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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拿着剑的秦破戎单手抱人上楼,剑修虽然微醺,但步履还算平稳,足以支撑他们俩到达早已预定好的房间。
但醉鬼南致瑜就不这么想了。
他为方便把下巴倚在对方肩头,结果屡屡碰到少年锁骨,他被戳得仿佛戴上痛苦面具双手掩面。
……淦。
自己是在驴车上吗,到底为什么这么颠簸。
原本睡得正香的少年正不满准备闭着眼施法给对方来一发雷电球。
不过。
还没回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骚操作,秦破戎适时提醒:“瑜弟,施法会把店家吵醒,我们席间的烧刀子还没喝完。”
肩头的人瞬间安静如鸡乖巧安眠。
套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再反应过来时,被放进软榻里的他只感觉有人拿着温热的东西在自己额头轻轻敷着,分辨不出是谁,他含糊不清梦呓了句,“秦兄?”
而对方随意应了声,抬手将手中的帕子挪到他脸颊侧又蘸着擦了擦,道:“洗了再睡。”
他们今天喝得浑身都是酒气,不换身衣服清洗一二是不行的。
本来将人放到软榻上便准备自行洗漱,不过眼瞧对方将毯子一裹便要沉沉睡去不省人事,秦破戎只得无奈打了水先来给他洗脸。
……毕竟谁叫这里唯一会施清洁术的法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少年低敛眉眼挽起袖子认认真真给他擦着脸。
剑修的手有茧子,温热的帕子擦得汗津津的,床榻上的南致瑜都有点醒了,他眼睛都朦朦胧胧睁开一条缝。
……是秦兄。
白衣少年舒出一口气,原本紧紧攥着他手腕的手也不自觉放松下来,转而安心垂落腰侧抱着枕头。
“秦兄。”
“嗯?”
“你刚才把我丢给陌生人了。”他好像真的很委屈,甚至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到要反复陈说。
“…………没有。”
秦破戎只感觉眼皮狂跳。
他虽然平时总感慕于瑜弟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但是当对方胡搅蛮缠的劲到自己身上时,他总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南致瑜懵懵地“噢”了一声,他喝醉了大脑反应不过来;但既然被对方再三.反驳,他便严肃点点头。
“那看来是你不够兄弟了。”
本来就是。
自己只不过是让他靠近点想讲个很好笑的笑话,结果秦兄居然还要犹豫半天,不够兄弟。
不过沉默两秒后他又突然故作神秘:“秦兄,沉默这么久我对你的惩罚已经完成了;被冷暴力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你一定很想听的对吧。”
剑修面无表情地拨开他衣领,像无情扫地机器人一样给他擦脖颈:“愿闻其详。”
南致瑜喝醉后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看着面前直起腰来“芜湖~~”借着酒劲撒欢的小醉鬼,他面无表情轻轻一指让对方重新啪叽倒在床榻上,然后继续吭哧吭哧擦脸。
但南致瑜来了兴致:“好了听好了!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太监。”
他眼睛亮晶晶满脸期待对方接下一句。
秦破戎迟疑:“庙里…有个老太监在讲故事?”
南致瑜:“错他是太监所以下面没了啊。”
秦破戎:“…………”
好吧,其实是挺好笑的。
但说着说着,说着说着。
白衣少年眼皮不断打架,还像小鸡啄米般点头,他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与其说是在说笑,倒不如说像撒娇梦呓。
……
甚至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
南致瑜,慢慢睡着了。
秦破戎眉眼低敛,他说话的声音也很轻:“瑜弟,那我去洗漱了。”
看着已经呼呼大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对方,未防瑜弟半夜像根葱一样栽倒在地上,他思忖片刻后还是把剑放在被子的边角压好。
他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轻轻拉住。
“……一起睡。”对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用的也是习以为常的熟稔耍赖语气。
自秦兄和他一同在洞府里和衣而眠多日,早上起来还浑身暖洋洋的南致瑜已经习惯每天都有人给他压被角了。
秦破戎耐心尝试跟他讲道理:“我身上不洁净,还有酒气,且去洗了再来。”
南致瑜迷迷瞪瞪坐起身,然后用手指对面前人轻轻施了个清洁术:一道碧光就瞬间轻巧包裹住对方,秦破戎发现自己身上立即清爽不说,甚至就连衣服也干干净净的。
大功告成。
某只醉鬼松了口气然后又一头栽回被窝里美美睡觉,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秦兄,来。”
…………淦。
所以为什么不早点用。
单纯没带符箓也不会使清洁术的秦破戎眼神真诚:“瑜弟,若你早些对自己使用,我岂不是就不用在这里给你洗脸了吗。”
南致瑜:“zZz”
在说什么,听着好复杂哦。
不过。
见南致瑜睡意渐浓,少年叹了口气还是耐心将对方的衣裳叠好,随后吹了蜡烛阖眼。
……
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
已经醒酒了的南致瑜冷静转头看向身旁呼吸绵长的玄衣少年,对方低敛着睫羽睡得正熟,但手肘却隔着被子搭在他腰上。
……??!!
南致瑜连瞌睡都吓懵了。
这、这不对吧。
他和秦兄虽然无话不谈,但、但是有这么亲密吗??不过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面色逐渐从有点不妙到震惊石化。
回忆疯狂涌入脑海。
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想起那半罐没喝完的烧刀子吓得猛然坐起:“秦兄不好!我把酒放到你洞府里了。”
烧刀子的纯度高,不一会儿挥发出来估计整个洞府都是酒的味道,相当难清理。
再加上他们三个没事就喜欢搞点自助BBQ,要是一不小心点火把洞府整炸了怎么办。
秦破戎困倦睁开眼:“…明天去取。”
他虽没有发酒疯的秉性,但头一次喝酒还是不大习惯;剑修此刻也的确倦了,随口一句便准备继续睡。
但是南致瑜却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乖乖睡觉。
……
他真的喝大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一会儿面色狐疑撑着手去掰秦破戎眼皮看他是不是在装睡,一会儿又到处滚来滚去试图从由剑压好的被子中脱身。
甚至到后面还对床尾的剑痛心疾首道:“大剑同志,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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