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内灯光缓缓变暗,气氛变得紧张且安静。
时安侧头看向祁水,又看向窗外,光线变得昏暗。
“到了黑山窑,同我一起去找时泽。”
祁水心底涌起些许期待,对于一切和自己记忆相关的东西,哪怕再危险也想试一试。
即使,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如此手无缚鸡之力。
祁水点点头,这是时安和自己契约的第一个合作。
“华中城的人,好像很害怕时泽。”
祁水若有所思地问道,在抵达之前,自己最好还是多了解一点对方的事情。
“嗯,准确来说,是厌恶,厌恶整个黑山窑。”
“为何?是不是根中秋三香有关。”
祁水再次追问道。
“十年前,时泽为上位审判庭心怀不轨,用黑鸦邪术逼迫家主退位,华中城连连三月不出现太阳和月亮,整日漆黑,城民苦不堪言,多数城民也因此失去神力,怕是活不得几日了。”
时安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惋惜,又认真地说道,
“家主在宅中研究数日,才炼出三香,基本维护住了城民的生命,但神力依然没办法恢复。”
“传闻黑山窑里的人都和时泽一样,习得邪术,所以华中城的人,都厌恶黑山窑的一切。”
“所以那日所见也是黑鸦邪术,会吸食人的神力?可为何你们没有受扰。”
祁水感到有些奇怪。
“这也是我所怀疑的地方,准确来说,追溯到十年前,整个时宅都没有受扰过。此次前往,除了安稳华中城民心,还要去弄清楚,十年前那场劫难的真相或许......”
时安停顿了一下,转身正对祁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或许另有隐情,且不止十年,牵扯的东西可能追溯到更远,并且我怀疑,和你的记忆有关。”
祁水顿了一下,脑海里猛地闪过时泽的脸,
“我的记忆……还有时泽,见过我?和你一样,究竟为什么。”
时安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
“当年我在黑山窑与你有一面之缘,玄武剑也是在那里捡到的。”
“至于时泽,或许是因为这把玄武剑,当年我把它捡来,时泽第一个反对......他似乎在黑山窑见过什么。否则,也不会在劫难闹事后,就一直躲进黑山窑。”
时安又轻轻摇了一下头,
“真相我也不清楚。但目前看来,一定远不止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一切就像一场巨大的阴谋,祁水更加确定自己转生,定是有他人所为,掉入垃圾场,也定不是偶然。
时安眼神微微垂了一下,转身握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和你的猜测一样,至于为什么你会转生到我的心室,我也不得而知。”
空气中,时安怀表有规律地发出滴答声。
祁水心里叹服了一下。
每次,时安竟每次都能准确猜测到自己的想法,真不愧是时家传人,人人尊敬的华中城守护者。
祁水顺着时安的话看过去,手肘间若隐若现的疤痕引起她的注意。
“时家药理那么厉害,你的疤,怎么还是......”
时安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缓缓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被一阵男声打断。
一个黑衣男人从后舱猛地钻了出来,有些严厉地呵斥了一声。
“你怎么什么都问。还不是因为那玄武剑,不然老大怎么可能受伤,还迟迟不能好!”
时安和祁水转头看去,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惊讶,
“槐安?你怎么在这。”
时安又看了祁水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你们认识?”
“就在前院,我发现她在偷听,就,就认识了。”
槐安紧张就容易叠字,快声说道,有猛地闭嘴。
时安紧了一下眉,看了眼祁水。
祁水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
“啊,路过,路过。”
“你怎么在这。”
时安也没继续深究,紧追着槐安问道。
“老大,你为了玄武剑已经耗费不少神力了,我怎么忍心让你独自前往黑山窑,那不是让你送死吗,我,我就偷偷躲进后舱,跟来了。”
“你既然一直在,那刚刚我们的对话,你也全听到了?”
祁水赶忙追问道,看了眼时安。
“听,听到了,但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时安缓缓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槐安赶紧低下了头,连声认错。
时安轻叹了口气,说道,
“幸好是槐安。”
“你以后可不能那么鲁莽。”
槐安闻言赶紧连连道谢,嘴上又扬起一点笑意。
“我就知道,老大是对我最好的人。”
墨白从槐安怀里钻了出来,瞪大个眼睛好似听懂般,也在那连连点头。
“你带墨白去前窗看看外面怎么了,切记不要出去。”
槐安点点头,抱着墨白便离开了。
“槐安心思纯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有些鲁莽,还请祁姑娘不要介意。”
祁水抿了抿嘴,
“我是这么小心肠的人吗。”
“不过,他说你受伤因为玄武剑,这又是怎么回事。”
时安沉默了一会,将伤疤又藏了藏,吐出两个字,
“没事。”
*
“老大,外面黑压压的。”
槐安抱着墨白焦灼地赶了回来。
飞行器突然极速下降,舱内红光四起,报警声滴滴滴地不受控制地再次出现。
墨白从槐安怀中挣脱出来,一溜烟躲进时安风衣里,露出一对惶恐的大眼睛。
时安轻轻拍了拍风衣,投去一个小小的安慰。
窗子开始轰轰作响,祁水下意识向玄武剑摸去,紧紧握住。
不一会,飞行器不动了,静静地停在一处空地。
祁水疑惑地看向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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