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国公府,屋里除了阿娘和三姐姐,没想到大姐姐带着两个小外甥也都在。
两个小外甥没了往日的调皮,安静地一左一右围在昭阳长公主身边。
屋里的几人面上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能隐隐看出一丝担忧。
叶蓁定了定神,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迈步上前,落座,道:“父兄和大姐夫常年征战沙场,对西北和西厥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们就不要担心了。”
昭阳长公主几人听后,叹息道:“我们何尝不知你说的这些?我们自然相信你父兄和谭将军他们,但这次西厥来势汹汹,几乎倾国之力来犯边,无异于破釜沉舟,我们就是怕……”
昭阳长公主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蓁自然知道阿娘和姐姐们怕什么,这也是她之前担忧过的,只不过齐砚和她解释过了。
虽不能完全放心,却也能放心几分。
她便将西厥的兵器已经被换过,以及父兄他们早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挑拣着和几人说了说。
几人听后,果真忧色减了几分,又想起今早传出的齐砚去了北境一事,便问:“含章去北境是去做监军的?”
因为只传出齐砚去了北境,并未传出去做什么,文官去军营大部分都是去做监军。
提到齐砚,叶蓁那挤出的笑淡了,倏然沉默。
原本忧色减了几分的几人也安静下来。
显然,齐砚此行和寻常文官不同,并不是去做什么监军,不是待在行军大帐内等前线传报,极可能也和安国公一样,要领兵上战场厮杀,更有可能是要出使北鹘。
几人面色再次凝重。
叶蓁喉咙滑动,压下心口那股沉闷与担忧,深深吸气,目光沉定,再次挤出笑道:“齐砚才学斐然,又自小习武,区区北鹘,奈何不了他,只有他将北鹘打到龟缩的份!”
她是安慰她们,更是安慰自己。
只是叶蓁的这翻话并没有让几人放松下来,只当是叶蓁不得不如此的安慰,连那句“自小习武”都被她们忽略了,只想着再去宽慰她。
一直听着大人们说话的文哥儿忽而问道:“四姨母,四姨丈自小习武,为什么不当大将军?”
脆生生的声音将昭阳长公主几人换回神,这才想起被她们忽略的那句话。
昭阳长公主:“含章竟是自小习武?”
听到这里,叶蓁又深深吸气,目光更加沉定,仿佛齐砚习过武就能无往不胜。
叶蓁先回答了昭阳长公主问的:“他少时被人欺负,推进过河里,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习的武。”
然后又看向文哥儿:“习过武不一定非要当大将军,还可以做更多更厉害的其他事。”
文哥儿眨了眨眼睛,并不理解,却又脆生生道:“我今后也要习武,我就要当大将军,当最厉害的大将军!”
昭阳长公主几人一听,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轻松的笑意,也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自从敬文伯府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她们自然也知道伯府内究竟是个什么样了,现在又听叶蓁说了这件事,就知齐砚从小到大在伯府的处境可能并不好。
一时又心疼又担忧,转而痛斥起了敬文伯府。
这样一来,终于将亲人奔赴边关的担忧暂时岔了过去。
叶蓁在国公府用过午膳,见母亲和两位姐姐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便离开了。
刚回到新府,就见徐瑾妧从马车上下来,见到叶蓁立刻叫了声“蓁蓁”,然后同叶蓁一起进了府。
徐瑾妧紧紧握着叶蓁的手,暗道:“蓁蓁你放心,北鹘不一定敢出兵,齐参政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着又拍了拍叶蓁的手背以做安慰。
叶蓁也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做回应,却依旧心神凝重。
徐瑾妧见叶蓁不说话,又暗道:“我父兄之前一直在邕州,对西北和北境不熟,不过还是请示过要上战场杀敌,不领兵,做个小兵也行,不过被齐参政拦住了。”
叶蓁不知还有这回事,等着徐瑾妧继续说下去。
徐瑾妧:“齐参政让我父兄留下守卫京师。”
徐瑾妧见丫鬟离着都远,又悄声道:“京师只留了三万精兵,其他的都调去了西北和北境。”
叶蓁停下,心口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她隐隐感到,此次出兵,好像不是仅仅迎战西厥牵制北鹘,听起来还有更大的目的。
否则,怎会将守卫京师的兵力都调到边关?并且她都没听说过,定然是暗中进行的。
只是这个目的是什么?
徐瑾妧往日看起来只知吃喝玩乐,毕竟长在将门,对这些也能猜到一二,不过猜的不够透彻罢了。
她此番前来也只是安慰叶蓁,这么说无非是告诉她不用担心,西北和北境已经调去了大量的精兵良将,让她不用太过挂念亲人。
叶蓁这次的确被安慰到了,露出了真正轻松的笑意,对徐瑾妧道:“谢谢你。”
徐瑾妧见叶蓁神色真的好了许多,“哎”了一声,责怪道:“你跟我见外做什么?再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
叶蓁连声道:“是是是,我错了,好不好?”
徐瑾妧这才“哼”了一声笑了出来。
一连几日,都没有西北和北鹘的消息,别说叶蓁和阿娘、两位姐姐,就连京中百姓也十分关切。
叶蓁的心又不安起来。
西北。
安国公叶骁并谭义等几名大将精神奕奕地进到帐中,面上是收不住的笑。
一将领朗声笑着道:“我看用不了几日,西厥这帮孙子就能被我们打回去,再也不敢进犯边关!”
安国公也笑了笑,他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还以为他这辈子就只能窝在京城了!
此次西厥王虽率十万兵力,可手上的箭矢、弯刀几近八成没什么用。
箭矢碰到他们城墙、盾甲就断,不会造成致命伤,弯刀被他们手里的长刀一砍就折。
交战第一日,西厥还像模像样地攻城,却没想到云州城门大开,大禹士兵从城中和两翼杀了过来,砍瓜切菜般如入无人之境,当日就折损三万兵力。
安国公又想到裕王当时的脸色,不禁又大笑出声。
一众将领也是想到此处,不禁也都大声笑了起来。
从没打过这么轻省的仗!
众将笑了一会后,安国公方道:“如今西厥已经知道他们的兵器被我们做了手脚,但他们这些年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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