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池不故以为洲渚已经死了。
毕竟能把屋子砸成废墟,那必然是从高处坠落的。如此高度,又摔得这般重,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在对方替她吓跑了黄主事他们的份上,她决定替这人收尸。
她连将洲渚葬在哪儿都想好了——就葬在漏泽园的丛墓里。
前阵子漏泽园有一个墓主人的儿子发达归来了,他给墓主人重新找了一个风水宝地,便移了坟。
现在那儿还空着,就地掩埋,也不用再另行挖坑了。
至于洲渚是否介意躺别人躺过的坟?
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有人帮忙处理后事已经算好的了,还挑剔什么!
可当她踏过废墟,靠近洲渚时,她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却突然“诈尸”了。
——
洲渚清醒过来时,正躺在一片废墟里。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乘坐的直升机遭遇能见度极低的浓雾后,设备失灵,即将坠机的那一刻——她依稀记得,在直升机坠毁之前,她被强劲的乱流扯出了机舱,一颗擦着星火坠落的陨石直接砸向了她。
洲渚:“……”
就…离谱!
这么离谱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她一定是在做梦!
恍惚中,一位少女逆着夕阳,向她伸出了手。
她正要把手搭上去,少女说出了她这辈子听过的最伤钱的话:
“你把我房子砸塌了,赔钱。”
洲渚:“……”
什么垃圾噩梦,她堂堂洲氏集团千金,从出生起就身家过亿,怎么会做欠债的梦呢?!
然而,狼藉的现场、陌生的环境,还有审视着她的少女,都给了她当头一棒。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洲渚迅速认清了现状,得出了一个“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穿越了”的结论。
她不禁仰天长叹,这年头不是最流行兵王/杀手/金融巨鳄/农学专家/基建狂魔穿越的吗?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跟以上身份不挨边呐,怎么就轮到她穿了?她也没充钱呀!
哦不对,把她带来这儿的是一颗陨石。
她又开始闭眼祈祷,希望再来一颗陨石,把她砸回去。
只可惜天降陨石不是搞开奖,可以再来一颗。
她祈祷半天,也没见天有什么异象,倒是她怪异的举止被少女当成猴戏看了许久。
向来十分注重形象管理的洲大小姐不禁尴尬得脚趾抓地,讪讪地转移话题:“对了,那颗陨石呢?”
少女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落下来的只有你,没有陨石。”
“喔——”洲渚没有眼瞎,早发现了,不过还是心存侥幸,问了一问。
真不科学,她竟然没被陨石砸死!
哦,更不科学的穿越都发生了,兴许陨石把她送来之后,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为飞灰了呢?
少女:“……”
洲渚是弄清现状了,少女却仍有很多问题亟待解答,问道:“你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她眼里的戒备从洲渚清醒过后频频提出奇怪的问题——诸如抱紧(报警)没?救护车在哪儿?这是哪里?什么朝代…等问题——和做出怪异的举止开始,便不曾放松。
洲渚信口拈来:“我是仙女,刚下凡。”
少女丢了个白眼过去,显然没当真。
洲渚来了脾气,非得跟她掰扯:“你不是看见了吗?”
少女垂在大腿外侧的指尖摩挲着裙子,若有所思道:“我不信鬼神之说,从天而降未必就是仙女,也有可能是被投石机扔过来的你。”
“投、投石机?!”洲渚震惊于少女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她要真是被投石机砸过来的,还有命活着吗?!
算了,这少女没有将她当成鬼给送去烧死,已经算她走运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此时太阳西沉,霞光将天际的白云染得粉紫透红。
天色将晚。
洲渚初来乍到,无处安身。
这场变故让她成为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不仅如此,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就只有眼前的少女。
为了获得少女的帮助,她只好正儿八经地回答了少女的问题:“我叫洲渚。绿洲的洲,水者渚。”
话音刚落,少女的瞳孔一缩,原本清秀的面容顿时布满凶煞之气,声音也硬冷了许多:“把你的名字写出来。”
她拾起一根棍,扔到了洲渚的面前。
少女此般倨傲无礼的姿态,点燃了洲渚心腔里的一把火,她两手插腰抬了抬下巴:“你听不懂人话吗?”
少女沉着脸不说话。
一番僵持,最终是洲渚先败下阵来。
她身处异世,也别无选择,只能弯腰拾起木棍,在地上划拉出她的名字来。
写完了自己的名字,她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少女的名字,顺口一问:“那你呢?你叫什么?”
少女不答反问:“洲赫是你的什么人?”
说着,用鞋尖在地上划拉了一个名字。
“谁啊?不认识!”洲渚神情倨傲,安静时所透出的清雅娴静的气质都被这傲慢的气焰破坏殆尽。
少女注视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辨别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少女从洲渚的神情中自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毕竟洲渚真不认识此人。
洲渚自恋地想,要论名气,那也是别人认识她才对。
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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