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日!”
杜如晦惊叫出声,他年纪小,不受重视,之前还没听李世民提起过这事。乍然知晓,两颗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事情确实太棘手了。
三日之内从哪凑这么多粮食出来啊?
房玄龄扫视了两人一番,摸了摸下巴看向李世民:“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想来二郎是有对策了?”
李世民不置可否。“房兄说笑了,哪有什么对策。只不过房兄到了,王县令应该准备好带人宴饮招待我们了。这几天我带来的兵可没少跟衙役鬼混。”
杜如晦表情呆呆的,还没听懂什么意思。
房玄龄发出“啧”的声响,已然是明白了。
这李世民,心挺黑。是个干大事的人。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李世民手底下的兵去干嘛了,无非是结识王县令手底下的人喝酒诉诉苦。今晚宴席懂事的人自然会松松手了,你出一点我出一点,好歹将这祖宗打点住了,不然之后李世民硬要闹起来,谁都不好收场。
他呷一口茶,发现味道不如卢沅芷泡的,默不作声将茶盏放回原处,询问道:“二郎打算要多少?坚持到春耕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罗川的人肯放血,也不用等我们来。”
李世民看了房玄龄许久,缓缓道:“这手底下的兵等着吃饭,罗川县又是如此情况,兜里没子可不行。”
眼见房玄龄还要再说李世民忙道:“房兄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一竿子打到底的。另外我内兄身手不凡。也会和我们一同去。”
也就是说,现在不准备把人逼跳脚,安全问题也有保障。
房玄龄:“二郎思虑周全。”
杜如晦此时听懂了,结果差点被自己涌上喉咙的口水呛死,连咳了好几声。
这…黑吃黑?
当晚,三人加上李世民的内兄长孙无忌精心打扮了一番,誓必要在外观上跟这群肥羊同流合污。上了马车后,一行人浩浩汤汤去了郊外的庄子。
与杜如晦走的那一片不同,这一片庄子雕栏玉砌,寒梅盛开,一片生机勃勃。如果不是四人知晓罗川的现状,还以为罗川根本没闹过雪灾。
此时王县令带着庄子的主人徐良平亲自出来迎接。李世民走在最前方,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紧跟其身侧,一字排开,气场十足。
王县令低头见礼,恭维道:“您能下驾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
徐良平跟着点头,面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没办法,虽然知道李世民就是来要钱的,但还是得给,而且得笑着给!谁让李家手里握了兵呢?
众人寒暄后纷纷落座单人食案,边上一位清秀的婢女伺候。
酒过三巡,乐师的羯鼓击碎寒冬的月色,舞姬一个个半遮面,身着小衣筒裤,露着纤细的腰肢,足尖金铃轻晃,一抹亮丽的风景线登台上场。
随着鼓声震动,中心女子以足尖为轴,纤腰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惊起场下阵阵叫好声。
王县令举杯敬李世民。“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舞蹈,郎君看看可喜欢?”
李世民看得目不转睛,一副被迷住的样子。
徐良平瞧着心下稳了一半,不过一个二世祖罢了,给点美人金钱就能安抚,这种上司最好打点了。也是他们最喜欢的。
舞罢,几位舞姬纷纷下场敬酒,连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有份。最中央的那位舞姬更是眉目含情,直奔李世民。
杜如晦吓得面色煞白,推拒舞姬举过来的酒盏,看着那匀称的腰肢眼睛都不敢睁。“我...我就不用了。”心里疯狂尖叫:‘房玄龄!!!快来救我啊!’
殊不知此刻房玄龄也水深火热着呢!他可是有家世的人啊!
不对,李世民好像也是有家世的人!而且人家内兄就在一旁看着呢。
房玄龄斜眼睨过去,发现武将不愧是武将,那脸一黑,吓得舞姬根本不敢往前靠。
他心中替李世民默哀一炷香时间,吩咐婢女隔开舞姬,才算能安稳地继续看戏。
宴饮过后,众人自行消遣,房玄龄有话要说,想起那舞姬,怕扰了李世民雅兴,便先找到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是李世民内兄,掌管他手下所有兵力,肯定知晓详情。
两人在李世民休憩的厢房附近找了个开阔地带,确保周围无人。
房玄龄:“那叫徐良平的,你们可查过他底细?”
“查过,他在罗川产业众多,娼楼,钱庄,客栈酒肆,几乎垄断了大半民生。”
房玄龄暗自咋舌,如此看来,徐良平可真是只肥羊。王县令虽然被李世民批上无能标签,到底是世家子弟,找替罪羊这种事办起来相当顺手。
只是不知宰了徐良平这只羊,李世民还会不会继续往下端。再往下牵扯的可就是门阀世家。有人脉有威望。
比方这王县令,出身太原王氏的旁支。
太原王氏现在还有江都丞王世充,左光禄大夫王仁恭等数人在位。也就是说惹急了,太原王氏想往上捅,可能李渊亲自来都压不住。
但他耽误回门来罗川一趟,为的可不是帮助一个养“肥羊”的人。羊要想养得肥,势必会吃百姓的血肉。待养肥被杀了,那些血肉进的却是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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