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彩脸上一黑，硬是挤出一抹冷笑。沈千歌皱眉看着柳妈妈身后那两个与客人挤眉弄眼的姑娘，冷眼相对，“我碎玉楼又不是什么逼良为娼，强取豪夺的地方，姑娘是去是留全凭她们自己。”
柳妈妈一下被这话噎住了，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她们青湖楼欺压诈骗，逼良为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她没想到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居然如此不给她面子，就这样直接说出来了，顿时气结。
她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黄毛小丫头吓到过呢！今天要不是不教教她什么叫做长幼，我们叫做尊别。她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啊。
不等她破口大骂，沈千歌先她一步喝道：“这二来，柳妈妈那处是没人了吗？这怎么，是准备教教屋里的姑娘怎么去别人那里抢生意。”
艳彩手帕掩在嘴边，似笑非笑。郁结在心头的一口恶气也舒了出来，这丫头今天倒是顺眼多了。想不到这沈千歌现在倒是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想想她刚来时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艳彩就感觉嫌弃。
沈千歌不常在楼前晃荡，除了楼里的姑娘，那些来往宾客也没心情探究她的身份，柳妈妈自然也不知道她是谁。只以为是个新来的姑娘，想乘着这次机会，在艳彩面前长脸呢。
哼，还没有谁敢拿她当绊脚石往上攀呢！
“呸，你个小贱蹄子，老娘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再敢多嘴指定把你这勾引人的烂嘴给撕了。”
她们这些人常年混迹烟花柳地，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时候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堪入耳。可沈千歌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被她这般话堵的哑口无言，一时间气结却不知道如何驳回了。
“我呸，你牵着你家的狗到别人家的地盘撒尿，却不许我们家的人教训狗了！”沈千歌不好意思说，她可不怕，艳彩本就看不惯这不请自来的三人，这下正好接着沈千歌的由头骂了起来。
绕是不顾那两个不顾脸面的姑娘，这下也是被骂的没了动作，咱不敢轻举妄动。
柳妈妈那是一个生气，她们本来是想来给艳彩一点颜色瞧瞧，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样羞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骂道。
“我不会教？我在怎么不会教也不会教楼里的姑娘拿着客人的赏钱偷偷养汉子！”
沈千歌暗道不好，她这话故意说的尖利，本来大家对抢客人这种事情感兴趣，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更是仔细听了起来。
要说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本来做得就是皮肉生意，大家你情我愿不亦乐乎。可这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拿着客人的钱财去自己养汉子。毕竟这有些大老爷们还想着遇到个不错的，带回去纳个七八姨太的，哪里许的你心里有别人啊。
艳彩这也才明白她们此行的目的，脸色陡然暗了下去。这种事情要是真的闹出去了，那她这碎玉楼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啊！也是她以前眼瞎了，居然招来了春娇这么一个祸根。
“柳妈妈，这话是要讲求证据的，你莫要信口雌黄。”沈千歌知道这件事不能乱来，只能希望她能给彼此都留些情面。
“证据？大伙但凡不信的，大可去问赵公子李公子，就知道我说的话假不假了。”
柳妈妈这时候倒是装起来做人留一线了，没明说两人名字，只是让艳彩知道，对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艳彩果然愣住，硬是扯出来一张笑脸，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柳妈妈，艳彩是晚辈，多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还请海涵。”
“海涵可以，只要你以后归到我们青湖楼一家。大家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说两家话！”
艳彩抓着她的手慢慢僵住，她就知道会是这样。青湖楼后面的东家说到底还不就是李家，而李家的小公子，正是那日为赵阔打抱不平的李毅。
说到底，还是春娇那蹄子惹的祸，她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
沈千歌这会儿也算是听出来整件事的弦外之音了。她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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