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弗居前脚刚离开,后脚绮玉和含烟就跑进来了,根本不敢放钟离瑶一个人待着。
她也担心她俩,互相问候一番,总算安心。
含烟挨那一巴掌当时看着吓人,但女人的手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如今已经好全了,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倒是她自己脸上的那五根手指印,还有一些淡淡的印子。
钟离瑶对镜瞧了半天,不由叹了口气,这一趟当真是血亏,还啥好处都没捞着。
“小姐放宽心,按时用药,总会好的。”含烟努力笑着安慰她,“您瞧我就好了。”
钟离瑶笑着探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如今想起只觉得庆幸,“幸好让你提前回来了。”
含烟没有绮玉性子沉稳,遇事容易冲动,若当时她也在,惧怒之下恐怕很难逃得掉。
“小姐……”含烟鼻头一酸,立马落了泪,“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怎么能丢下您……”
钟离瑶无奈,一边用手给她擦了擦泪,一边教导:“别总哭哭啼啼,这样别人只会觉得你软弱,有怨有恨,都可以去讨回来。自责,不会让我开心,但一定会让你难过。”
“小姐说的对。”绮玉也像大姐姐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歹人有意算计,我们都是无辜受难,你能因祸得福,那是好事。”
含烟抽抽噎噎的怒道:“绝不善罢甘休!”
钟离瑶见她终于恢复元气,与绮玉相视一笑。
她那日搬救兵跑的急,路上摔倒磕了两下,除此之外没受旁的伤,只是惊吓劲过了头。
如今得见小姐醒来,心头揪着的那口气总算放下了。
“小姐若是躺累了,不妨起来晒晒太阳?”她柔声提着建议,“您昏睡这些日子进不得食,只能靠药来吊生机,身子亏损的厉害,见见天光,放松心情,也有利恢复。”
钟离瑶想想也是,躺久了更累,便点头同意了。
心大也有心大的好,含烟那股情绪去的很快,两三句话就被哄好,嬉笑着脸自告奋勇要去推轮椅,绮玉无奈,留下来服侍小姐洗漱更衣后,和她一起推着人出了房门。
此刻正值午时,院外阳光大好。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群不知名的鸟振翅飞过。
钟离瑶突然想起成弗居送来的那只雀鸟,她这些日子不忙就躺着,竟也忘了它的存在。
“那只小鸟如何了?”
“小姐放心,我照顾的很好呢。”含烟立马笑着回禀,“只是怕吵到您,挪去了旁处,小姐您要看看吗?奴婢去将它拿回来。”
“不用了。”钟离瑶微微摇头,“还是等我身体彻底恢复后,现在也照顾不了它。”
她抬起手虚虚挡在眼前,像是随口一提,“说起来,舞姬的事闹那么大,是何结果?”
没等丫鬟答话,突然有一道气息不稳的声音闯进来,先一步回答了她的问题:“托小姐的福,为大湘揪出了一个蛀虫。”
钟离瑶寻声望去,只见墙头上坐着一个玄衣墨发的少年,面色红润,可不正是齐景垣?
“世子爷?”她不掩惊奇,“您怎么来了?”
齐景垣翻身落地,拍了拍手朝她走来,“我每天都来啊,可算是盼见你醒了。”
“每天?”钟离瑶不由看向身后的丫鬟,她们正屈膝行礼,见她询问轻轻点了点头。
她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院墙,“从这?”
“是啊。”齐景垣不置可否,顺势告状,“得亏弗居表哥今日不在,不然我还进不来。”
“啊?”钟离瑶突然有点跟不上进度了。
见她愿意听,齐景垣就来了劲,半真半假的的气恼道:“我走大门,他不让我见你,翻墙溜进来,他派暗卫拦我。就是那个叫景僖的,旁人都发现不了我,偏偏每次怎么躲都能被她逮住,我只好让我的护卫拖着她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哪棵树上打架呢。”
钟离瑶:“……”
她头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我能问一问,为何吗?”
齐景垣轻笑一声,与她解释:“还不是那日关心则乱,连带着骂了他,报复我呢。”
钟离瑶失笑,“哥哥哪有这么小心眼?”
他恪守礼仪规矩,纵然已经成为世家子弟的楷模,在家也天天被母亲骂,他也未驳逆过一句,世子是君,更不可能置气了。
“旁的事自然不会。”齐景垣似乎十分了解他,“但这次事关你,他小心眼的很。”
钟离瑶心中存疑,也立马问了出来,“听世子的语气,倒像与哥哥很熟稔?”
可她从前,却未曾听成弗居提起过他。
齐景垣叹了口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瞧瞧他现在,都被家族磋磨成什么样子了。”
他脸上有遗憾和无奈,并没有细说的意思。
钟离瑶也就不问了,转而重提最初的疑问:“世子方才说我揪出了蛀虫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齐景垣双手抱胸,靠在廊下的柱子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是你们那日轻易落水,是因为造船的舟楫署偷工减料,围栏用了劣质木料。借着圣上下令彻查的机会,底下受此荼毒的官员上证举报,这才拉下了这批大蛀虫。”
他莞颜笑开,“可不正是表妹你的功劳?”
钟离瑶欲言又止,轻易么?她腰都快折了好嘛!
她并不想居功,“如此说来,也是那些卧薪藏胆的官员之功,同我有何干系?”
“当然有啊。”齐景垣煞有介事的道,“若不是你给他们创造了机会,让陛下关注到花船,从而关注到舟楫署,哪这么顺利?”
钟离瑶扯了扯唇,总觉得这理由很牵强,既然有人在收集贪官贪污的证据,那么蛀虫早晚都会被揪出来,毕竟已经被盯上了。
撞上此事,顶多是赶巧,但真的是赶巧吗?
齐景垣瞧见她的神色,不由站直了身体,眉毛下垂,略带局促的问:“原以为你听了这好消息会高兴,怎倒还惹你不开心了?”
“臣女没有不开心。”钟离瑶轻轻摇头,“但我只是个小女子,不关心国家大事如何,只关心舞姬之祸有没有牵累到侯府?”
“自然没有。”齐景垣郑重的告知,“那舞姬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挟持勒索侯府小姐,不幸溺亡是自食恶果,与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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