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的月子坐的十分舒心,不过在快满月的时候,她开始动不动就出汗。晚上一碗汤面没吃,她额头已经看到晶莹。
“媳妇,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出汗?”
“应该是生完孩子身体虚,过一段就好了。”前世也这样,后来条件好了些后看过中医。说她阴虚火旺,五心烦热。后来还添了一个肝气不舒的毛病,但这些都不妨碍过日子,她没怎么当回事。
他伸手摸一下,果然她不止额头,脖子和发丝里都是湿意。正好三婶进来了,听到他俩的对话就接话。
“产妇出虚汗,正常的,以后慢慢就好。”
虽然有经验的妇女都这么说,但苏向东却没掉以轻心。接着观察两天后,他请来了一位有经验的老中医。大夫给舒窈号脉,然后拿着笔开方子。
“阴虚火旺,因为生产损失了很多气血,所以气血不足。需要固阴收敛,补益气血。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间长了会损伤健康。女人很多失眠面色萎黄,都是这个缘故。”
“多谢大夫。”
苏向东跟着去抓了药,回来细心的用砂锅煎给她喝。连续调理了一个多月,她终于没了那些症状。手脚不再发热,恢复了正常温度。也不再动不动就出汗,气色看起来非常好,唇红齿白的好像枝头的花儿。
生完孩子俩月了,晚上洗漱后坐在梳妆镜前抹雪花膏。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若春花的自己,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前世很多人都说她花期短,年轻的时候面若春花漂亮的像梨花一样纯净剔透。可花期却不长,结婚后生了孩子,一日日的变的没了光彩。
可如今她不仅生了双胞胎,还又生了一个。却是容颜靓丽肌肤光洁,眼睛清透明亮,有成熟的韵味,又带着少女的轻快娇嫩。
苏向东给儿子洗了澡换了衣裳,三婶将洗好的禾依抱进来放炕上。小宝在咿咿呀呀的跟哥哥玩,小腿开心的来回扑腾。苏向东去倒了水进来,三婶将灌满的暖壶提进来,他顺带将尿壶放在墙角。
睡前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毕,仨孩子自己玩,需要什么会喊爸爸。这整个过程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她轻轻松松的洗漱护肤,身心放松。
“依依许许躺下睡觉了,爸爸关灯。”
俩小家伙听话的躺下:“爸爸,讲故事。”
“好,讲故事。”
男人上炕哄孩子睡觉,她都弄好了披了件衣裳出门上厕所。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多年习惯当然知道她去干嘛了。
“你俩快睡啊,爸爸去看看妈妈。”
小宝刚才还在玩,哥哥姐姐被喊走后自己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他轻轻拍拍俩大的,让他俩赶快睡,他好去接老婆。
舒窈拿着手电进了厕所,刚蹲下又进来一个人,正是隔壁的孟浠。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孟浠歪着头默默的打量她。
舒窈是厂子里的厂花,出了名的漂亮。如今改嫁苏向东,目前是三个孩子的妈妈。生完孩子俩月后第一次见,怎么感觉她更好看了呢。娇艳欲滴饱满的像是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媳妇、”
是苏向东的声音,居然是来接她的嘛。之前可能因为新婚新鲜,这都过多少年了,居然还是这样?心里酸的好像能拧出醋来,为什么旁人就能多少年不变。而他们,保鲜期却那么短。
“马上就好。”舒窈应一声。
“不急,我等你。”
看着舒窈出去,听着两口子低低的话语远去,她蹲坑蹲的浑身发冷。刚进家门就听到闺女在哭,男人看到她回来立马埋怨。
“你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你是当妈的你知不知道,孩子在家呢你怎么就放心……”
“我是当妈的,你不是当爹的?你这个当爹的在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带不了孩子,你见过哪个男人带孩子的?”
“隔壁苏向东,而且带了三个。”
“孟浠、”一提隔壁,孙耀祖好像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放下闺女从炕上下来,气急败坏的眼睛泛红。
“你故意的是不是?”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长那俩灯泡出气用的嘛,身边就有榜样不知道跟着学。哪怕学个一招半式……”
“你生个丫头片子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如果你肚子争气生个带把的,我娘也不至于被你气的脑出血。那样不就有人侍候你了。”
一切都怪你,孟浠早就读懂他每次什么意思。气急的时候没有哭,眼泪好像已经流干。她反倒是笑起来,冷冰冰的咬牙切齿。
“我肚子不争气?你他娘的连种都没有,要不是老娘……”
“你骂我什么?”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她到底没敢说出那句话,离婚带着孩子她无处可去。她没有离开的底气,再气愤也只能压着。
两口子吵的不可开交,孙耀祖穿了衣裳就走,将门甩的砰砰响。孩子被吓的哇哇哭,凄厉且可怜,但却没能换回爸爸回头一顾。
她将闺女抱起来轻轻的拍哄,两人吵成这样隔壁的公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知道他们对这个女儿根本不在意,就这样的态度她怎么敢将女儿托付他们。
舒窈本来要睡了,可隔壁吵的让人无法入眠。好大的声音,孩子那么哭。她害怕吵醒自家这仨,默默的用棉花塞住孩子的耳朵。
苏向东动作同样熟练,弄完了他伸手搂着媳妇。太长时间没那啥了,刚接触到就感觉血液全涌入了某个地方,让它一柱擎天。
“老婆、”声音暗哑特别性感,伸手紧紧的将她贴近自己。
舒窈回身抱住他,这鼓励的姿态让男人振奋。“可以吗?”
“可以。”
水乳交融身心舒畅,完事了都久久不愿离开。两人抱着一直睡到下半夜,孩子醒了他才起身去照顾。
过了年很快天气暖和起来,荠菜冒头桃红柳绿。天气好阳光明亮,她抱着二宝出去遛弯。邻居们都过来看孩子,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禾欣、小名叫糖糖。”
“哎呀,瞧瞧这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名字多好听,又随上你家俩大的,一听就是一家子。”
舒窈笑着,小闺女如今白嫩嫩的糖团子一样,胖乎乎的胳膊藕节似得,看着让人想啃一口。看到旁人伸手想要抱,赶快回头搂住妈妈脖子。
“认生呢。”舒窈笑着跟人解释,对于旁人想要抱的要求软软的拒绝。小宝和姐姐性子不太一样,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干,稍微强迫立马嚎啕大哭。
天气特别好,孟浠也抱着闺女出来晒太阳。孩子后脑勺一圈没头发,医生说缺钙,让她多带孩子晒太阳。一出来就看到了舒窈,和她怀里的娃娃。
俩孩子相差几天出生,刚生时重量也差不多。可如今几个月过去再看,舒窈家闺女白嫩嫩肉乎乎,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就特别精神。再看她怀里的孩子,头发稀疏,皮肤泛黄,医生说营养不良,她奶水不好,还缺钙让多给补充营养。
她当妈的奶水不好,孩子养成这样孙家那仨都不待见。如今看到舒窈家闺女,她是又生气又委屈。孙家都以为这是孙家的种,可却完全不上心。
大家围着热闹了一阵,快十一点都回去做饭。外头就剩她和孟浠。舒窈抱着闺女起身,她和孟浠没什么好说的。
“舒窈、你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俩、”舒窈好奇:“我们俩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你还在孙家的时候,孙耀祖也这么冷漠寡情吗?我闺女是他们家第一个孩子,可他们却毫不重视,好像一个闺女都嫌多,重男轻女到这种地步?”
舒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大脑却自动将她和前世那个嚣张的小三连在一起。她和孙耀祖相携在医院,陪着女儿待产。面对她这个正牌妻子,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诉说着他们多年爱恋,他们是真心相爱。
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居然有脸说多年相恋。她婚内给他生了闺女,居然标榜这是爱情。我可去你妈的吧,你们这样侮辱婚姻,算什么狗屎爱情。瞧瞧现在,爱情在哪儿呢?
“……”
舒窈什么都没回答她,冷冷的瞅她一眼后转身抱着孩子回屋。前世孟浠生了闺女后伤了身子,听说是难产。那时候孙耀祖说朋友生了重病,从她这里拿走两百块。
孙耀祖多年的欺骗背叛,她婚内和他不清不楚勾三搭四。曾经让舒窈气愤到晕厥的情绪,如今看着他们过成这样,心里除了快慰再无旁的。
活该、我祝你们白头偕老,锁死。
在被孙家欺辱后,孟浠潜意识想跟舒窈建立某种联系。哪怕是一起骂孙家,又或者两个都做过孙家儿媳的女人一起,去妇联去街道告孙家。可惜,舒窈厌恶孙家,但同样厌恶她。
舒窈不和她维持表面的和谐,对她的搭话从来都是冷漠不理。两人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单位,开始一句话不说。碰到就像不认识,她和孙耀祖打架打到街上来,舒窈抱着闺女转身就走。
孟浠和前世一样,生了这个后再也没能怀孕。她和吴二虎依旧不清不楚,可却是没任何消息。她想用怀孕来稳固在孙家的地位,吴二虎不行,她开始跟厂子里其他男人勾上了手。
六六年,许姐看到孟浠和厂里机工不太对劲,中午吃饭时跟舒窈小声说八卦。
“孟浠和她男人是不是感情不好?我刚看见她和老宋一起,那眼神看着就不清白。你说她胆子咋那么大,这要是被她男人知道可怎么办。”
“是嘛。”
“嗯。之前就传她和吴二虎,不过没人亲眼看着。后来听说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生孩子伤了身子,再孕困难。这又跟老宋这样,她到底想干啥?”
“不知道。”
舒窈对此没多言,前世孟浠也只有这一个女儿。跟吴二虎过的同样一团乱麻,六十年代后期离了婚。依照孟浠的个性,不离现在是无处可去。
下午下班骑车回家,如今俩大的上小学,小宝在托儿所中班。她顺带先去接闺女,小家伙看到她开心的冲她跑来。
这孩子小时候看不出长的像谁,但越长大舒窈就看出来了,五官轮廓像极了她那过世的婆婆。应该是像爸爸,但男性和女性表现不同,所以好似更像奶奶。有一天苏向东拿出去世母亲的照片,两口子在那看。
“像。”狭长的丹凤眼娇俏,琼鼻挺翘小嘴的唇线那么明显,小嘴像花瓣一样有型漂亮。“居然又是隔代遗传,好神奇。”
“怎么用又这个字?”
“因为依依就特别像她姥姥,比我更像我妈。”
“是嘛,我一直以为依依长的像你。”
“更像我妈。”
糖糖下午回家自己去玩了,这个时期没人贩子,小孩子都是如此自由自在。快四岁的小女孩阳光开朗,被养的胆子非常大。
三婶身体依旧十分康健,舒窈回来时她已经蒸好了黄米面,等下用来炸油糕。看她在揉面,舒窈洗了手进去帮忙。
“不用你,我自己一会儿就弄好了。”
“烧油锅了,我再和些面,炸一些疙瘩麻糖,放着慢慢吃。”
“行。”
许多年在这里住着,三婶俨然成了这家一份子。俩人正合作做着饭,忽然堂姐苏娟踉跄着跑进来。
“妈,妈你快跟我走。我爸他,他……”
三婶在围裙上擦擦手,看闺女惊慌失措满脸的泪,一时间意识到不好。跟老头子的情分早就没了,这些年他都是在闺女家里搭伙。可老两口毕竟没办手续,万一瘫了她跑不掉。
“我上早班,回来才知道我爸没过来。我做好了饭去喊他吃饭,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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