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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借调台盘司

小说:

带着智能厨房穿汴京(美食)

作者:

桃柳笑春风

分类:

古典言情

四司六局的总把头儿叫吕成良,人称吕把头儿。

汴京城中人人知晓的四司六局便是他一手创办。

如今汴京城中有不少家四司六局,只有他这一家起源最早、规模也最大,算是除皇家司局外,民间规模最大的一家。

汴京城中其他的司局,要么规模太小,干脆凑不齐四个司、六个局,三司两局也能开张,服务自然没有吕把头儿家的上佳;要么是达官贵人府中自行养起来的司局,论专业程度,更加也不如经验十足的吕把头儿家。

因此这吕把头儿,在汴京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张铛头儿怎么会跟吕把头儿闹起来了?

“定是因为加菜那二百四十钱。”采荷情急地说。

她们两个备菜丫头,从个人感情上来说还是更偏向张铛头儿。

这位掌勺大厨虽是厨房里的一把手,却从未为难过她们,把她们当小辈侄女看,对其他两位厨子也很友好,他们也愿意亲切地称呼他一声张叔。

现在张叔出事,她们的心也跟着悬起来了。

“走,去瞧瞧。”梁琪说。

两人急忙穿好衣衫,推门而出。

已是傍晚,夕阳映照得人脸皆是有些发红,喧哗声是从后院角门处传来的。

好在郭宅的宾客已经散去,后院的闹剧也没叫主家知晓。

梁琪两人匆匆赶去时,就见张铛头儿和吕把头儿正对峙着,前者脸都气得涨红了,后者则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周围聚集了不少白席人,梁琪低声问相熟的火夫。

那火夫到得早,王司长说要加菜时他刚好在厨房烧火,故而知道来龙去脉。

便说:“铛头儿一直没等到王司长送钱来,傍晚时便亲自去找王司长讨钱,谁知道王司长竟说是总把头儿不让给,让不管有何事,皆去找把头儿问询就是。”

四司六局的规定也是一早定下的,张铛头儿明明受累加做了那么多菜,却四处讨要不到工钱,放在谁身上能不生气?

假使换做一个曲意逢迎之人,就当这钱孝敬把头儿了,花钱保平安,顺便巴结一下上司,可偏偏张铛头儿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当即就去找把头儿讨说法。

梁琪又问:“那把头儿为何不给呢?”

从前没出过这样的事啊,区区二百多钱,对把头儿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火夫摇头:“那就不得而知了,许是铛头儿大庭广众下讨钱,伤了把头儿的颜面吧。”

那边,张铛头儿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吕把头儿,你今儿就说句实话,为何扣着我的钱不给?”

吕把头儿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我扣着你的钱?尚未到发工钱的时候,何来扣着你的钱不给?”

这是不承认加菜了。

张铛头儿看向王司长,王司长却把脸转向吕把头儿,躬身说:“厨司今日并无加菜。”

好啊,串通起来了。

张铛头儿觉得周围人看自己像看无理取闹的疯子,脖子都涨红了,有理也成了没理:“好,好一个四司六局,是我白长一双眼,竟没看清是个脏鼠窝!”

加菜的事当时厨房里的人都知晓,梁琪、采荷、王礼,还有一个烧火的火夫。

只是这当口上没人敢站出来替铛头儿作证,得罪总把头儿,这四司六局还待得下去?

梁琪犹豫再三,觉得手心都冒汗了,她虽然有自己的小生意,可到底连间铺子都没有,可司局才是正儿八经的行当,万万丢不得。

但也不能当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打定主意,她迈出一步,声音清脆道:“厨司今日明明加了十二道菜。”

众人一愣,连忙去寻这声音的主人,把头儿和司长的威压下,谁还敢站出来作证?

张铛头儿猛的看过去,竟是梁琪,纤瘦弱小的丫头,此刻竟让他乍然红了眼眶。

吕把头儿问:“你在瞎说什么?”

平淡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不过是个备菜丫头而已,顺手就能料理。

张铛头儿喝了声:“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梁琪还想说什么,却被采荷一把拉住,把头儿连掌勺大厨都能打压,要处置小小备菜丫头可太容易了。

张铛头儿深深舒出一口气:“吕把头儿手下人才济济,我也上了年纪,这就退位让贤。”

在场的人皆是吃了一惊,张铛头儿竟是要离开四司六局。

吕把头儿竟也没有丝毫挽留:“既然如此,就全了你的心愿。”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张铛头儿反而如释重负起来,最后说一句:“厨司的铛头儿之位是重中之重,望把头儿一定要提拔厨艺过关之人,否则,想想司局的名声吧。”

说完,便大步走出人群,回厨房收拾自己的行礼去了。

梁琪走进厨房时,看到张铛头儿一个人在收拾厨具,身影有些孤单和落寞。

她想叫张铛头儿的,想到今日的变故,又改了口:“张叔,你就这么离开司局了?其实为了两百文,大可不必。”

“不是为了两百钱。”张铛头儿大名张德发,苦笑一声,“都怪我神经大条,没想明白原委,那吕把头儿本身就是要赶我走的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琪都被说晕了,“您和吕把头儿是何时结的怨?”

张德发便细细说了。

原来两人的矛盾在好些时日前就埋下了。

当时于府的宴席刚刚结束,吕把头儿狠赚了一笔,张铛头儿也拿了不少工钱,自然要给家中的妻儿买物件。

吕把头儿的夫人一早看中了珍楼里一支赤金珐琅彩的妆奁。

只是那妆奁中的簪子尚有瑕疵,伙计说要请金匠修缮一番。

谁知等修缮好,吕夫人再去买时,那簪子已经被人买走了,买主正是张德发的夫人。

“内子买妆奁是为小女攒嫁妆,也是事后才从旁的夫人那里得知,那首饰是吕夫人一早看上的。”

梁琪觉得事情耳熟,想起前两日自己去珍楼,三楼不是就有一位吕夫人在搅闹不休?

现在想来,正是吕那头儿的夫人,当时她还说吕夫人既然没交定钱,那妆奁合该自由买卖。

张德发叹了口气:“内子心细周全,知道我在吕把头儿的手下讨生活,本意是想将簪子退回去的,可一来小女喜欢得紧,二来也是我粗枝大叶,觉得吕夫人应该不会计较至此,便驳了内子的想法。”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为了一套首饰。

真不知道该夸吕把头儿对夫人言听计从,还是说他对四司六局儿戏。

张叔多好的铛头儿啊,失了他,厨司一时去哪找得力的铛头儿?

难不成那王礼还真有资格当上铛头儿?

张德发收好了自己的厨具,装进包袱皮中背在身后:“昨日内子带着小女去城东郊游,在官道上遇见一马车故意挡路,便是吕夫人的马车,她便知吕夫人是个心胸狭隘的。”

他自嘲一笑:“我这人只会做饭,脑子不好使,一开始被扣下工钱时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在角门,突然想清楚原委了,不就是公报私仇吗?老子不在这受这窝囊气了。”

梁琪点头:“这样也好,免得受气,只是张叔乃家门顶梁柱,可想好去何处谋生了吗?”

“尚未。”张德发摇摇头,旋即乐观道,“本铛头儿一身本事,何愁找不到谋生的活计。”

梁琪笑说:“正是。”

“倒是你。”张德发担忧地说,“方才为我仗义执言得罪了人,可要小心。”

“谢张叔提醒。”梁琪点点头,“您最后那句话,也是在为我谋划吧。”

最后那句莫要让铛头儿一职,败坏了四司六局的名声,的确是张德发为梁琪找补的。

在他看来,梁琪有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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