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挥手示意,身后数人便直接将那领头人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饶命!”那领头人修为亦是中上水平,却在这王宲手下毫无抵挡之力。
“聒噪!”王宲按按太阳穴,只说了两个字。
紫玲立马便摇响铃铛用巧劲射出几根银针,而后那领头人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到后来连气息也无了。
“你如今竟助纣为虐?”炟陵见紫玲帮着王宲处理领头人,手段雷厉风行,动作之狠绝,不带丝毫犹豫,心下震惊,紫玲如今竟越发残暴了!
“原来是青苓仙?好久不见。”王宲抬手,紫玲本欲说话,见状便闭上了嘴。
“这几日来,青苓仙过得可好?”王宲冷淡寒暄了一句,说罢不待炟陵回答便自顾自道:“美人相伴,娇妻在侧,想必过的很好罢!真是羡煞孤啦!”
他嘴里说着羡慕,眼里却全是呼之欲出的疯狂,“可孤却过的不怎么样呢?”
“你们救走的丂月魄,可是给孤留下了一份厚礼!”他轻轻敲击自己腿部。
众人继续听那清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敲击声。
想必那轮椅中的腿,已然不是真的腿了!
“你们想看吗?”他环视众人,不等众人回答,他便揭开腿上盖着的衣摆——竟是石头做成的假肢!
“这是?石化术?”茆恣出声。
此前,丂月魄给的石雪圣术一书中有写,待石雪圣术修行至十重便可习得石化术。
可将受此术法的任何物体石化,且无法转圜。被石化前,该物体会先恢复到鼎盛状态,而后再被慢慢石化,丂月魄便利用此术,一步步慢慢将石雪门建立起来。
因此石雪门以石山为主。皆是靠丂月魄将山体石化而为。
原先王宲的腿不过是因石雪门中毒素入体无法站立而已,如今却直接被丂月魄用了石化术,先恢复到能直立行走的好腿,而后再慢慢变成石头。
这对王宲来说,不异于先给之甜蜜糕糖,等他吃下去正在满足回味之际,告诉他糕糖是用毒药做的,且毒药无药可解。
这种做法极为毒辣,王宲受到刺激,如今便像疯了一样,行事狠辣,稍有一点不顺心便杀人。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王宲不冷不热道:“那你可清楚丂月魄去了哪里?”
“孤要抓到她,报这废腿之仇!”
“不知!”
“孤倒要看看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王宲点点轮椅扶手,紫玲便开始催动铜铃,而后撒下搜魄粉。
炟陵抗住重压,打算施法挥开铺天盖地的搜魄粉,却发现修为被禁锢,竟是使不出任何法术来!
看一眼其余人,发现皆是如此,唯有茆恣还能施展一点术法,但却是她新习得的石雪术法,除魔力外,一切法力竟都被禁锢,不可使用。
然茆恣新学石雪秘术,使用还不熟悉,但也足够阻止粉入口鼻之中,却无暇看顾他人如何。
粉末入口鼻,炟陵只觉天旋地转,而后便是一片混沌,继而脑中呆滞,等回过神来,便模模糊糊听王宲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青苓仙,竟修为倒退回两百年,那丂月魄害你不浅!”
“何不与我一同捉住她,报这断腿减修之仇?”
“......我自有计划。”炟陵脑中混沌,可他向来不喜与人合谋,立时婉拒。这意思便是不打算与王宲一同捉拿丂月魄了。
“好!好!好!”王宲见拉拢人不成,气急反笑,“那我留你们也无用了!”
“紫玲,这里皆是你的同门,便由你来料理罢,记得料理干净些!”说罢拍拍应声蹲下的紫玲肩膀,唤来另个修者,推着他走出上谷殿。
“是,多谢太子殿下!”紫玲抿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
“那从你们谁开始料理起呢?”紫玲举着铜铃一一点过去,最后停留在了沈济天身上。
“师尊,从你开始,可好?”
“紫玲,你疯了!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茆恣见他要拿沈济天开刀,立马喝道。
“欺师灭祖?哈哈哈哈,他沈济天枉为人师!”王宲走后,紫玲便不再压抑自己的疯狂,“他先收的我和蓝绫,后收的青苓仙,可结果呢!什么好的修炼资源都给青苓仙,甚至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嫁给他!”
“这些便都不提了,茆恣喜欢青苓仙,那怪不得他要做这个主!可就连邶泮山尊者位置,都要留给青苓仙?这叫我怎能不恨!”他语气忿忿,酸味溢出天际“做师尊做到他这份上,如此厚此薄彼,也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你住嘴!”沈济天忍痛,“若非你不堪大用!心思诡谲阴毒,我何必越过你把尊者和首席之位给青苓仙!没想到你不择手段,对这尊者位置如此势在必得!竟做出背叛山门之事!”
“尊者你这意思是说我心狠手辣?”紫玲直视沈济天,“可小时候,是您教导我,想要的就要去争,去抢的啊!我现在如此,不正是听您的话做的么!”
“小时候你身娇体弱,山中多有别的修者弟子见你个子小,力气弱,好欺负便劫掠你的修炼资源,还欺凌你体弱!那时让你去争去抢,无非是希望你能停止软弱,与那些弟子去抗争!”沈济天怒其不争。
“是啊,您让我去争,去抢,我便信了听了,自己去争,去抢,结果等我争抢到了,却发现,你新收了个弟子,也一样弱小的不得了,而他想要的你竟都会捧到他面前!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不需要自己去人堆里挤来挤去,也能获得好的修炼资源,只要得到尊者您的偏爱就成!”
“您敢说,您对我们几个弟子,一碗水便端平了吗?”
“我——”沈济天理亏,他的确待炟陵更好,不只是因炟陵是十字箴言里的命定之人,更因他欠了炟陵的生父生母一条命。
可是这些都不必让紫玲知道。
“你既如此想,那便随你罢。”沈济天最后无奈一笑,心知的确是自己有私心,也的确是自己收了徒弟却未曾好好教导,于是只扭过头去,放弃与他争辩,他沈济天修为尽失,左不过是要死的人了,早几日晚几日也无甚区别。
“你不过是哑口无言罢了!”紫玲见他偏头不看自己,以为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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