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甚至没关,门外还有护卫站着,其中一个就是李大甲,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昭月,等着她脱衣服。
沈昭月一忍再忍,终于是没忍住,攥紧了手心:“林小姐,您是否欺人太甚。”
林珠回头看了看门口的护卫,明白过来,嗤笑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爬了王爷床的贱民而已,被王爷上过了,就觉得自己身子金贵了?别人看不得了?”
沈昭月气得眼里逼出泪花:“明明是你强行把我关进凌风院……”
林珠却打断她:“进凌风院还委屈你了?王爷现在瞧着清醒多了,你敢去和他说你嫌弃他是疯子吗?”
沈昭月气得脸红眼睛也红,可是嘴巴笨,不知道怎么回击。
林珠看沈昭月这气极了的样子,凌王又在近处,怕她闹起来,便吩咐门口两个护卫转过头去。
林珠:“这下没人能看见了,还不能脱吗?快些,我已经很好商量了,要是换了别人,直接让护卫扒你衣裳。”
哪怕是一个奴婢,一个妓子,也不该被这样羞辱,又想到自打进了凌王府之后林珠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沈昭月怒上心头,说了句:“恕我不能从命。”
说完便朝外走。
“你脾气倒是见长了?!李大甲,抓住她!”
李大甲闻声进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抓住沈昭月就按在了榻上,怕她叫喊,提前按住了她的嘴。
沈昭月眼泛泪花,冲林珠摇头。
“现在又知道服软了?刚才不是挺有骨气吗?”
林珠抓着沈昭月的衣襟朝下一扒,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正要再往下扒,外头突然传来齐铭的声音。
“人呢?又去哪儿了?”听起来急躁且带着怒意。
沈昭月这时奋力一挣,踹倒了榻边的凳子,不管不顾地求救:“王爷!”
林珠一惊,迅速松手退到一边。
下一刻,齐铭破门而入,一进门来就看见李大甲正把沈昭月按在床榻上,而沈昭月香肩半露的画面。
齐铭眼里似寒潮涌动:“你在干什么?”
李大甲立马松手,道:“王爷,她不是王妃,她一直骗您来着呢,小的就是想替您教训教训她!”
“哦,原来是这样。”齐铭语气平静,反手抽出了门口护卫腰间的刀,刀锋映着门外白雪,在昏暗的木屋里折射出刺眼的光。
凌王这次终于清醒地知道了,她不是凌王妃,不是钰儿。
沈昭月拢好衣裳,无力地跪在地上,这一瞬间她甚至想,也许在这里被凌王一刀杀了也好。既不用日日提心吊胆,受欺凌,林珠也不会再去害她娘亲。
只是刑期一到,她娘便会因为杀了那恶心的杂碎而身首异处。
她娘是为了她才……
沈昭月哭得脸庞湿润,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下巴往下掉,等着齐铭一怒之下,一刀了结了她。
可是齐铭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听不懂:“可是你们方才在门外没听见动静吗?她是本王的女人,教训是该教训,但能轮到你来教训吗?”
“王爷,王爷饶命!小的不敢了,下次不会了……啊!”
一声凄厉惨叫,沈昭月睁眼,看见有血从侧边朝她流过来。
污血就要染上她衣裙之时,齐铭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将人搂着出了门去。
不少护卫听见了动静,等齐铭带着沈昭月走远了,才过来瞧屋里李大甲被刀捅穿的尸体,看完个个沉默,面面相觑。
凌王疯了五年,坊间传闻他发疯之时会在府里杀人,但作为府上的护卫,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凌王亲手杀人。
但这回却不像是发疯杀的人,因为疯子杀人没有原因,但凌王这回有,他是为了那个被他带上山的女子,那个年纪尚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大夫。
回到屋里,沈昭月还没回魂,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但上一次看见杀人的场面,已经是十年之前了。那时她还是个孩童,血腥的记忆如今早已淡忘,如今再骤然撞上这种场面,心里还是发怵。
齐铭不知她此时什么表情,手往她脸上一放,摸了满手眼泪。
“上次你慌慌张张跑回凌风院,当时有个护院在你后面回来,是不是他?”
沈昭月呆愣愣地答:“是……”
“今日吓着你了,但若本王晚去一会儿,他还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他该死,知道吗?”
“知道……”沈昭月渐渐回过神来,看着齐铭,心想她又在凌王手下捡回了一条命,方才凌王对李大甲说的话似乎隐含着别的意思,凌王应该是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了……
但她不敢问,擦了擦眼泪,准备给凌王熬药,可是又不敢一个人出去了,正犹豫,门被敲响了。
“王爷,风雪愈发大了,住在山里不是办法,跟妾身回府吧?”是林钰。
齐铭拉开门,这会儿风确实大了,冷风猛地扑了进来,扬了满屋雪花。
林钰披着披风,一张芙蓉似的脸,在风雪里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风雪确实大了,那便回去吧。”
齐铭系上披风,翻身上马,朝沈昭月招招手:“来。”
沈昭月自然是选择听话过去,
这时林珠冲了出来,跪在雪地上,指着沈昭月喊道:“王爷您不能带她回去!这个女人蓄谋已久,潜入凌风院就是为了怀上您的孩子,好母凭子贵当上侧妃!她这是在破坏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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