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古斯的王宫依旧弥漫着让乌恩其不喜欢的气息,她的童年在这儿度过,却连这儿的全貌都没能见到。
那些金碧辉煌的珠玉绫罗,那些令人垂涎的珍馐佳肴,对她来说都遥远的像是在天边。乌恩其在不懂事的时候也短暂羡慕过,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弱小的话,指望外界带来的公平是没有意义的。
可轮到她来教鹿角岘的孩子们时,她竟然无法把自己一路走来的形式准则说给孩子们听。尽管乌恩其自己不准备生育,可她觉得为孩子提供能平安长大的环境应该是执政者的责任。
有些人的无能,才导致了刚来这世界上不久的孩子要忍受苦难、提心吊胆地求生。乌恩其不愿这样的现象出现在她所统领的地方,她更希望鹿角岘的百姓们能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她在王宫的偏殿里胡思乱想着,等了不知道多久,喀鲁王终于来见她了,还一手搂着一个江南妃子。
乌恩其心中暗喜,她本就想找机会见这二位,眼下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见过大王。”她很利落地单膝跪下,向喀鲁王行礼。
喀鲁王嗯了一声,示意她起来。乌恩其又恭恭敬敬地谢过他,这才站直。
“小妹此番去江南为大嫂寻药,一路所见风土人情甚多,便买了些各地特色回来,特来献给大王。”说完,她令侍从们把东西呈上。
乌恩其一件一件为喀鲁王介绍道:“这是九江的瓷器,别有特色;这是徽地产的墨条,据说是比黄金还细腻的……这儿还有我为王嫂带来的首饰……”
她说着,取出几件道:“大王知道我素来不善这些,如果挑的不合王嫂心意,还请王嫂多多海涵。”
喀鲁王嗤笑道:“你也知道啊?”
涅古斯上下都说喀鲁王对王后宠爱无比,是后宫所有佳丽们加一块都比不上的。所以尽管他有美人无数,还总自认为情深不已。
“这青黄玉的是什么东西?玉芷素来不喜这种颜色。”喀鲁王对着乌恩其手中的一条坠子嫌弃道。
那坠子是个银丝缠玉的,看着分量很足。
“那卖货的人说,此物温润如水,最适宜肤白女子佩戴,更显得如莲花出瑶池,如细柳拨软云。”乌恩其老老实实道。
这一番话全是她现编的,那银丝缠玉的首饰也压根不是铺子里的现成货。
喀鲁王听她那么一说,笑着搂过两位江南美人:“听小妹这么说,此物倒是应该给我这二位娇娇才是啊。”
其中一位妩媚地笑着说:“大王,此物原是公主献给王后娘娘的,叫我们姐妹得了,可万万不妥呀。”
“王后不喜此物。”没想到要送东西还被拒绝,喀鲁王见这二人柔婉又谦逊的模样,心中满意更甚。
乌恩其也适时插话道:“这些玩意儿都是小妹拿来孝敬王兄的,既已经是王兄的东西,想给谁都全凭王兄做主了。”
说罢,她双手为喀鲁王奉上那链子。立刻就有侍从接过,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这才递给喀鲁王。
喀鲁王满意地看了乌恩其一眼:“公主都这么说了,你们两个小妖精,还有什么理,都拿出来辩一辩。”
另一位女子娇嗔道:“什么辩理,大王休要取笑我们。”
说完,她对乌恩其一福身道:“小女子谢过公主美意,愿公主玉体永安。”
乌恩其也看向她,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那女子微微对乌恩其点了下头。
“大王的职责是统领整个草原,二位姐姐的职责便是要让大王舒心,唯有大王健康永寿,咱们涅古斯才能屹立不倒呀。”乌恩其熟练地拍起马屁来。
喀鲁王冲她一点头道:“嘴皮子倒是长进不小,只可惜你这性子偏移去了天外,这辈子也只能当个异端。”
乌恩其笑道:“异端也有异端的作用,王兄可知我此番在江南寻到最珍贵的东西是何物吗?”
她这边准备进入正题,喀鲁王却又去与那两位美人调笑:“这链子是姐姐戴呢,还是妹妹戴上?”
“自然是给姐姐,”一位美人咯咯笑道,“姐姐如静水拂花般,比妾身适合的多。”
方才与乌恩其对视的那位美人道:“公主殿下所说的珍贵东西是什么呀,夜明珠吗?”
亏得她这一句话,才把喀鲁王的注意力拽回来:“你方才说什么?”
乌恩其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又对喀鲁王说:“王兄,此物并非俗物,价值连城,请容我与您仔细相商。”
喀鲁王闻言,先仔细地给那美人把链子系上,这才让她们退下:“好了,你待要说什么?”
“回王兄,南国一帮草包,从不愿付出,只想得利,松散如沙,在我们的铁骑下毫无还手之力。可即便这样,那些富商也从未想过团结一心。”乌恩其铺垫道。
喀鲁王根本没耐心听:“说重点。”
“这……总之就是许多人一心只想赚钱享受,在南国,盐按律应由官府掌管,可实际上早已流落在富商政要手中。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满足,想要与草原进行贸易。”乌恩其又为喀鲁王多说了几句前因。
喀鲁王换了个坐姿:“草原缺什么,抢来便是了,富商能有什么本事?”
乌恩其道:“王兄有所不知,那南国的钱,压根不在他们国库里,全部富商们刮走了。国库没钱,便只能搜刮百姓,可搜上来的东西又会被富商再扒一层皮……”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静静地等喀鲁王做判断。
“你这一趟,还真是得了不少东西,”喀鲁王悠悠道,“若真如你所言,算功劳一件。”
乌恩其摆出一副狂喜的样子,谢恩道:“多谢王兄!”
又说:“现在我们联络靠的是鹿角岘一只商队,这帮人做的是断头生意,极为小心谨慎,王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把商队带来王城?”
喀鲁王思索了片刻道:“先照旧,回头我差个人过去盯着些。”
意料之中的处理,乌恩其没什么反应,又给喀鲁王说了说南国贩盐的状况,这回他可算愿意听点。
她着重讲了南国对私盐管制不严格,许多人都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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