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自盘古初开天地鸿蒙,……,请简要概述妖兽的形成原理。在与妖兽作战的千百年间,……,请配图说明当前通用的判定妖兽分级的标准。当斩妖人面对不同等级妖兽的时候,……,请举例说明斩妖人在处理“结核/结丹”“聚炁”和“化衍”三个级别妖兽时的注意事项。】
这些题目虽然题干很长,但最终的有效考点其实并不多,至少比昨天风到碗里来想象中的要少上不少。
岳莫隐猜测,或许是梅临渊这位主考官的个人风格影响到了出卷人的思路。
而猜测依据就是考卷上这个“结核/结丹”的写法……
为了调节气氛,风到碗里来在训练休息间歇会跟岳莫隐讲一些斩妖届的趣事。
其中就包括了“结核”被改成“结丹”引发的一次大震动。
“因为‘结炁成核’的通用缩写和‘肺结核’这个常见病症重音了,所以在最新版的斩妖指导里边就把结核改成了结丹。”风到碗里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当时有好多斩妖人表示不满来着。”
“他们说,连最不讲道理的感情都要分个先来后到,怎么换到斩妖上边就要让步了呢?”把水瓶放到一边,风到碗里来用一旁的毛巾擦了一下肩颈处淌下的汗。
把目光从风到碗里来因薄汗而显得有些透亮的皮肤上收回来,岳莫隐回应道:“说得有点道理,可最后你们还是改了不是吗,?”
“没办法啊。”风到碗里来耸耸肩,“就算有斩妖这样一个特殊技能,但斩妖人终究是要在现实社会中讨生活的啊。本来活得就得小心,要是说话内容再不小心点,那负责记忆消除的七院工作量可就掀了天了。”
活得小心……?
岳莫隐看看风到碗里来放在脚边的惊尘,用眼神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完美接收到了岳莫隐的疑惑,风到碗里来叹着气解释说:“可能是我的原因吧,你对斩妖人的认知其实是有些偏颇的。”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岳莫隐的兴趣。
“怎么讲?”
“就不说我了,就说你比较熟悉的娄向晨、聂立庐和老郭吧。”
听到风到碗里来提到老郭,岳莫隐甚至反应了一下才把这个名字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拿着奇怪风箱法器的斩妖人对上号。
观察到了岳莫隐的表现,风到碗里来无奈地点点头,“老郭,才是绝大多数的斩妖人的写照。”
“虽然之前梅主席大幅度改良了斩妖人任务奖励制度,让不少斩妖人能通过完成司妖监发布的任务,每个月多拿一点补贴。”
“可对大多数人来说,斩妖还是个收益和付出不对等的事情。只不过从大亏变成通过努力能微赚罢了。”
风到碗里来扒拉着手指头点过去:
“聂立庐的家族早早就实行了双线运营政策,斩妖搞钱两手抓。他姐姐一开始就没有学习斩妖专心走世俗路线,而他就负责继承了对应的斩妖责任,分工非常明确。
“娄向晨家里本身条件就算小中产,外加运气不错将店铺买在了最低点,每个月收点租做点生意比上或许不足比下肯定有余。”
“可老郭不一样。”
说到这里,风到碗里来将双腿虚抱在胸前,淡淡道:“老郭天份本身没有那么高,所以不得不以勤补拙,挪用了学习功课的时间去练习,最后两个都耽误了。”
“虽然这个社会上很多人就算没有学习斩妖也是这种状态,但我时常会觉得,如果没有斩妖的影响,老郭至少能活得轻松一些,通过读书找一个能坐着办公按时上下班的工作。”
看着风到碗里来难得显露出略显疲惫的姿态,岳莫隐心中仿佛被一根刚从鸭子胸脯上掉落的绒毛了挠一下。
所以当时虽然是你斩的那只珍贵的化衍级妖兽,但还是坚持让老郭去提交的妖核。
因为你知道,老郭需要钱去解决那些斩妖解决不了的问题。
当时在老郭的宴会上,岳莫隐听到别人说老郭拿那颗妖核换了小几十万。
这笔钱在他看来当然不算什么,但对老郭来说就太重要了,
或许是感觉气氛被自己搞得有些压抑,风到碗里来双掌一并,拍了一个响脆。
“休息时间结束!开始训练。刚刚的【通用炁术·洞虚】学会了吗?你对我用一下。”
虽然脑子里回放着的是与风到碗里来相处时候的画面,可岳莫隐手里的笔可丝毫不含糊。在题干上找到重点后,就开始标号逐条作答了起来。
在擔山劲的辅助下,他的炁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所以他要担心的反而是,炁劲一个没收住把卷面给污染了。
第一题比较基础,自己应该能拿到满分。
岳莫隐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看向了下一道题目。
*
就这样顺风顺水地答着题,岳莫隐翻页了。
但他不是考场里第一个翻页的。
之前梅临渊善意提醒过考生“酌情作答那些自己有所把握的题目”,所以有些考生很早就决定跳着答题了。
虽然中间岳莫隐也碰到了一些不太熟悉的题目,但通过一些举一反三和融会贯通的答题技巧,他也尽量把题目写了满。
这是态度问题,还是风到碗里来的脸面问题。
更何况他也不缺“墨水”。
“考试时间已经过半,请各位考生注意答题进度。”
人工念出的考试提示再一次在考场上回荡了起来。
等等,这个声音?
岳莫隐猛然停笔抬头看向考场中央的舞台方向。
之前答题目答得太过沉浸,以至于这还是岳莫隐在笔试期间第一次抬头。
舞台上主考官梅临渊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岳莫隐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人坐在一张临时摆上来的桌子后方,时不时走下去处理一些举手考生的需要。
但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前方。
应该是在发呆。
或许是之前两个人从来没有在这种相对静态的环境中共处过,此时的岳莫隐终于有了机会看到风到碗里来在正常的工作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姿态。
人果然不能怀疑自己最直觉的判断。
就像是当你遇到一道举棋不定的选择题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保留你最开始选择的那个选项。
当岳莫隐把注意力转移回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为什么感觉自己明明没有改变运炁的方式,可从笔尖刻录到纸张中的炁却少了一些?
而且连带着写字时候的阻力也增大了不少……
难不成自己是累了?
绝无可能。
考试的这点内容跟自己平常的工作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四重瞳,开!
伴随着浅白的字迹浮现在纸面上,岳莫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当他检查到笔杆的时候才发现,一只针尖大小的虫儿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在笔杆靠近笔尖的位置蛀了个空。
而流经笔杆被蛀空位置的炁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被它吸了走。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有人在作弊!
还作到他岳莫隐的头上来了!
如果换成是学生时期那种交作业前借练习册紧急临摹一番的作弊,岳莫隐就随它去了。
甚至如果那种考试最后一排的同学收卷时瞄着他的答案抄两道选择题的作弊,岳莫隐也懒得理会。
反正除了那个骗自己的人,没有其他人会受到实质伤害。
但现在发生的事儿明显性质不同。
这种行为就相当于把别人的卷子拿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样恶劣。
岳莫隐虽然比较大方,但也没那么大方。
于是他将笔提了起,假装借思考的时候放松手腕,直接在笔杆中注满了炁。
那虫儿小小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住有擔山劲加持的炁量,直接被撑得爆裂成了黏浆。
与此同时,在考场的一个后方的角落有一人猛然惊呼出声,“我大爷的。”
*
之前那种螺狮壳里做道场级别的较量自然是没有引起谭盛风的注意,可这出了声的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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