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岳莫隐看向信誓旦旦的谭盛风,暂时没有对于对方的说法提出任何自己的见解。
毕竟他已经过了那个只听亲近之人一面之词就会下判断的年龄了。
包括周凯在内,任何一个人在给到自己关于某件事的结论时,他都会要求对方提供做出如此判断的依据。
这般阵仗放在一个相对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中型展会上,乍一看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但话又说回来,之所以他一个总裁会出现在谭盛风和余牧校对展会表演内容的现场,还是因为自己受到了谭盛风的求助。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岳莫隐发布指令-谭盛风执行指令-谭盛风反馈结果-岳莫隐继续发布指令”这样一个工作模式。
如果以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来看,这种状态肯定说不上错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但岳莫隐总觉得哪里差一口气。
直到昨天,谭盛风第一次为了一个他个人觉得有些举棋不定的想法主动向岳莫隐请求了帮助。
----------
昨日下午,临近下班时。
在三人整理完政府会议主旨和要点后,岳莫隐终于接受了自己把送到脸上的人追丢的事实,恢复了平常那种做事深思熟虑说话几番斟酌的状态。
周凯和岳莫隐当了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兼损友,自然能看得出来岳莫隐的心情变化。
既然已经扛过了最开始那段狂风暴雨,他说话也变得放肆起来。
把面前的用于梳理思路的草纸交到谭盛风的手上,周凯晃起了他那交叉在桌下的长腿,以一种非常不正经的调调说:“岳总,你走之前不是跟我说什么‘找到了’?找到什么了?给我看看呗。”
岳莫隐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并能够坦然承认这点了,“人是看到了,但后边追丢了。”
听到这里,原本懒散得快要变成一摊泥的周凯振奋了起来,整个人都坐直了。
“又找人啊?”他先看看岳莫隐,又用余光扫过了谭盛风,轻咳一声说,“我说,你最好别整这‘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把日子老实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谭盛风原本只想伸手过去收拾被周凯打开后扔在桌边的笔,谁曾料想居然能在这里听到两位总裁之间如此家长里短的对话。
一想到周凯嘴里的“把日子老实过好”的两位主角是自己和岳总,谭盛风只觉得头皮发麻。
谁家好人工作的时候会爱上自己上司啊!
“在这个公司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这么说。”岳莫隐早就免疫了周凯时不时发作的欠抽行为。
并且能在恰到好处的点给与致命反击。
随手把一旁的文件夹递给了谭盛风,他斜斜地瞟了一眼周凯,“除了你。”
周凯当即不服气了:“什么叫除了我?我可从来没有脚踩两只船过哎!”
“对,虽然你从来没有同时开始两段关系,但你也同样从来不去运营关系,任凭自己那种只索取不回报的态度伤害别人。”岳莫隐自顾自地把收拾起了桌面,好像完全不在意周凯会怎么说,“如果一个人连感情都经营不好,那更遑论过日子了不是?”
看着总裁和副总裁居然像小学生一样在感情问题上斗嘴,谭盛风只觉得自己像是那条被失火的城门殃及的池鱼。
他不想听两位大佬就各自的爱情观辩经,只想赶紧退回自己的卡皮巴拉堡垒里当一只无情的敲字鸵鸟。
“受不了了。”周凯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岳莫隐愤愤道,“再跟你这个保守主义者待在一块我就要窒息了。”
岳莫隐冷笑一声:“如果你管洁身自好叫保守的话,那我确实保守,而且打算一直保守下去。”
周凯脸上挂起了夸张的冷笑,一边起身一边说:“行行行,我且等着看你原形毕露后,谭总助能忍你多久!”
在离开总裁办公室前,周凯又探了个脑袋回来,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别到时候给人气跑了把我这个‘不会过日子’的拎回来出谋划策。”
随后哐当一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终于关上了。
办公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谭盛风在卡皮巴拉大军的中央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不过在岳莫隐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日常兄弟间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他把手上的笔插回笔筒完成最后一步的收纳后,问向谭盛风:“话说回来,刚刚公司门口是发生什么了?”
被点名的谭盛风,从一堆卡皮巴拉中探出头来,微微抿了一下嘴唇。
若是往常,他肯定会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但今天不一样……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就是“谭盛风”这件事隐瞒到底的。
于是谭盛风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岳莫隐的问题,反而说:“岳总,情况比较复杂,在事情彻底结束之前我可能没办法给到您一个准确的答案。”
听到这话,岳莫隐抬头看向了自己这位一直以来都有问必答的助理。
“但这件事又跟几天后的展会有莫大的关系。”谭盛风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对岳莫隐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来帮我把一下关。”
----------
“之前在宣传部同事的邀请下,我在动捕室旁的监控室里围观了他们对决赛圈三个候选人进行测试的全部过程。”面对岳莫隐的追问,谭盛风回忆道。
“那天他虽然也对要cos的角色有一定了解,但绝对没有今天表现得出色。”
如果一个人的成绩在短时间内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一般来说只会有两种渠道。
第一种渠道也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渠道:非常认真地学习。
但在谭盛风的印象中,这个余牧横看竖看都不像是愿意付出这种级别的努力的类型。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渠道了……
作弊。
谭盛风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余牧的表现的确更像是在背诵预先被人写好的稿子。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相比于今天,那天余牧的声线好像也要沉上一些。
“如果让我在那天的余牧和今天的余牧两个人之中选一个登台的话……”他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地说,“我会选择今天的这个余牧。”
给出自己的结论后,他试探求证般望向岳莫隐:“您觉得呢?”
岳莫隐并没有亲自看过那天对coser的选拔现场,所以他的一切决策都要基于谭盛风的叙述以及今天的所见所闻。
还有,那天自己追出公司后看到的一切。
岳莫隐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今天的余牧和那天的余牧应该是两个人。
但这个猜测目前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来支撑。
更何况就算有证据,难道自己就能告诉谭盛风吗?
联想到当时在七院娄向晨对那小明星以及其经纪人的所作所为,岳莫隐推断,至少目前斩妖这件事在夏国并不是一件被允许拿到大众台面上讨论的事。
因此,他也不打算把谭盛风这个普通人扯进来。
身为总裁,为下属扫清一些无法理解的不可抗力也是职责所在。
于是岳莫隐对并没有对谭盛风决策的本身提出任何问题,只是给出了推进的方向:“那也就是说,接下来你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展会上的余牧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
只要能保证展会演出效果,他本身是无所谓到底是哪个余牧登场的。
这么多年总裁当下来,他已经学会了“抛弃程序正义,只看结果产出”这个要义。
其语气之平静,仿佛两人只是在讨论今天公司食堂的牛排应该是七分熟还是五分熟。
谭盛风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懂了。
岳莫隐对于自己这个在绝大多数领域一点就通的总裁助理很是满意,随后保险起见,他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需要我帮忙吗?比如,找人查一下余牧的个人履历什么的?”
“这个不用麻烦您,我已经做完这件事了。”谭盛风略显骄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