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罗玉臻,不会知道眼前这只灵狐会是只入了魔滥杀无数的妖狐。
她应该保持冷静,手上的伤口因为冷汗浸出,粘扎的刺密的疼。
少女轻轻后退,指望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此地,只是那白狐好似并不怕暴露身份。
绒白的尾巴在身后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
褚清见此,顾不得这白狐看不看出她是否是罗玉臻,提起缠绕的裙摆转身逃去。
只是刚跑了几步,平白被绊倒在地,包着纱布的手上又渗出血来。
白狐一步一晃间幻作人形。
一身白衣,黑发飘扬,五官看不真切,唯独眉心一颗红痣,如同散着妖异的红光,仿佛能将人心吞噬魅惑。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褚清背靠着院墙蜷缩着,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白狐的声音轻又飘,清晰的在耳中环绕。
凉意沁心,她如今还不清楚这究竟是幻境,还是魂魄被挟制于此。
只是褚清知道她所有术法法器在此地皆使不出来。
难道等死吗?
她骤然想起周宴之前随口说道,狐妖杀人之法千万,最是毫不费力的方法便是进入它准备的幻境,若能克服幻境,便是逃出生天。
只是如果这是幻境中,她还是否有机会进入新的幻境。
山穷水尽之时,她竟有胆气,紧盯着他。
白懿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少女自寻死路。
褚清盯的眼都酸了,她怎么都进不去幻境。不然她装一下,她仰头晕在原地。
白懿单挑了挑眉,她怎么会进不去幻境,看着地上装晕的少女,他伸手蕴了些妖力。
还未等他施手,褚清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向祠堂狂奔。
她如今只能赌,赌罗玉瑾并不知道她养了只成了形的妖狐。
祠堂的门咣当一声打开,褚清抱着罗玉瑾抖成了筛子。
罗玉瑾被一股凉意侵身般抱住,猛的被惊醒。
接着就看见她这千娇百宠的嫡亲妹妹窝在她怀里抖个不停。
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能伤害到罗玉臻,毕竟罗玉臻嚣张跋扈的样子她见惯了。
她用了些气力将怀中人推开,嘴角笑意讥讽,“妹妹戏弄我也不必演戏。”
罗玉瑾重新直起身子跪在硬蒲上。
“要告状,现在就去。”
褚清哪管她说什么,又扭身扑进她怀里,声音微微发抖:“姐姐别忘恩负义,昨日我的手就是为救你伤的。”
“现下还渗着血。”她伸手给罗玉瑾看。
罗玉瑾想到昨日她的确徒手接了那茶杯,的确不符她平日做派,可她也并不是蠢货。
伸手推开她,“昨日是昨日,之前推我入水差点淹死,下毒差点致我毁容,这算什么?”
褚清听了这些,没那么厚脸皮用罗玉臻的身体再贴向她。
但是她依然害怕的贴着罗玉瑾。
祠堂的门轻轻推开,白狐晃着尾巴走了进来。
罗玉瑾将白狐揽在怀中,轻轻顺着它的毛:“小白,别老出去乱跑,遇上心狠手辣的人,我也保不住你。”
褚清此时已经挪到五尺远了,听懂这句话清楚的在指桑骂槐。
但她如今更担心那狐妖突然发难。
尽管现今看着那白狐憨态可掬的朝罗玉臻撒娇,但她仍旧不能放松警惕。
褚清试探开口:“之前是我错了,属于你的婚约,我不会占着。”
毕竟这是她唯一也许能保证的事情。
罗玉瑾有些诧异的看向她,未执一声。
罗玉瑾在祠堂待了一夜,褚清也盯着白狐盯了一夜。
天蒙蒙亮,平蓝带着丫鬟才急匆匆找上祠堂。
褚清一夜没睡,已经想好了最好的对策,她任由平蓝将她扶起:“直接去嫡母哪儿。”
平蓝诧异:“先梳妆吧,小姐。”
“我说现在去嫡母哪里!你听不懂吗?”褚清早明白原身性格,不如直接刁蛮任性来的快。
平蓝果然唯唯诺诺的不敢再执一声。
翟夫人看着头发凌乱,衣衫也明显打着皱褶的褚清,面色凌厉,正欲发话。
褚清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偏头对着平蓝及其他丫鬟下令:“你们退下去。”
虽说府中管家之权尽在主母身上,可是翟夫人最疼罗玉瑾不是秘密。
翟夫人面色诧异但并无干预,院中人尽数退下了。
褚清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翟夫人的双腿就开始哭喊:“嫡母,臻臻不想嫁给玉世子了。”
翟夫人被惊的险些踢出一脚,少女啜泣的声音听着好不可怜。
罗玉臻是她女儿,虽然性子娇蛮,但也极少这么扑在她身上哭过。
“怎么了?”她扶起褚清,看着她一身的土净数沾自己身上了,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
褚清用袖口将眼泪擦掉,嘴角向下撇,说出口的话却好不正经:“我昨晚梦魇了,梦见嫁进那世子府后,满院婢女都是他的通房。”
她哼唧的又挤出几滴眼泪,“我本不信这些的,可是我才去了山寺里求过吉凶。”
“那卦象明明是大凶啊。”褚清面目惊骇。
翟夫人听着面色也变了。
她选着玉世子多是因为听说他家风端肃,家教谨严,也没有风流轶事。
最最重要的是罗玉臻喜欢。
可现下,出了这档子变动该如何呢?
褚清眼睑低垂,狡黠的眼珠轻转,她昨晚苦思冥想,才想出这好理由。
古人最为迷信,拿出这些这婚必是成不了了。
果然,翟夫人紧锁眉头,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容母亲再想想。”
接着开始温柔的训斥褚清,“你好歹也是名门贵女,你看看你今日的模样。”
翟夫人拉着褚清走进寝殿,推她在铜镜前,“头发乱成这样,晨起也未更衣吧。”
褚清从未感受过自称母亲的人,亲切的为她梳着头发,扭捏后才将视线放在铜镜上。
只一眼,她便愣住了。
铜镜中的少女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鹅蛋脸更增添几分娇俏可爱。
这是她真正的脸,是易容前的脸。
她如大梦初醒般,伸手往脸上摸。她其实不喜欢易容后的那张脸,不是因为普通,而是看向镜子时,像是有一个人在模仿她。
所以她之后很少照镜子。
可是这几个月过去,褚清看着自己原先这张脸,竟也会有陌生感。
至少她现今可以确定,如今她进入的百分百是幻境,不会有除了连鹤一和栾翰之外有人见过她这张脸。
只是她无法确定其他人是否也在这个幻境中?这是谁的幻境?破境之法是何?
翟夫人为她梳了个平髻,余下的头发用红发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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