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安德烈的嘶吼刚冲出喉咙,刺耳的爆炸声已密集响起。最先发难的是Mimic成员手中的枪——枪管从握把处突然炸裂,滚烫的金属碎片混着血肉飞溅,“啊——我的手!”惨叫声此起彼伏,两名成员直接被枪支爆炸的冲击力掀翻,掌心已被炸得露出白骨,黑色作战服瞬间被鲜血浸透。紧接着,宴会厅的金属管道“砰砰”爆开,蒸汽裹挟着碎片喷涌而出,将本就混乱的场面搅得彻底失控。
琴酒早有准备,在爆炸声响的前一瞬便俯身躲到长餐桌下,厚重的实木桌面挡住了飞溅的碎片。他透过桌布的缝隙望去,只见安德烈的反应快得惊人——在第一声枪响的瞬间,他便猛地将手中的枪扔了出去,那把枪在半空中炸开,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握枪的右手来不及完全撤离,爆炸的余波还是燎到了他的掌心,皮肉瞬间翻卷,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的酒渍里,晕开暗红的花。
“噗通”“轰隆”的声响接连不断:一名成员试图用没受伤的手去捡地上的备用枪,刚触到枪柄,那把枪便轰然炸开,整只手臂直接被炸断;宴会厅角落的金属酒柜被管道爆炸的冲击波撞倒,酒瓶碎裂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如同炼狱。
短短十秒,原本还有十四名成员的Mimic小队,此刻只剩安德烈和一名断了腿的幸存者,其余人非死即残,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琴酒从餐桌后站起身,拍了拍制服上的灰尘,□□92F在他手中转动一圈,稳稳对准安德烈的方向。他一步步走近,脚下的酒液与血水混合着玻璃碴,发出“咯吱”的声响,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
那名断腿的Mimic成员挣扎着想要开枪,却被琴酒抬手一枪击中眉心,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断绝了安德烈最后的希望。
安德烈靠在廊柱上,受伤的右手无力地垂着,鲜血顺着手臂流进风衣袖口,在地面积起一小滩。他没有再发动“窄门”,或许是伤口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或许是他早已看穿这场战斗的结局。狐狸眼里的愤怒与不甘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解脱的疲惫,他望着琴酒走近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那些想问的“为什么”,那些未说出口的遗憾,此刻都成了多余的废话。
琴酒在他面前站定,枪口缓缓抬起,最终抵在了安德烈的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安德烈微微瑟缩了一下,他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想要触碰琴酒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无力地垂下。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染血的掌心,又移到他颈侧那道旧伤疤上——那是战争留下的印记,也是他流亡生涯的见证。脑海里突然闪过酒吧里的画面,纪德握着酒杯的手,念着诗句时眼底的光,还有旅店房间里温热的体温。
“安息吧,纪德。”琴酒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告别,而不是对一个敌人下达死亡判决。他想起《人间食粮》里的那句话:“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就像出生一样。”或许对纪德而言,死亡不是终结,而是摆脱流亡与痛苦的救赎。
安德烈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是听到了最动听的祝福。他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的瞬间,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血污,滴在琴酒的手背上,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砰。”
枪声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荡,安德烈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软软地靠在廊柱上,脑袋歪向一侧,狐狸眼永远地失去了光彩。
琴酒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没有立刻移开枪口,而是静静地站了几秒,仿佛在为这个既是敌人又是知己的人默哀。
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安德烈的尸体上,也落在琴酒染血的制服上。琴酒收回枪,最后看了一眼纪德的脸,转身朝着通风管道的方向走去。
通风管道内满是灰尘与铁锈的味道,琴酒弯腰屈膝,沿着提前勘察好的路线快速移动。十四岁的身躯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灵活,他左手扶着管道壁,右手紧握着□□,耳朵警惕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警笛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别墅大门被警方撞开的“轰隆”声。
他在管道分岔口停下,指尖对着空气虚按——这是启动第二阶段引爆程序的信号。早在混入别墅时,他就借着“检修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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