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宣认真练完字,又做了睡前运动,收拾完躺上床后,才开始寻思江兴德的事。
江兴德没喝药,中药味道大,真喝了瞒不下来,也没必要瞒,看似问题不大。
但喝起了他以前很讨厌的药膳汤,应该也没那么简单。
去年底,江宗突然调进虎贲卫,事前毫无铺垫,当时府里人都惊了一下。
大周虽然有太zu大苏手,近百年来朝廷先后召开了六次“中医大论典”,校验了很多经方、验方、成药、药材,用官职、名望、金银等换取了不少各家、各流派的秘传医术、医书、药方,并大力推广,算是初步规范化了中医体系,医疗水平比起前朝来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但受限于科技水平,没有各种医疗仪器,特别是诊断类仪器,以及各种化验方法辅助,身体内部病变并没那么容易迅速、准确地查出来,总体医疗水平其实也有限。
现代时候,都经常有人身体不舒服就是查不出来问题在哪,何况现在。
大概率,江兴德去年底身体出了问题,但没诊出个所以然,开不了药,只能先温补着,所以才急急把江宗调进了虎贲卫,开始交接侯府军中人脉、势力。
江宣又回想了下江兴德这段日子以来的表现,除了初六出发那天早上作了次妖,别的时候都凑合,不算极品,他也能摸着脉,摆布一二。
他这个“命格好,旺人”的名头是肯定要立的,微金可以先给着,等过段日子看过了江兴德心到底能偏到什么程度,再定别的后续。
转眼又是一天,前面两天江宣已经把拳脚、刀枪招式都记下了,今天就是不断打磨出招角度、速度,操练起来又轻松了点。
中午江宣回去时候,大李又“亲切友好”地打招呼,“江亲卫。”
江宣照旧点头回应。
大李笑眯眯发出邀请,“江亲卫,下午仓房去西营盘领新一批的军辎,其中就包括你的亲卫佩刀,江亲卫要不要一起跟着去看看?”
不等江宣回答,又隐晦劝了一句,“江亲卫还没去过西营盘吧,西营盘归左将军管,那里掌着虎贲卫里所有的军械、武器跟铠甲。当然,除了火器,火器跟火器营自然是大将军亲自掌管。可惜北甲一般人进不去,也就只能偶尔去北乙跟西营盘串串门了。”
虎贲卫大营里分成了四个独立的大营盘,北边的北甲、北乙归虎贲卫大将军掌管,南边的两个,东边的归右将军,西边的归左将军,就分别叫东、西营盘——像江兴德的“东丙”,意思就是“东营盘”里的“丙”字号小营盘。
太zu搞出了火药跟枪支大炮,大周后来也没荒废了,羽林、虎贲里都有一个火器营,由各自大将军亲自掌管,虎贲卫的火器营就专驻北甲。
其他三大营盘则分别掌着不同的军需,四大营盘之间互相制衡。
对于大李的邀请,江宣自然毫不犹豫拒绝,“操练,没空,不去。”
这说的是真话,现在操练最重。
再说,都觉得大李可能非奸即盗了,还主动钻套吗?
不等人再啰嗦,江宣直接回屋关门,留着大李是给江兴德的,并不想他现在就作死了自己。
下午收队后,江宣又去“尽孝心”,“老爷,儿子奉大哥命,来陪老爷吃饭。”
江兴德啧一声,这厚脸皮的样,鼻子里哼了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今晚的菜色是红烧猪五花,盐水猪耳、猪心拼盘,蒜蓉菠菜,清炒小油菜,主食是荠菜猪肉饺子、大米饭和白面馒头。
江宣等江兴德动筷后,也抄起筷子吃得喷香,心里稍微有点可惜没上红烧大肠跟猪蹄,估计是伙房不敢上。
江兴德看着欢快埋头猛吃的江宣,眼神渐渐有点微妙。
江宣看不懂,就当没看到。
看江宣又在那装傻,江兴德直接开口:“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江宣嘴巴不停,凝神认真思索,不是节日,也不是府里哪个重要人物的生日、祭日,姻亲?姻亲那就太多了。
越想江宣越皱眉,实在是没头绪。
看江宣沉思都不影响吃肉的样子,江兴德翻个白眼,“行吧,反正也不是多大事。”
江宣顿时收了表情,不再做样子。
江兴德又翻个白眼,做样子也不做全了,非得让人知道他刚才是在做样子,这脸皮怕是有城墙厚了,下手就夹走了江宣筷子上颤巍巍的大肉。
最后两人又抢着吃完了一顿饭。
大概是抢来的比较香,江兴德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吃撑了。
江宣殷勤接过汤盅,给江兴德奉汤,“老爷喝汤。”
江兴德慢腾腾喝了。
江宣趁机给了一个微金。
蹭完饭给完微金,从江兴德书房出来,江宣去楼下自己屋放好馒头,叹着气从床底拖出了一个木盆,盆里堆满了换下来的衣服。
亲手洗衣服不符合他侯府少爷的人设。
当然也是有点懒。
最后堆着堆着就堆了这一盆。
江宣又叹口气,把小点的装了洗漱用品跟换洗衣服的木盆垒上,一起抱着往澡房去,再不洗明晚没的换了,带回侯府给丫鬟洗太麻烦了点,回头还得再带过来。
江兴德吃得有点撑,在二楼窗口饭后百步走,正好看到楼下江宣抱着大盆小盆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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