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叶诚兴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血光之灾……严韶珏心脏漏了一拍,“那他?”
“可能会没命。”
叶诚兴才几岁?他不是应该要活到六七十岁吗?严韶珏眼前忽的闪过离开他的亲人,没命……
桌上煤油灯发出呲呲的声音,外面雨声很大,严韶珏听着雨声,突然整个人失去所有力气,背部向后靠去,他,他真得不是天煞孤星吗?
他和叶诚兴认识以来,从来都是银货两讫,从不多说话,从不给眼神,从不。
只有这一次……
不是,不是,他不是天煞孤星,一定不是。
云芩活得好好的,上次大案也是逢凶化吉。
前几天他还跟着大队长他们一起出海,他们平安回来了,他已经证明他不是碰谁,谁死了!
严韶珏的大脑仿佛碰到了什么冷箭机关。
他一直躲一直躲。
可是冷箭越来越多。
他刚刚建立的信念如不稳的地基,被那些锋利的冷箭一箭一箭刺穿。
他到底是逢凶化吉,还是云芩命格的压制……
“珏哥?你怎么了?”郑云芩从思考中出来,严韶珏失魂落魄的靠着墙。
严韶珏抬眼,眼里满是伤痕绝望,希望那微弱的灯火逐渐变小,“云芩,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的命格压制我,其实我就是。”
“你不是!”
郑云芩坚决的否定。
“严韶珏,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村里的谣言!”
严韶珏鼓起所有的力气上前抱住郑云芩,“我以为……我以为已经走出来了。”
“我以为。”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自己多一点信心?!”
郑云芩心疼得埋在他怀里,她清楚得听见,刚建立的信念因不稳的地基顷刻崩塌。
“那么多的信心建立,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就否定自己?”
“你指着自己说逢凶化吉的信念呢?这么不堪一击吗?”
严韶珏眼中微弱的希望艰难挺住,他抱紧云芩,像是抱紧救命稻草一样,他想活,他想好好活。
但他的声音,总是被那么多那么多的声音掩盖。
“叶诚兴的命数跟你无关,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换句话说,他可以选择生命,但他选择了义气。”
“这义气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买卖难道只有你跟他吗?”
严韶珏感受着云芩传递给他的力量,他不该反反复复,他不该忘记自己的声音,这很不丈夫,剩下最后一点点信念,岌岌可危的保住。
“我会给自己多一点信心。”
郑云芩同样抱紧严韶珏,她知道,很多次很多次的证明才会成就坚定的肯定,但是否定,只需要一次。
严韶珏缓了很久,开口道:“应该是黑市买卖暴露了。”
郑云芩放开手,她站累了,拉着严韶珏坐在窗边旁的椅子,“我也是这么想,还有什么比这个还危险。”
“别看叶诚兴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但他做事公道,这也是我当初会救他的原因。”
严韶珏的情绪恢复,郑云芩松了口气,“观他今天面相,印堂发黑,如果不及时躲避,恐怕凶多吉少。”
“他今天来,是不是想认识婉如?”
“嗯,他让我劝你来着,”郑云芩揉了揉太阳穴,“不过被我赶回去了,看他面相今天最为凶险。”
心中的功德数减3,郑云芩想,郑爷爷当初真得没有用功德换取对坏人的报复吗?
这双眼睛会是遗传吗?
当功德用在叶诚兴的身上,郑云芩有明显的感觉,但或许是因为办得是好事,并没有多少副作用,只是看得太多,太阳穴隐隐发痛。
“躲过这一次,是不是还有下一次。”
“是。”
大雨的雨势是斜切,敞开的窗户被打湿,严韶珏起身关上,他们之间的默契不必说,想救人。
但前提一定是保证自身安全。
那些人能盯上叶诚兴,说不准就能盯上他们。
要想救人,并不简单。
严韶珏的眼神十分凝重。
郑云芩道:“如果他今天回去,能够幸运破局,命可以暂时保住。”
“能保多久?”
“只是观面,不好说。”
严韶珏道:“端午节礼的事情定了,我明天也该去县里去问问铄青叔。”
有没有破局,去县里一趟便会知道。
郑云芩眼睛含笑,对嘛,这才是他。
大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时间已经三点,整整超过一个小时,骆凌越还有什么可期待。
“收工!”
冒雨跟着的几个人,脸一抹,眼神多少有点怨言。
骆凌越找个地方躲雨,掏出钱和票分给几个兄弟,“今晚辛苦。”
“谢谢骆哥,”“谢谢骆哥。”几个人接过钱,怨言一扫而空,没干活,白拿钱,也不错。
等几个人都走了,远子表情难看,很明显,他被耍了。
“骆哥,对不住。”
“叶诚兴,”骆凌越瞥了眼交易地址,“看来我们双方已经知根知底。”
“他已经知道我们盯着他。”
“骆哥,那怎么办?投名状没了。”
骆凌越整了整雨衣帽檐,“远子,去找个生面孔。”
远子狠狠点头,这回不能再出差错!
骆凌越走在前头,远子跟在他旁边,雨夜中,后面的空地,积了不少水。
半夜的县城,很少还有灯光亮着。
骆凌越开门诧异的发现,他爸点着煤油灯坐在客厅,“爸,你怎么不睡觉。”
骆父吸了口气,指着门,“你把门关上,坐过来。”
“咋了?”骆凌越锁上门,疑惑的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骆父看着仪表堂堂的儿子,心里不住的担心,“儿子,咱能不能不抓人?”
骆凌越轻叹了口气,又来。
“爸,我忙了一宿,想洗洗睡了。”
骆父伸手拦住骆凌越,“你可以举报消息。”
“那有什么用?除了多个口头奖励,或是给个表扬信,有什么用?”骆凌越烦躁道,“您明不明白,我想要的是离开这个单位。”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被固定,我想有更多的作为!”
蹲了一晚上,没有任何进展,骆凌越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此刻的他没有去扶自己的老父亲。
自己转身离开。
骆父听着雨声,怔愣了很久,煤油灯的油渐渐殆尽,他缓缓起身,锤了锤酸痛的大腿,摸着黑,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
县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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