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试探她的医术
萧凌川虽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小邺君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姜姝宁的影子,若细细端详,怕是难逃他的法眼。
姜姝宁察觉到他那审视的目光落在小邺君脸上,忙不迭地调整姿势,将孩子的脸紧紧埋入自己胸口,不留半分可窥探的缝隙。
“这孩子几个月了?叫什么名字?”萧凌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似闲聊,又似步步紧逼的试探。
“回大人,孩子快九个月了!”姜姝宁硬着头皮答道,故意将月龄说大了一个月,声音却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她强撑着笑意,接着补上一句:“他尚未正式取名,小名叫狗蛋,取个贱名好养活些。”
“有趣。”萧凌川忽地笑了,笑声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小家伙看着眼熟,抱过来,让本官瞧瞧。”
姜姝宁咬紧下唇,强装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大人,这孩子胆小,怕生,您这样,会吓到他的……”
“怕生?”他冷嗤一声,眼中闪过抹不耐,径直伸手朝小邺君探来。
姜姝宁心头一慌,本能后退一步,紧紧护住孩子。
这一退,院子里气氛骤然剑拔**张。
周围官兵齐齐握紧兵器,目光如狼盯着姜姝宁。
姜姝宁不敢再退,只能僵硬站着,眼睁睁看着他的手靠近小邺君。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股莫名压迫感。
就在指尖快触到小邺君脸颊时,孩子突然一扭头,哇哇大哭,小手胡乱拍打,愣是避开他的触碰。
萧凌川手一顿,眼中闪过抹复杂神色,似是意外,又似是隐隐怒意。
姜姝宁心提到了嗓子眼,忙抱紧孩子轻拍,嘴里安抚着:“乖,乖,别闹。”
他收回手,目光却愈发阴鸷,像是能将她连皮带骨看穿。
她强撑着笑,额角冷汗直淌。
这人究竟是谁?
为何这般揪着自己不放?
“大人,孩子都长得相似,您觉得狗蛋眼熟,并不奇怪……”姜姝宁还想混淆视听,可他摆手打断,语气冰冷:“罢了,既然你的孩子不愿让本官抱,本官也不勉强。你既是女医,想必治病救人颇有一套?”
姜姝宁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略、略懂几分。”
他嘴角微扬,笑意却冷得刺骨。
“好。既如此,随本官走一趟,有人正等着你救命。”
救命?
姜姝宁脑中一懵,心底陡然升起股不祥预感。
他这是什么意思?带她走?去哪?
莫非是借口,要将她扣下?
可若不从,只怕当场翻脸,后果更糟!
姜三夫人急了,忙插话:“大人,她只是个普通女医,哪敢担此大任?不如另寻他人?”
萧凌川冷哼一声,斜睨她一眼,语气满是讥诮:“怎么,怕本官吃了她?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被本官发现?”
姜三夫人语塞,脸色青白交加。
姜姝宁心底乱糟糟,抱着小邺君的手指微微发颤。
去,还是不去?
这根本不是选择,是刀架在脖子上!
“大人,民女技艺浅薄,怕误了大事……”姜姝宁试着推脱,可他压根不听,径直转头朝副将吩咐:“带人,即刻启程。”
“是!”副将应声,朝姜姝宁走来,眼神冰冷,不容反抗。
姜姝宁心底一沉,彻底没了退路。
小邺君还在哭,声音断断续续,揪得她心都碎了。
她低头亲了亲他额头,正准备将他交给姜三夫人,萧凌川忽然转过头来,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这不是你的孩子吗?不带他走?”
姜姝宁一噎:“民女……怕吓到他,还是将他留在婆母身边照顾好些。”
其实她是怕他看清小邺君的脸,认出他的身份。
萧凌川没再多言,只冷冷丢下一句:“走吧,莫让本官等太久。”
姜姝宁咬紧牙,将小邺君交给姜三夫人,带上药箱,跟在官兵身后踏出院门。
姜三夫人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眼神复杂。
夜风微凉,火把摇曳,映得人影忽明忽暗。
萧凌川走在最前,背影高大,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姜姝宁心乱如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趟,是福是祸?
马车在南月府衙门口停下,萧凌川一言不发,领着她穿过戒备森严的前堂,径直往内院走。
姜姝宁不安到了极点,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他推开一间厢房的门,侧身让她进去。
姜姝宁迟疑地踏入,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房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几把椅子,再无他物。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像个择人而噬的怪物。
她攥紧了药箱的提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人,您是准备让民女医治何人?”
萧凌川转身,关上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落下。
他走到桌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腰间的佩剑,随手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
“本官。”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姜姝宁懵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他身姿挺拔,气息平稳,除了脸色臭了点,哪有半分病容?
“大人看起来……不像需要救命的样子!”
她话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警惕和恼怒。
这人把她从家里强行带来,就是为了耍她玩吗?
萧凌川没说话,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墨色。
他忽然从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姜姝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握着**的手猛地抬起,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左胸!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迅速浸透了他墨色的锦衣,晕开一团更深的、触目惊心的黑。
姜姝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脸色煞白,呼吸都停滞了。
他脸上竟没有一丝痛苦,反而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
“现在,本官需要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这一刻,有两个字差点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疯子!
甚至腾升起撒腿就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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