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宁乐得不行：
“你之前不是还想让我别直播来着？怎么这会儿好奇心又这么重了？”
“我现在也不想让你直播！”对面林晴如是说完又道，“但这不影响我吃瓜没吃到瓜瓤导致很难受，所以你得负责。”
“行吧，看在是你的份上。”芮槐宁道，“第一个是假的啦，赵宛钦喜欢她姐是我编的。
“第二个，湘水台综艺口那个刘睿华确实跟他小爸在悉尼大别墅里玩得挺开心的，不过他深夜裹床单出逃那个事情其实是被咱们吓的，这个你还记得吧？”
“哦！”林晴想起来了，“你是说我们在他院子里扔的那块‘Bigbrotheriswatchingyou’的纸板？”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以后林晴又回忆了一下前因后果：
“我记得是湘水台那几个老登先造谣你跟小冉，然后你才让狗仔去查他们的老底来着……我还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呢。”
芮槐宁微一挑眉：
“凭什么就过去了？他们身上的烂账还有破事儿凭什么不能追究？就凭他们给我滑跪道歉买了几个热搜？想得倒挺美！”
对面静了一会儿，芮槐宁都能想象得到林晴此刻脸上犹豫的表情。
虽然林晴行事已经足够胆大包天，但这种做法的后果确实可能会严重到难以预计，且并不能带来什么收益。
林晴刚开始是没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如今知道了她的真实意图还是忍不住劝她：
“可是这几个家伙地位高人脉广，能给你使绊子的地方太多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呢？你又不是明天就不在这行混了。”
巧了，芮槐宁心想，没准儿明天我还真就不在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于是她说了点别的心里话：
“老是被迫看着这群烂人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还要仗势欺人，在美好文明的现代社会搞封建主义等级压迫那一套，你不烦啊？”
“烦啊！”林晴自己也很恶心他们，“但是大环境就这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芮槐宁先是静静地听着，继而微微垂睫：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是忍过来的，看见别人被这群人欺负我也没吭过声。”
说到这里她又抬起眼，眸子里尽是不屑：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觉得假唱是对的，才会觉得我们戳破了假唱的泡泡是罪大恶极，才会住着来路不明的大别墅飞着叶子养着小三还觉得这都是自己应得的享受。”
芮槐宁原本是真不想管的，她只想独善其身早点滚回自己当皇帝的晟朝作威作福，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收拾谁就收拾谁。
但是谁让穿越航道坏了呢？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作死，芮槐宁就权当这是系统给她的补偿了。
“其实我也没对他们做什么不是吗？”她安抚林晴，“我只是让大家都看看他们是什么德行，把他们的丑事拿出来娱乐一下大众，和广大网友一起吃点瓜乐呵乐呵而已。”
林晴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说辞。
对老登们来说面子本就比天大，更何况这么高的关注度之下有些事情一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到时候老登们为了能不进去恐怕就要跟她拼命了。
她说话的功夫林晴也点开了几个网页：
“你刚才的直播，自然热度非常高，但是却上不去热搜，讨论度也低得不正常，我猜大概率是因为有人已经给你限流了。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非常，非常地危险，不仅是你自己，我们公司也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冲击，甚至被蓄意报复。”
对面林晴的语气严肃起来，于是芮槐宁也认真道：
“关于其羽我自有办法，我会尽量不让公司受到太大的影响。”
林晴皱眉：“那你自己呢？”
“哎呀，人总是要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嘛。”芮槐宁又开始打太极，“我你还不清楚吗？风向不对我自然会跑路的，我从来不是那种不怕死的人。”虽然是以前。
这句话好像说服了林晴一点点，但她还是警告道：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千万不能玩儿脱了知道吗？有危险一定要停！”
“知道了知道了，我后面什么时候开播还不一定呢，你也别太紧张啦，早点休息，操心太多会老得很快的。”
“少来！你在乎吗？你不是一向对外声称自己四十好几了吗？”
“哪有，那都是他们瞎猜的……”芮槐宁又好声好气地哄了她几句，如此才终于得以挂断了电话。
她一开始策划这个吃瓜大会的时候并没有把朋友的反应考虑在内，尽管说服林晴确实是花了一些功夫，然而她却并不觉得浪费时间或者不耐烦。
虽然只是路过这个世界，但被人在意的感觉也不坏。
林晴刚才并没有胡说，芮槐宁的直播回放确实出现了被限流的情况，但是先前直播间里那些一批又一批的观众也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AI，他们看完以后也是要疯狂讨论的。
于是尽管没有热搜，这两个瓜还是逐渐传播开来，由于限流的原因传播速度确实不算太快，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没人敢打包票这俩故事究竟哪个真哪个假，但似是而非才最可怕，众人各执一词，互相反驳又互相说服。
这样一来芮槐宁最想要的两个东西——对故事主人公的关注度和怀疑，现在都有了。
不过热闹归热闹，她因此也不得不花时间应付了好些人的关心，其中还包括正在准备进组的奚檐以及在“忙家里生意”的冉凌天。
比起回应他们的盘问和担心还是陆虞渊最省事，他只发了条【注意分寸，自己保重】的消息，芮槐宁看完甚至都不用回复。
直到直播事件持续发酵了四五天之后，赵宛歆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弟弟已经和我妈说了，他不想进其羽了，我妈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了，最重要的是，她总算是没再催命一样地催我帮我弟走后门了。”
芮槐宁微笑：
“那，恭喜你了。虽然是个损招不过总算是有用……你没有怪我吧？”
“怎么可能，”赵宛歆很快道，“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她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芮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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