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沈辞悄无声息地返回了酒店。
他在套房前微微停顿,刷开开门,灯已经关了,屋内一片漆黑,只在床脚留了盏感应小夜灯,沈辞路过,它便发出昏黄的火光。
主卧大床隆起人形的弧度,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沈辞在床边坐下,谢逾睡得正熟,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眉眼显得平静温和。
沈辞静静看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离开,视线落在谢逾手上,忽地一顿。
那道伤口没有包扎,没有涂药,没有做任何处理,甚至由于泡了水的缘故,边缘肿胀发白,血渍干涸在伤口上,红里透黑,正是发炎化脓的前兆。
沈辞伸出手,捏住了谢逾的腕子。
他轻轻地翻过来,想要仔细观察伤口,然而刚从外面回来,指尖冰凉凉的,谢逾给冰得一个激灵,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刚一抬眼,就看见沈辞捏着他的手,眉目冷肃,面色尤其不善。
谢逾瞬间醒了过来:“系统?系统!”
大半夜的剧情来了!
谢逾睡觉的时候,系统也关机,反应慢了半拍,这半拍里,沈辞已经打开灯,捏着谢逾的手骨坐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伤口,语调很冷:“我让酒店放了医药箱,为什么不处理?”
谢逾:“?”
他一愣,想起方才是有员工收拾房间,将被罩毛巾换了一遍,也放了点东西,但谢逾困得要死,便没在意。
被沈辞握着的触感非常奇怪,谢逾蜷了蜷手指:“呃,小伤,不管也没关系吧?”
他高中当混混那些年,受过大大小小不少伤,每次都比这个严重,扣子划了一下而已,用不着上药。
沈辞:“是吗?”
他从桌上拿过药箱,取了瓶液体,钳住谢逾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下倒。
谢逾大惊:“系统,人呢?剧情痛觉屏蔽准备好了没……”
话音未落,液体顺着指缝滑下去,伤口上冰冰凉凉的,但不疼,沈辞用棉签擦拭血污,又上了药,而后取来纱布,在手掌上环了一圈,系成结。
他表情冷,动作却放得很轻,十指灵活轻巧,连打结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等处理完毕,沈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逾:“谢伯父托我照顾你,你若是在我手
上出了差错未免麻烦。”
谢逾懵得可以:“呃好。”
他头发乱糟糟地被从睡梦中叫醒也不生气表情怔愣又无辜像只迷茫的大猫。
在他宕机的时候系统终于姗姗来迟。
“我来了我来了痛觉屏蔽系统准备完毕剧情在哪里……嘎?”
谢逾的手裹了圈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空气中隐约有酒精和药品的味道。
它困惑地地看了眼宿主:“这是剧情吗?”
谢逾木着脸:“没你事了玩去吧。”
“啊啊啊啊怎么能没事呢!”系统抓狂“他不动手我们明天精神病院的剧情怎么办啊!”
按照剧本明天他们就该换地图开启精神病院副本了结果两个主角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掉线这特么怎么玩?
系统是吓清醒了谢逾还困得要死他道:“先睡觉明天再说吧。”
谢逾天生心大沈辞夜袭他也不以为意等人走了一蒙脑袋很快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他趿拉上拖鞋从床上下来试探性地拉开房门酒店走廊空无一人既没有工作人员也没有保安。
谢逾心道:“奇怪沈辞没把我软禁起来?”
依照他的设想沈辞看在谢远海的面子上不会立马动他应当也不会允许他随意走动。
他试探性地迈出一步走廊空空荡荡他晃到电梯口走廊还是空空荡荡他按下行的电梯
沈辞似乎直接把他忘了。
谢逾叹了口气抬手拦出租车:“师傅去青山精神病院。”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只要他今天出现在精神病院里剧情就完成了一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酒店大堂中有人默默编辑短信发送出去。
谢逾坐上车和许青山打电话委婉表达了拜访意愿自打他出国两人五年多没见许青山一口答应没过半个小时谢逾就坐在了许青山的办公室里。
最近新来了几个病人许青山忙得脚不沾地给谢逾倒了杯水就把他丢办公室里了。
谢逾则将小说屏幕摆在前面和系统面面相觑开始叹气。
按照剧情,原主被沈辞送来这里时,已经歇斯底里,嗓子都喊劈叉了,很像狂躁症发作的样子,于是被医生用了好几种镇静药物,而小说为了表示谢逾身败名裂,用了很长篇幅描写强迫他服药的场面,甚至点出了药物的名字。
精神病药物都是管制药物,没处方开不了,谢逾镇静地等许青山回来,凭着多年前躁郁症的经历和略显拉跨的演技,成功让许青山详细他有病,并委婉表达对药物的需要。
里面不少药物都指针对重症患者,许青山斟酌开口:“我认为你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经过判定,许青山认为谢逾轻微有病,开了些不痛不痒的药物,而后推过来一张卡。
谢逾一看,**。
他一脸莫名,许青山解释:“这是当年你投资的钱,但鉴于我们医院已经开了很多年,属于稳定阶段,花钱的地方并不多,剩下的部分我就用来投资了,运气不错,还赚了些。
他看着侄子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委婉:“要是缺钱,你可以拿着先换件衣服。
昨天谢逾和何致远打架斗殴,服帖的西装打得皱巴巴的,后来被沈辞带走了,他也没地方换。
谢逾:“……
他婉拒:“不用了。
谢逾对这个小舅舅颇有好感,他将卡片推回去,透露道:“你留着吧,三个月后,可以买点谢氏的股票。
小说对众配角的结局一笔带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谢家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原主谢逾自不必说,谢远山谢远海手头都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三个月后被扒出来,谢氏股票一落千丈,引发恐慌大量抛售,而短短半年后,沈辞便会接收这个集团,公司利润稳步上升。
现在卡上还有大几百万,现在买不了多少股,但三个月后许青山买了,后半生即使不开精神病院,也衣食无忧。
谢逾了却了一桩事情,心情颇好地绕出来,此时莫约黄昏,系统栖在他肩膀上:“我们回酒店吗?
谢逾略有些犹豫。
昨日沈辞将他带回酒店,是因为天色太晚,他住的又远开车不方便,折中下来的权宜之计,但也没说让他久住,现在舔着脸回去,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系统迟疑:“回翁头村?
作为高
科技系统,它也没住过那么破的小旅馆,当下哼哼唧唧,不是很乐意。
谢逾叹了口气:“回家吧。”
系统:“?”
谢逾:“其实我在江城有房子。”
系统:“?!”
它更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当年为了避税,谢远山的房子是挂在公司名下的,现在谢远海接管公司,房子理所当然归他了,而谢逾也从来不把那儿当家,他从来都是住酒店的。
谢逾:“先回翁头村一趟。”
一人一统返回,谢逾在行李中摩梭片刻,从背包里摸出个牛皮纸袋,
系统认识这东西,这玩意和谢逾漂洋过海远渡它国,又安安稳稳回到国内,牛皮纸光洁如新,连褶皱都没有,可见主人保养得当。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
它早就好奇了,这玩意其貌不扬,看上去很是寒酸,最多几块钱的袋子,原主将它小心翼翼放在奢侈品保险柜里也就罢了,谢逾也小心翼翼的。
谢逾撕开封口,将东西放在面上。
是一本深红色的册子,上面六个烫金大字。
《房屋所有权证》。
谢逾摸了摸红本:“这应该是我妈妈……不,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
他和原主性格迥异,却都有一个性情暴虐的父亲,以及一个温和守礼,爱他至深的母亲。
谢逾的母亲也给他留了本房产证,也用牛皮纸包着,小心放在行李中。
这房子当然和谢远山的大平层没法比,只是三环外普通的一室住宅,但现在这个情况,却是谢逾最好的去处。
房子坐落在一片老式居民区的二楼,没有电梯,谢逾徒手将行李箱搬上楼,刚打开房门,便咳嗽了两声——屋内长久没人居住,地面、洗手台、以及斑驳掉漆的老式斗柜上都落满了灰尘。
系统环视一圈,迟疑:“请……请个家政?”
谢逾:“请你个头啊,忘了我们的人设了吗?”
一穷二白打车钱都没有的被亲叔叔坑害的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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