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岑觉得他有病。
还是那种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的疾病。
这种疾病通常情况下只针对纪樱。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关于纪樱只有自己假装受伤时的惊鸿一瞥。
她是娇柔美丽的。
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除了确认他喜欢纪樱之外。
他身上的病症也越发清晰。
他每时每刻都想靠近纪樱,亲吻纪樱,占据她,拥有她。
让她的视线里只存在他一个人。
让她的生命与自己无法分割。
他想这种对纪樱极度不正常的想法是自己的病名。
费尽心思地将人留在身边只是他病症的冰山一角。
获得荆棘锁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要不就这样永远把纪樱锁在身边。
看她温柔的笑,看她失神的啜泣,再卑劣地利用小小手段讨要一些甜头。
他编织了一个独属于纪樱的谎言。
利用纪樱单纯的弱点投机取巧又别有意味地靠近她。
这张用无数个谎言编织出来的网他一辈子都不想挣开。
甚至他还得到了预料中更加美好的东西——纪樱的爱。
哪怕这份爱是建立在甜蜜的假象之上,他也甘之如饴。
自顾自地品尝着小樱桃的美味,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道谎言的墙轰然倒塌。
大抵是最近过得过于滋润甜蜜,又或者是最近过于压抑克制。
他竟然忘记了将门锁上。
这道谎言的高墙有了裂缝,纪樱轻而易举地从门缝里钻出来,见到那个肮脏阴私的自己。
没人会知道当纪樱打开浴室门时他的感受。
就好比后脚悬空的窒息感,下一秒便掉入无限深渊。
偏偏这个深渊还是自己挖的。
想到过纪樱会离开。
于是他蹲在门前守着,他想让纪樱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不离开他,什么都好说。
但,显然他的小樱桃不想听。
用美食诱惑她是重中之重。
示弱地晕倒利用纪樱的同情让她回心转意也是蓝岑的计谋之一。
该说的是,他身体确实没好。
无法发泄的憋屈,得知纪樱要离开悲伤将蓝岑彻底压垮。
倒下是自然而然的。
短暂失去意识后,他以为醒来后再也见不到纪樱了。
床边只有莫文成那个傻憨憨。
他不想理。
他只想知道纪樱走没走。
莫文成似乎知道他和纪樱之间出了问题,从他这里打听到基本的消息后,给他出了一招。
他说:“你放心,小樱桃心软,肯定会进来看你。”
这个条件太诱惑了。
光是知道纪樱还在外面就已经让蓝岑激动不已,更别说莫文成嘴里还说纪樱会主动进来。
他可耻地相信了。
成不成功另说。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自己主动去追人。
这种事,他很在行。
莫文成走后,蓝岑像一头盘踞在洞穴里的野兽盯着门缝里的光,好似在狩猎他的猎物,他一向有耐心,焦虑和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他强迫自己封闭五感。
实在是害怕亲眼见证纪樱的离开。
时间缓缓流逝。
他甚至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要是他有尾巴的话那条尾巴早就不耐烦地上下乱甩起来。
迫切地想要见到纪樱的想法在心里发酵。
如海的蓝眸慢慢变得晦暗,深沉。
设想纪樱离开的场面,他脑海里便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切阴暗不堪的想法。
想要圈住纪樱,想要留下纪樱,想要让她永远在自己身边。
渴望占有,渴望掠夺,甚至是渴望囚禁……
不行!
咔哒——
门开了。
蓝岑从来没有觉得这扇门如此充满希望。
他急切地上前,圈住独属于自己的猎物,阖上唯一的出口。
单是想到他的樱樱被困在只属于自己的房间里他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还真被莫文成说中了。
他的樱樱心真软。
当然……其他的地方也是软的。
他都摸过,他知道。
痴迷地撩起纪樱的长发,放在鼻尖上嗅闻,得到熟悉的味道后,他内心的猛兽终于安静下来。
短暂的满足还是不够,隔靴搔痒的甜头引起的是无尽的贪婪。
但……
但他还知道自己是罪臣之身。
他需要做些什么来挽回他的过错。
……
纪樱抿着唇,浑身紧绷,背对着蓝岑的背部肌肉紧缩着,不敢回头看一眼。
她握住门把手一拧,打不开。
“蓝岑,你做什么?想要锁住我吗?”
蓝岑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过。”
嗓音比方才略低两分。
纪樱捕捉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心里越发不安,“蓝岑!你想做什么?!放我出去!”
她抽出怀里的黑刀握在手里,声音发抖,“我警告你,你要是对我做什么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
“嗯。”
身后的男人嗯了一声,伸手朝着纪樱腰肢而来,那只手里果真多了一条锁链。
好像真的要锁住她一样……
纪樱吓得往侧边退了一大步,撞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心。”
蓝岑扶住了柜子,解救出纪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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