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清?你怎么还不进去,考试的时辰要到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昭清吓得一惊,回过头去看到一身穿绯红官服的青年男子,长身玉立,精神耿耿,是此次会试的副考官之一曾青崖无疑。
宋昭清弯腰说出提前想好的说辞:“见过曾大人。学生本约了个同乡一同进去,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正着急呢。”
“同乡?你没和你兄弟一起?”
“他们本也要等,我让他们先进去了。”宋昭清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没等来认识的刘楚先,反而等来个曾青崖。
曾青崖点点头不知有没有相信宋昭清这说辞,见宋昭清频频看向远处,抬步招呼她清一起走,“既如此你还傻等着干什么,说不定你那位同乡早弃考了,偏你还傻乎乎的等在这,小心误了考试时辰。”
见状,宋昭清只能跟着曾青崖后头进考场。蹭不到刘大人的庇护,只能借一借小曾大人的威风。只祈求要是被发现了,这位“刚正不阿”的小曾大人不至于当场震怒就要把她拿下。
思及此,宋昭清只得张开双臂任人检查,没想到那侍卫见她是跟着曾青崖来的,只轻轻碰了一下权作检查便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去。
曾青崖见宋昭清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笑了一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话便扬长而去:“京城的侍卫可没有好男风的。”
侍卫不解其意,不知道小曾大人怎么突然提到这个的,知道其中意思的宋昭清已经涨红了脸,愤愤地往考场里走。
会试连考三天,第一天考经义,第二天考论道,第三天考策论。三天考完,出来的考生各个形如枯槁,瘦了一大圈。一向精力充沛的宋昭恒此时也如霜打的茄子,提不起气来,一出考场就瘫倒马车上,“早知道不考了。”
来接人的宋二夫人见儿子这样也是心疼不已,好吃好喝的伺候。
宋昭清也缓了三日才缓过神来。会试一过,宋昭清心中一块大石头便落下了,殿试虽要提前净身,但正因所有东西都是宫里准备好的,搜身反而不会那么严格。无论成绩如何,科举这一关她算是过了。
一松心神,之前忽视的小病小灾都袭了来,宋昭清直接病了大半月才好。
这半月里,京城可谓是热闹至极。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学子聚在一起,辩学析理、展志抒怀,怀揣着对实现理想抱负的期待等待着考试结果。
宋昭清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也有学子递了帖子邀她,但她一并用身体不适回绝了。宋昭允倒是时时出门,已然结交了几个同年好友。
转眼间已是三月,正是满地杏花烂漫时。
花开三月榜初传,十载寒窗一纸宣。今天会试放榜,贡院前人头攒动,无论是谁,此时脸上都只看得出紧张。宋昭清也早早到了现场,饶是她相信自己的实力,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免紧张起来。
过了此关,往后便是坦途。
“过了!我过了!”“快,孙兄帮我看看可有我的名字?”“赵兄莫伤怀,我们不过一时失利,三年后我们再来!”
榜前一群人或欢喜或失落往后退,下一秒又另有一批带着紧张神色的人涌上去,在榜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
“过了!三十五名!恭喜少爷!”宋昭清远远地便看到长顺笑着跑来报喜,旁边几位一同等待的士子见状也抱拳恭喜。宋昭清回了几句还需继续努力各位仁兄也定能高中的话后就带着长顺往僻静处走。
“确定?有没有看错?”
长顺拍拍胸脯,保证准没错。她望向一旁的长平,长平也点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抹笑。
“可有看到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名字?”
“二少爷考得可好了,第三名呢!”长顺又凑近了小声说:“不过小的没找着三少爷,怕是落榜了。”
宋昭清点点头,并不意外,“可有看到第一名是谁?”
“好像是叫谢知远。”
“回去吧,把你这份欣喜劲藏一藏,尤其是在三少爷面前。”
这天晚上宋家特地在后院摆了席为宋昭清宋昭允庆贺。
席面上,宋二爷指着两位侄子教训宋昭恒:“三郎,多向你两位哥哥学习,下次下场可就不会让你轻松了。”
宋昭恒不情不愿地向两位兄长敬酒,他倒不是嫉妒。宋昭恒对自己的实力有数,这次考试也是抱着见见世面的心态,他只是有些不满父亲的态度,觉得父亲对两位哥哥的看重更甚于自己。
宋二爷却是看的明白,下一辈中,已渐以这两位侄子为榜样,自己这个傻儿子日后恐怕还要靠兄长提携。思及此,宋二爷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两位侄子嘱咐:“今天酒不要吃多了,还有半个多月便要殿试了,务必要好好准备。尤其是昭允,若是表现的好,兴许能搏个状元回来,但也不要为了名次哗众取宠,切忌清谈误国。陛下年纪大了,比起‘新’他更在乎如何守好‘旧’。大郎明天记得备份礼,要好好感谢一下严先生。”宋二爷又说了许多诸如殿试时不能直面上颜,虽不能太要尖但也不能太沉默,这容易泯于众人,要让陛下看到他们的朝气,这几日呆在府里不要经常出去,少参与外面那些学子的讨论以防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到陛下的耳朵里就前功尽弃了,待金榜提名后再和同乡同年多沟通感情等等。
宋昭清宋昭允仔细听着,宋二爷说的都是重要的细节,二人恭敬地道了谢,没吃多久宋二爷就让他们先回去,多温温书,来日再叙。
翌日,宋昭清早早地便去严府道谢。严忠恕此时还在国子监,她便只留下了拜帖和礼物,说等先生回府后再来拜访。
时间还早,宋昭清并不急着回去,在街头随意找了家馄饨摊,要了碗小馄饨,又从隔壁卖栗子的小贩手里买了半斤栗子。
宋昭清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来往人群。她这几月都呆在宋府里,偶尔出门也是在内城,去严家或就是去贡院考试,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南城。
比起内城的森严,南城显然更有烟火气些。卖栗子的老板见她打扮便问宋昭清是不是也是进京赶考的学生,宋昭清说是,他便热情地多装了些栗子,说最近有好多学生来,他生意都好了不少,还有人为他的栗子作诗哩!
宋昭清扛不住老板的热情只好收下了。她捧着栗子走在街上,路上有不少书生打扮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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