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假装是权臣白月光替身 濯枝芽

55. 真相

小说:

假装是权臣白月光替身

作者:

濯枝芽

分类:

穿越架空

冬日的护国公府,飞檐翘角积着一层薄雪,寒风吹过朱红廊柱,却吹不散花厅内的融融暖意。

四只鎏金铜脚的银丝碳盆分置四角,燃着的银丝炭细腻无烟火,将厅内烘得暖如春昼,连案几上汝窑瓷瓶里插着的红梅,都开得愈发娇艳。

程映鸯一身月白色绣暗纹褙子,墨发挽成清雅的垂鬟分肖髻,仅用一支珍珠步摇点缀,正陪坐在上首的傅老夫人和身旁的昭明县主说话。

紫檀木长案上铺满了各色绫罗绸缎,赤金、宝蓝、霞帔紫、松花绿,流光溢彩,皆是江南进贡的上等料子,旁边还摆着数十个锦盒,里面盛放着各式珠翠首饰,光华夺目。

“祖母,瞧瞧这块霞帔紫的云锦,织金鸾鸟纹,配色华贵,做件褙子过年穿正好,衬得您气色愈发红润。”程映鸯拿起一匹云锦,轻轻展开,金线织就的鸾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纹理细腻得能看清羽毛的层次。

傅老夫人年近七旬,精神却十分矍铄,戴着赤金镶珍珠的抹额,闻言笑着抬手抚了抚料子:“这云锦是好东西,摸着手感软糯,不过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穿这么鲜亮的颜色怕是不妥,倒是你母亲,正当盛年,穿这霞帔紫再合适不过。”

昭明县主一身深蓝色衣裙,气质端庄温婉,闻言连忙摆手:“老夫人说笑了,我如今是客居府中,哪能这般铺张。再说都督府也备了料子,此次过来只是陪您热闹热闹,怎好动用护国公府的东西。”

傅老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故作嗔怪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见外话,鸯儿是你的女儿,你是我请来的贵客,哪有母亲到女儿家还要分你我的道理?”

她拍了拍昭明县主的手,语气恳切,“我们傅家人丁单薄,你要是执意分彼此,便是没把我当自家人。”

昭明县主面露难色,轻声道:“老夫人心意我明白,您这般厚爱,反倒让我心中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傅老夫人拉过她的手,目光温和,“咱们傅家自来不讲究这些俗礼,过年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贺都督远在武威,映光又在宫中,你便安心留在府中过年,鸯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程映鸯一直含笑旁听,见状适时开口,语气笃定:“祖母说的极是,母亲,您便听祖母的话,留在府中过年吧。”

她拿起那匹霞帔紫云锦,又从锦盒中取出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这料子配这支步摇,再合适不过,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这些花费便从我账上走就是了。”

傅老夫人一听怒了,把脸一板,“什么从你账上走,再这么说我不高兴了!”

她转头对身旁的大丫鬟青梅吩咐道:“青梅,把这块霞帔紫云锦,还有那匹松花绿的杭绸都收好,送到县主院里去,再让首饰房的师傅过来,咱们挑首饰头面,务必赶在小年之前做好。”

“是,老夫人。”青梅连忙应下,小心翼翼地收起料子。

昭明县主老夫人和程映鸯,只能笑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老夫人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一家人团圆才是最要紧的。”

说话间,管事婆子端着点心和热茶进来,轻声道:“老夫人,县主,夫人,这是厨房刚做的玫瑰酥和枣泥糕,还有温好的桂花酒,请主子们尝尝。”

傅老夫人拿起一块玫瑰酥,放进嘴里,笑道:“还是府中厨房的手艺地道,鸯儿你坐下,也尝尝。”

程映鸯笑着应下,刚拿起一块枣泥糕,就见管家匆匆进来,躬身道:“夫人,国公爷派人送来一批新到的狐裘,说是今年最好的料子,问您要不要看看?”

“狐裘?”程映鸯想了想,对傅老夫人和昭明县主道,“祖母,母亲,不如咱们一起去瞧瞧?冬日里天寒,咱们各做一件狐裘大衣,保暖又轻便。”

傅老夫人笑道:“好啊,正好瞧瞧今年的新样式。”

偏厅里,十几件狐裘整齐地摆放在榻上,毛色光亮,质地柔软,有雪白的银狐,有油亮的玄狐,还有珍贵的白狐裘。

“承越有心了。”昭明县主感叹,果真是个体贴的郎君。

不一会儿众人各挑了喜欢的,剩下的程映鸯便命人锁进库房,今年傅承宣这一房的亲戚也来了,过年也需要人情往来。

正说着话,奉珠匆匆忙忙来了,贴着程映鸯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程映鸯端茶的手一顿,随即笑道,“那你便让她在院中一等,我随后就到。”

“是有客来了吧?你不用管我们,自去忙吧。”傅老夫人发话,傅承越本就位极人臣,这府中每日送来的帖子得有二三十,有些不见,有些却少不得寒暄一番。

抄手游廊覆着一层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程映鸯一身月白色绣玉兰花褙子,外罩一件银狐毛斗篷,正是去年新做的,正带着奉珠等一众丫鬟仆妇抄近道回正院。

廊下红灯笼随风轻晃,映得雪光斑驳,寒气虽重,却挡不住她周身沉静温婉。

“咱们国公爷对夫人真好,去年的狐裘还没穿几次呢,今年的就送来了。”后面几个丫鬟悄悄笑着。

程映鸯听了唇角上扬,却假意恼了,斥她们胡说些什么。

“夫人,这条道确实近,比绕主路能省半柱香时辰。”奉珠提着裙摆,快步跟在程映鸯身侧,语气轻快。

程映鸯颔首,目光扫过廊外枯枝上的残雪,轻声道:“府中近日事多,能省些时辰便省些,回头还要核对年节祭祀的礼单。”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岔路口,星雀正领着几个人往南院方向走去。

那几人正是方才送狐裘的绸缎庄伙计,肩上还扛着未拆封的锦盒,看方向却绝非通往府中库房的路。

奉珠也瞧得分明,眉头一皱,开口:“星雀往南院去做什么?夫人刚才明明说狐裘该送库房登记才是!”

“别喊。”程映鸯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凉,她望着那行人的背影,眸色沉静,“南院住着国公爷的贵客,想来是国公爷另有安排,他做事自有分寸,咱们不必多问。”

奉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南院自上月起便收拾得妥妥当当,说是住了位对国公爷至关重要的客人,还是位女客,府中上下只奉命好生照料,却无人知晓客人的具体身份。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人,神神秘秘的。”奉珠收敛神色,低声质疑。

一行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到了正院,刚踏入垂花门,就见庄嬷嬷正坐在偏厅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青布棉袄,袖口磨得发亮,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程映鸯心中微动,吩咐丫鬟们各自退下,只留奉珠在侧。

偏厅内燃着炭火,暖意不及花厅浓厚,紫檀木八仙桌上摆着一壶未动的热茶,旁边的点心碟也是满满当当,显然是丫鬟们按规矩预备的,庄嬷嬷却一口未碰。

她望见程映鸯,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迎上来,上来就跪下磕头。

“夫人!老奴给您磕头了!多谢夫人大恩大德,救了我们张家!”说罢,便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角立刻红了一片。

“嬷嬷快起来,仔细伤了身子。”程映鸯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庄嬷嬷年岁已高,身形瘦弱,这几下磕头看得她心头一紧。

奉珠也连忙上前搭手,两人合力将庄嬷嬷扶到末席椅子上坐下。

“嬷嬷,您这是何苦。”程映鸯递过一杯温茶,语气温和。

庄嬷嬷接过茶杯,却并未喝,只是紧紧攥在手里,浑浊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张家蒙冤,若不是您和国公爷出手相助,哪有如今平反的日子!”她说到此处,又要起身磕头,被程映鸯按住。

她当年答应过庄嬷嬷,一旦自己的事情做成,一定竭尽所能为张家平反,也算是她对得起张大娘子。

“嬷嬷言重了。”程映鸯摇头道,“为张家平反,皆是国公爷与我继父奔走之功,我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实在当不起‘大恩’二字。”

“不不不!”庄嬷嬷急忙摆手,语气急切,“国公爷固然出力良多,可十几年来张家的案子一点进展也没有,直到有了夫人,有了贺都督一事,张家的案子才有了反转。夫人心慈,不仅为张家平反,还收留了我家大娘子在府中静养,这份恩情,老奴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清!”

程映鸯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仿佛没听清一般,“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庄嬷嬷没注意,自顾自道:“我家大娘子这么多年奔波在外,身子骨极弱,国公爷和夫人怜惜她,便将她安置在府中南院,派了专人照料,每日汤药食补从未间断,夫人,您这般仁善,真是菩萨心肠啊!”

“哐当——”

一声脆响打破了偏厅的寂静,程映鸯手中的茶盏不慎滑落,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她的手背上,瓷盏摔在青砖地上,碎成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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