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自然变大了。苏芩秋若无其事:“可能在长身体吧。”
十九岁了,还长身体?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顾泽夕抛开疑问,一路向下探去。
苏芩秋飞快地摁住了他的手:“大丫!”
大丫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娘,您找我?”
顾泽夕懊恼地收回手,起了身。
“侯爷,您不高兴了?”大丫歪着脑袋问。
顾泽夕赶紧露出笑脸:“没有的事,本侯高兴得很。你快去换衣裳,本侯带你和你娘出去玩儿。”
“好!”大丫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去哪玩儿?”苏芩秋好奇问道。
顾泽夕怨念着,平复了一下燥动的心情,才道:“本侯在来信阳侯府的路上,看到杏林堂今日开张,你竟不知道?本侯已经命人备好了贺礼,准备去道贺。”
“我还真不知道杏林堂今日开张。”苏芩秋摇头,“不过这是我师父一贯的风格,大概只有杏林堂缺药时,他才会找我。”
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得去一趟了。苏芩秋马上起了身,开始梳妆打扮。
不过以顾泽夕的身份地位,竟愿意去给她师父撑场面,让她很有些意外。
苏芩秋很快收拾妥当,带着大丫随顾泽夕登车,朝着杏林堂去。
车上,大丫兴奋地趴在窗口看风景,顾泽夕跟苏芩秋说起了正事:“你父亲的那个小厮铜嘉,昨天去打点了苦役看守。”
“他舍不得白姨娘吃苦,想拜托看守给她派点轻松的活儿?”苏芩秋问。
“猜错了。”顾泽夕摆手,“他是拜托看守盯着白姨娘,只要有人去找白姨娘,马上通知他。”
苏芩秋抿嘴笑了:“看来他发现那条汗巾的秘密了。侯爷,您也给看守塞点银子,让他盯着白姨娘,这样万一白姨娘没戏唱,我还可以‘帮帮’她。”
“这还用你叮嘱?本侯早办好了。”顾泽夕带着点小得意,端起了茶盏。
车窗边,大丫惊奇叫道:“娘,侯爷,你们快看,街边有个人,穿的跟大家都不一样!”
苏芩秋挪过去看了看,哑然失笑:“丫儿,那是个道士,他穿的是道袍。”
“你娘还是道士的徒弟呢,她没给你看过道袍?”顾泽夕挪揄着苏芩秋,抬头一看,惊讶道,“那不是罗有新吗?他何时回了熙朝?”
在他中毒前,罗有新就去了西域,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了。
原来这就是罗有新?苏芩秋冷笑着打量他。他今年四十有余了吧,看着倒是年轻,模样也周正,但心却是黑透了。
她真是不明白,顾泽夕怎会跟这样的人成了结义兄弟。
顾泽夕已是命车夫停下了马车,遥遥地跟罗有新打招呼:“老罗,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派人通知本侯?”
罗有新转过头来,看清了是他,眼中有震惊一闪而过:“宁远侯?”
顾泽夕哑然失笑:“才一年多未见,你不认得本侯了?”
罗有新半晌才回话:“侯爷看起来气色不错。”
顾泽夕颔首:“那多亏本侯的夫人,把本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本侯中过毒。本侯今日还有事,等改天约你叙旧,顺便跟你讨个人情。”
罗有新应声行礼,恭敬地站着,目送马车远去。
车内,顾泽夕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别说他了,苏芩秋都觉得不对劲:“侯爷,罗有新见了您,怎么一点久别重逢的喜色都没有?”
顾泽夕摇了摇头:“他以前不这样,或许是因为分别太久,生疏了罢。”
“侯爷跟他年龄差这么多,怎么会成了结义兄弟?”苏芩秋好奇问道。
顾泽夕唇边浮上一点笑意:“那是在京郊的深山老林里,本侯练兵时迷了路,遇到了花生过敏的他,幸好本侯带了军医,不然他就一命呜呼了。而他服药好转后,把我们带出了山,也帮了本侯的大忙。我们都觉得挺有缘分,所以当场结为了异姓兄弟。”
他口中的罗有新,听起来倒是不错,可见人都有两面性?苏芩秋默默地听着,未做评价。
而此时的罗有新,已经匆匆乘车,去了信阳侯府,坐在了苏德仁的书房里。
苏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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