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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探冰堡

小说:

虽然是勇者但是是猫

作者:

不蘸酱炸鸡

分类:

古典言情

冰锥擦着奎兰胳膊过去时,带起的寒气像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铁,刺得人胳膊发麻。

血顺着他浅金发般的袖口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洇开小团红,像寒冬里偶然开在石缝里的山丹丹花,艳得扎眼。

他却没往后躲——指尖凝着的冰魔法正往冰魔脚边涌,白花花的冰碴子“咔嗒咔嗒”冻成半人高的墙,棱棱角角的,连冰魔青灰色的爪子都粘在冰面上,半寸都动不了,只能发出沉闷的嘶吼。

“我、我冻住它动作了。”奎兰的声音发颤,尾音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喘。

大概是冰魔法耗了太多力气。他的脸却红得厉害,眼尾都泛着点粉,像阿婆灶上刚烘好的苹果,热乎又透着点怯生生的亮,“你们……快打!”话刚落,他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方绪白正蹲在雪地上甩尾巴上的冰粒,棕黄白的猫毛沾着雪,像撒了把碎奶渣,猫爪踩在雪地里陷出小坑,肉垫冻得粉粉的,看着就冷。他挪过去半分,后背正好能替猫挡掉冰墙碎落的碴子,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着这团小绒球。

冰魔猛地撞破冰墙,震得地面都颤了颤,冰碴子像碎玻璃似的往四周飞。

奎兰下意识往前站了站,后背结结实实挡在方绪白面前,冰碴子砸在他的氆氇小袄上,“簌簌”掉了一地,疼得他闷哼了声,却没敢动——怕一挪步,碎冰就溅到猫身上,那小肉垫要是冻着了,该多疼。

罗文的剑劈过来时带起金芒,像太阳照在雪山上的光,他骂了句“别硬扛”,步子却绕到了奎兰身后,像替他筑起道暖墙——圣光在他掌心泛着暖光,擦过奎兰流血的胳膊时,绿莹莹的治愈咒缠上去,像裹了层刚从炕头拿下来的羊毛,暖得奎兰胳膊一麻,血瞬间就止了,连伤口的疼都轻了半截。

“护好自己。”罗文的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没消的急,剑刃却没停,又往冰魔胸口刺了刺,金芒扎得冰魔嘶吼出声,胸口的冰晶都晃了晃。

奎兰没说话,指尖的冰魔法却更急了,冰棱子从冰魔脚边往上窜,像后山疯长的冰草,缠得它连脖子都动不了,连胸口忽明忽暗的冰晶都顿了顿,没了之前的光亮。

方绪白突然从奎兰腿边钻过去,猫爪拍在冰魔没被冻住的后颈,肉垫上的雪粒蹭在冰魔冷硬的皮肤上,瞬间就化了。

他琥珀色的瞳孔亮得像映了圣光,像是在给罗文递信号——罗文的剑紧跟着就到,“咔嚓”一声劈碎了那枚时冷时热的冰晶,碎渣子落在雪地上,像撒了把小钻石,闪了闪就化了。

村民递来绒草球时,方绪白几乎是扑过去的。那草球圆滚滚的,裹着雪山特有的绒草,摸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晒过太阳的暖,像阿婆缝的小棉团。猫爪抱着草球在雪地里打了个滚,雪沫子沾得满身都是,原本棕黄白的毛滚得白花花,倒像团刚从雪堆里扒出来的绒球,连尾巴尖都沾着草屑。

奎兰蹲下来替它掸雪,指尖碰着猫毛时凉丝丝的,方绪白却突然用头顶了顶他的手腕——方才挡冰碴时,他手腕蹭破了点皮,虽被罗文的治愈咒止了血,却还带着点红。猫头顶得轻,一下下的,像在哄人,又像在检查伤口好没好,暖得奎兰指尖都热了。

“揣好。”罗文把猫捞进披风里时,方绪白还抱着绒草球不肯松爪,爪子把草球搂得紧紧的,生怕被西拉斯抢了去。

暖烘烘的绒布裹着,连带着草球都沾了点圣光的暖意,猫终于肯松口,把草球往罗文怀里推了推,像在说“你也暖一暖”,自己蜷成团蹭了蹭他的胸口,耳朵还时不时动一动,听着西拉斯的大嗓门。

西拉斯举着盾凑过来晃了晃,盾心新镶的魔晶在雪光里亮得晃眼,他粗声粗气地喊:“看这盾!次仁刚给镶的魔晶,硬得很!等会儿进城堡,我开路!保准让冰碴子碰不着你们一根头发,连猫大人的毛都碰不到!”

奎兰捏着村民给的密道图,指尖划过图上的岔路时顿了顿。那图纸是用糙纸画的,还带着点酥油茶的香,岔路口用炭笔标着小记号,大概是村民怕他们走丢。

罗文低头看他:“不认路?”精灵摇摇头,蓝眼睛往披风里瞥了瞥——方绪白正把脸埋在绒草球上打哈欠,尾巴尖露在外面轻轻晃,连胡子都跟着动了动,像快睡着的样子,小鼻子还时不时抽一下,大概是闻着草球的香。

“认、认得。”他小声说,把图往罗文手里递了递,指尖还不小心碰了碰罗文的手,那点暖让他赶紧缩了回去,耳朵都红了,“往、往这边走最近,还能避开冰窖,不冷,猫大人也不会冻着。”

风还往披风里钻,带着点雪山的凉,像刚掀开冰窖的门。

可怀里的猫暖烘烘的,连带着罗文捏着密道图的手指都带了点热意。

西拉斯还在念叨他的盾多结实,说等进了城堡要第一个劈开门,还要给方绪白抓只暖乎乎的雪鼠玩。

奎兰跟在后面踩他的脚印——西拉斯的脚印大,像个小坑,奎兰的脚小,踩在里面正好挡住风,雪地里的脚印一串跟着一串,倒比来时热闹了不少。

方绪白在披风里蹭了蹭,把绒草球往更暖的地方挪了挪,爪子还轻轻拍了拍草球,像在跟它说悄悄话——KPI进度又往前赶了截,还得了这么软的草球,身边还有罗文的暖、奎兰的护着,这雪山的冷,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密道入口藏在老柏树下,被半米厚的雪埋着,西拉斯挥着铁斧刨了半天,才露出块青石板,石板上冻着层薄冰,敲上去“当当”响。“这门得用劲推!”他撸起袖子,往掌心哈了口热气,刚碰到石板就“嘶”地缩手——冰太凉,竟粘了点皮,“好家伙,比冰魔的壳还冻手!”

罗文把方绪白往披风里紧了紧,腾出一只手按在石板上,圣光顺着指尖漫开,冰“滋啦”化了片水痕。“一起推。”他喊了声,西拉斯立刻凑过来,两人一使劲,青石板“轰隆”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风从里面钻出来,带着点土腥气,却比外面暖些。

奎兰捏着密道图,从怀里摸出支松明,火折子一吹,暖黄的光映亮了洞口的石阶。“往、往下走三十步,有个岔路,左、左边通冰堡侧门。”他说着先迈了步,脚刚踏上石阶,又回头看了眼方绪白,“猫大人,你、你抓好罗文的披风,别摔着。”

方绪白像是听懂了,爪子勾住绒布披风的边角,把绒草球往怀里又搂了搂,琥珀色眼睛在松明的光里亮闪闪的。

罗文跟在奎兰身后,披风下摆扫过石阶,带起些细土,西拉斯举着盾走在最后,铁盾“哐当”撞在石壁上,吓得方绪白往罗文怀里缩了缩。

“你轻点!”罗文回头瞪了他一眼,西拉斯嘿嘿笑了两声,把盾放轻了些:“这不是怕有魔物窜出来嘛,我这盾可是次仁镶的魔晶,正好试试手。”话没说完,奎兰突然停住脚,松明的光晃了晃,照见前方岔路口的石壁上,竟冻着些冰晶,像挂着串小冰灯。

“是、是冰窖的寒气渗过来了。”奎兰指尖凝起点冰魔法,轻轻碰了下冰晶,“还好不厚,走、走左边就避开了。”他刚要迈步,方绪白突然从罗文怀里探出头,往右边岔路叫了两声,尾巴尖指向黑暗里,像是发现了什么。

罗文蹲下来,松明凑近右边洞口,隐约看见里面堆着些干草,还飘来缕淡淡的甜香。“是什么?”西拉斯凑过来,盾尖往前探了探,“莫不是藏着雪鼠?我正好抓来给猫大人当零食!”

奎兰却突然“呀”了声,松明的光照在干草堆旁——那里竟摆着个陶碗,碗里还剩小半块奶渣饼,饼边沾着点绒草,和村民给方绪白的草球是同一种。

“是、是村里小孩藏的吧?怕被雪埋了,藏在密道里。”他蹲下来,小心翼翼把陶碗捧起来,碗底还带着点余温,“还、还没凉透,说不定刚藏没多久。”

方绪白从罗文怀里跳下来,凑到陶碗边闻了闻,又回头看了看奎兰,尾巴尖扫了扫他的手背。

奎兰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你、你是说,把饼带上?给、给村里的小孩留着?”猫“喵”了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像是点头。

罗文笑着把猫抱起来:“倒是心细。”他从怀里摸出块布,把陶碗裹好递给奎兰,“先带上,等回来给小孩送去。”奎兰赶紧把碗揣进怀里,胸口贴着陶碗的暖,连指尖都不抖了。

西拉斯早已按捺不住,举着盾往左边岔路走:“快走吧!再磨蹭,冰堡里的魔物都该睡饱了!”他刚走两步,突然“哎哟”一声,脚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颗冻硬的青稞粒,“这密道里还藏着粮食,村民倒是会过日子。”

几人顺着石阶往下走,松明的光在石壁上晃出晃动的影子,方绪白窝在罗文怀里,绒草球放在腿边,时不时用爪子拍两下,像在护着宝贝。

奎兰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密道图被风吹得晃了晃,他赶紧用手按住,指尖划过图上的记号,小声念叨:“快、快到侧门了,再走五十步……”

风里的土腥气渐渐淡了,反而飘来缕冰寒,罗文握紧了剑,圣光在剑刃上泛着微光:“快到了,西拉斯,准备开路。”西拉斯把盾举在身前,魔晶在松明的光里亮了亮:“放心!有我在,保准让薇薇安和奎兰安安全全进去!”

方绪白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尾巴尖绷得直直的。

罗文心里一紧,刚要说话,就听见前方传来“咔嗒”声,像是冰裂的响——冰堡的侧门,就在前面了。

松明的光往前探了探,终于照见侧门的轮廓——那是道冰铸的门,青黑色的冰面泛着冷光,门楣上冻着些尖棱棱的冰刺,像冰魔生前的爪子。

西拉斯举着盾凑过去,铁盾刚碰到冰门,就“滋啦”粘了层白霜,他赶紧往后缩手:“好家伙,比外面的冰桥还冻!”

罗文把方绪白往披风里塞了塞,指尖凝着圣光往冰门上按,绿莹莹的暖光撞在冰面上,冰“咔嗒咔嗒”裂出细纹,化的水顺着门缝往下淌,滴在石阶上又冻成小冰珠。“奎兰,用你的冰魔法帮我稳住裂缝。”他喊了声,奎兰立刻点头,指尖的冰魔法像层薄纱,轻轻覆在冰门上,刚裂开的细纹竟慢慢凝住,不再往两边扩。

“这样……这样能让圣光集中融门,不、不会把冰门震碎伤人。”奎兰的声音发颤,却攥紧了手中的松明,“你、你使劲,我撑着。”罗文应了声,掌心的圣光更盛,冰门中央渐渐融出个圆洞,暖光从洞里透进去,照见里面的冰砖地面,竟冻着些细碎的冰晶,像撒了把碎玻璃。

西拉斯早已按捺不住,盾尖往圆洞里探了探,没见有魔物窜出来,便回头喊:“我先钻进去探探路!”他弯腰往洞里缩,铁盾“哐当”撞了下冰门,震得顶上的冰刺掉了两根,方绪白在罗文怀里抖了抖,爪子紧紧勾住绒草球。

“小心点!”罗文刚说完,就听见西拉斯在里面喊:“没事!就、就是有点冷,地上的冰滑得很,你们进来时慢点!”罗文这才抱着方绪白,跟着奎兰往洞里钻,刚跨过冰门,就觉得寒气裹了上来,比密道里冷了半截,方绪白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尾巴尖缠上他的手腕。

奎兰举着松明四处照,冰堡的侧厅空荡荡的,墙壁上冻着些冰棱,像挂着串倒垂的冰锥,地面的冰砖滑得很,他走两步就晃一下,赶紧伸手抓住罗文的披风。“这、这里好像是冰魔的储藏室,你、你看那边。”他指着角落,松明的光里,竟堆着些村民的东西——有半袋青稞,还有件小孩的氆氇小袄,衣角冻着层冰。

方绪白突然从罗文怀里跳下来,猫爪在冰面上打滑,却直往那堆东西跑,用爪子扒开青稞袋,露出下面藏着的个小木盒。罗文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竟放着块小小的平安符,上面绣着雪山的图案,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绣的。

“是、是村里艾丽娅家小丫头的!”奎兰突然认出来,“上次冰桥边,她、她袄子上就挂着这个,后来掉了……原来被冰魔拖到这儿来了。”方绪白用头蹭了蹭木盒,又回头看罗文,像是在说“带上,还给小丫头”。

罗文把平安符揣进怀里,刚要抱起方绪白,就听见西拉斯在前面喊:“快过来!这边有个大冰窖,里面好像有动静!”几人赶紧往侧厅深处走,转过冰柱,就看见道更大的冰门,门缝里往外冒着凉气,还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像有东西在里面撞冰。

西拉斯举着盾往前凑,魔晶在冰门旁亮了亮,冰面上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只雪狐,被困在冰窖里,正用爪子拍冰门。“是、是后山的雪狐!”奎兰惊喜地喊,“它、它肯定是被冰魔抓来的,雪狐最通人性,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冰堡的核心!”

方绪白从罗文怀里探出头,往冰门叫了两声,里面的雪狐像是听见了,拍冰的声音更急了。罗文刚要融冰门,就见奎兰指尖凝着冰魔法,轻轻碰了碰冰门:“我、我来开,雪狐怕热,圣光融冰太烫,我用冰魔法慢慢开,不、不伤着它。”

冰魔法顺着冰门漫开,冰面渐渐变得透明,能清楚看见雪狐蜷缩在里面,爪子冻得通红。

奎兰小心翼翼地把冰门融出个口子,雪狐立刻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冰碴,竟往方绪白身边凑,用头蹭了蹭它的毛,像是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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