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確今天穿了一身休闲小西装的衣服,还是高领毛衣,假模假样的给自己抓了头发,戴了副眼镜。
看起来和她的旗袍蛮搭的。
秦莳扭头还有点微微惊讶,看见他装模作样的,又笑了:“你近视啊?”
宋確走到他身边,檀香味淡了些:“有点,你们套了这么多了啊?”
乐乐和小川来来回回地看宋確,拿着东西有点小得意。
秦莳帮要帮他们拿着,宋確却先她一步接到了手上,很顺很自然。
他问:“你穿这么点不冷?露个大长腿。”
秦莳低头看了看自己,笑得和淡色的旗袍一样清清冷冷的:“你少管。”
宋確往她身边再走了半步,声音压低:“我觉得你穿这个很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来来去去的人都要看你好几眼。”
秦莳笑他:“看我也没看你呢。”
宋確:“他们的眼神里没好心,我不舒坦。”
秦莳抿着唇角憋笑,背手:“这么些年你不仅在和人交际上圆滑了,嘴也讨不少女人欢心了吧?”
宋確耸肩:“哪有这么多时间。”
秦莳:“哦?”
两人之间一言一句的实在是拉扯,宋確也大致知道了秦莳心里在想什么,把最后几个圈给乐乐和小川,更近地和秦莳站一块,十分真诚。
“我从辍学到现在,摸爬滚打也,”他蹙着眉心算了一下,“也有14年了,说没交过女朋友没人信,但我都是正经的,再有闲钱也不乱玩。”
秦莳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
“身边断断续续来来去去的,不合适,说不到一块,稍微有兴趣相投的,深入了解了也总是差点生活下去的感觉,就散了,”宋確看向她,“现在再遇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变漂亮了,但聊久了发现不太亲近人了,总和人隔着点什么。”
秦莳还是在笑,轻声问:“那你是因为好奇才每天跟着我的?还是觉得‘啊,这个女人居然不主动亲近我,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宋確呵呵一乐:“你们小女生是不是都爱看这些?”
笑完他又正色了:“从见了你之后我想起了些读书时候的事,想你坐在教室前排听讲。”
那时候的秦莳身板子很薄,总是挺直了腰背,穿夏季校服的时候露着洁白的胳膊,想不出问题老爱用笔头顺顺头发。
宋確想着,看了她的头发一眼,今天她把头发盘成了慵懒的髻。
秦莳挑眉,眼眸里似有点不自知的、浅浅的勾人。
宋確愣了一下神,嘴巴才开合道:“我们试一下在一起吧,其实我这个人,挺会过日子的。”
现在的他的确很适合过日子,事业比起同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生活压力就不大;又会说又会看眼色的,关键是做老板的人,办事肯定也很稳,给人很踏实的感觉。
身边所有人都在说,人这辈子不就是奔着稳定去的吗,女人也很需要一份安全感。
秦莳都懂,捏了捏手指骨节,垂下眸子:“我也觉得成年人坦诚一点好,我也坦诚点吧,我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时间还挺长的。”
宋確在边上静了静:“多久啊?”
“大概……有个十年吧,”秦莳看他,“记不清了,高二的时候在一起的,去年过年前分的手。”
宋確的脸色有点变,秦莳也理解,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这段恋情这么久,下一个来人怎么会不介意呢。
她还是那副不近人的样子:“太久了,其实这一年,也没怎么消化好,今年我28,父母亲戚的,你应该也知道点,连闺蜜都紧着,推不掉,相亲那天本来打算吃个饭说清楚就走的,没想到能遇到以前的同班同学。”
说着秦莳偏了一下脑袋:“真的要走下一段,我不太有信心,所以也不太能立马就和你在一起,要现在我真的答应和你一起了,你是不是就该感到可怕了?”
是啊,短时间能抛弃十年情感的人,对下一个伴侣怎么能长情呢?
宋確却找到了一个关键点,问:“你是放不下上一段的人,还是放不下倾注了十年的感情?”
秦莳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宋確说,“放不下那个人是看重别人,放不下那十年倾注的感情,是你没想通自己走过的路。”
秦莳还是不解,脑子开始变得有点空。
宋確又问:“我能知道一下你俩为什么分手吗?”
“可能是谈恋爱的时候年纪太小了吧,”秦莳笑得有点疲惫,“不想等待一个男人成长了。”
宋確表示理解,毕竟从校服到婚纱,真的那样的人还是挺少的,要婚早婚了,二十七八岁还没结,也悬了。
很不幸,秦莳是后者,是日日夜夜耗干了所有感情。
这种干涸像是失去活水源头的河流,乱石垒砌,就算有再大的雨水都不会有复流的那天。
“巧了,我不需要你等待成长。”
秦莳霎时抬起头,见宋確挑起唇角,还倍得瑟:“以前我们应该不适合,但现在,契合了。”
东东套中了一个大的小猪存钱罐,高兴得跳起来,抱着罐子跑秦莳边上摇摇:“我套的!”
话题被岔开,秦莳摸摸他的头,宋確蹲下来拍他肩膀,往后边指:“你看见那边还有更大的存钱罐了吗?还想不想要,我们去那里套好不好?”
乐乐的信心被激发,小川的胜负欲也被激发,疯狂点头,两人又蹦蹦跳跳的跑宋確朋友的摊子去了。
*
宋確拿了几个圈子给秦莳:“你也试试?想套哪个套哪个,圈管够。”
秦莳站在路口就是道风景线,拿着圈微微侧着身子更是举手投足都有股子美劲,宋確那朋友看神了,被宋老板瞪了一眼。
那朋友笑笑,把杆子上的圈也给了秦莳几个,眉眼又一皱:“你是不是以前,经常从知音网吧门口过啊?”
秦莳突然想起这个人,小镇管理十分松散,以前还有点混乱,毛头小混混不上学了,跑网吧里当网管。
他就是。
她点头:“我家住这边,上学放学都要路过。”
“难怪,我叫陆凡,大陆的陆,凡夫俗子的凡,”陆凡伸手要和秦莳握手,被宋確捏住,龇牙“诶嘿”一声,“宋老板人家还没答应你吧?就护上食了,你这可以构成干扰人家正常生活。”
宋確怼他:“明儿你去改个名字吧,把凡夫俗子的凡改成烦人的烦。”
“秦莳你可别被他表面的样子骗了,”陆凡把压箱底的瓷摆件拿出来,用手拍拍,“来套这一块,都是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喜欢。”
秦莳看上了一个头戴小红花的小兔子摆件,套了好几下,塑料圈子碰地面,就算套上了也要往外弹,兔子摆件也不大,难度增加。
对这些,她向来手气糟糕,也不着急,但把宋確看急了,蹲在边上转手腕子。
陆凡赶紧按住他:“诶诶诶,你放下你的手,你一来一个准,让人家小莳自己玩,有游戏体验感!”
“什么关系你就叫小莳了?告你骚扰,”宋確笑着耸耸肩,改成在边上指导秦莳,“手腕不用这么用劲,你轻轻抛。”
秦莳也很想轻轻的,但手上控制不住,圈子往下砸一样,她试着“抛”了几个,摇头:“不行不行,我没天分。”
老板忙着招呼来套圈的顾客,就是不往这边引,宋確人高马大地在边上挡着,看起来完全是不套中不罢手的架势。
俩小孩已经玩进去了,宋確也不催人,套着什么都拿手里,秦莳感觉手里的圈子都没断过,宋確一直在边上说什么角度和力度,也让她不着急。
本来要放弃了,在小川套中了个玩具越野车后,她的胜负欲居然被挑了起来。
不是吧,我连个小朋友都不如?
秦莳拨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架势起得很足,要把顶着花笑出大兔牙的摆件拿下!
她的表情过于认真,像是要完成不得了的大事,自己看不见抿唇的模样,眼神沉着,憋着一股气。
宋確蜷着食指推了一下眼镜,看她攥着圈的模样,像是这一把中不了得一步跨进这堆小玩具里强行拿走似的,但美女要拿,陆凡一定双手奉上。
秦莳肯定是不干的,怎么着也要自己动手拿到,越是有那股非要不可的劲,宋確越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再看她雪白的小袄和微微前倾的身子,比穿羽绒服时身板纤细,也很骨感。
越看越喜欢,就侧着脑袋安安静静的看,要现在给他把椅子,他能目不转睛地一直看。
怎么都看不够。
这次她手劲尽最大力量放轻,也让自己放轻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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