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詹杭的怀疑看在眼里,谢晚棠倒是坦荡。
她笑盈盈的回应。
“爹,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爹娘薄待于我,甚至几次三番的算计我,几乎要了我的命,可生恩大于天,我是个感恩的人,总不至于跟爹娘闹个你死我活。”
这话,让谢詹杭脸色青黑。
有些事是不能说破的,薄待、要命……这事又怎么能宣之于口?
谢詹杭不喜。
可这时,他就听到谢晚棠又道。
“再者,昨夜大哥挨打的时候,二叔可是跟我说了,他给我说了门亲事。我也是要名声要前程的人,我总不能因为以前的糟烂日子,就连以后都不要了。我对阿娘尽尽心,尽尽做女儿的本分,让阿娘好受些,多偏宠我一些,顺带着也搏个好名声,求个好姻缘,又有什么不对?”
谢詹杭眼底的不喜,瞬间变成了一片凛然。
“昨夜,你二叔跟你说亲事的事了?在你大哥挨打的时候?”
“是啊。”
谢晚棠点头,笑意盈盈。
“我说眼下侯府乱,不是说亲的时候,他说侯府乱,才更应该办办喜事。他还说,这事爹知道的,怎么,爹你不知道吗?”
“哼。”
谢詹杭没有回应,他转头就离开了。
之前,谢詹林的确跟他说过要给谢晚棠说亲的事,也说过,要给谢晚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这件事早晚都会跟谢晚棠说,这没什么稀奇的。
可谢詹林偏偏选在了昨夜。
选在了谢怀鸣受刑时。
他就半点都不心疼谢怀鸣吗?他说去为谢怀鸣打点了,可最关键的时候,他却在跟谢晚棠说些有的没的,他到底在打点什么?他的话到底还有几分真?
他……
还值得信吗?
怀疑和厌恶,像是缠绕的藤蔓,在谢詹杭心头疯狂生长。
看着谢詹杭的背影,谢晚棠眉眼弯弯。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足智多谋的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而人在心乱的时候,失误会更多。
稍微说两句,就能在谢詹杭心里扎根刺,让他愤怒……
可见眼下永昌侯府的困局,让谢詹杭的心有多乱。
如此正好。
大房和二房应该尽快斗起来。
她,乐见其成。
心里想着,谢晚棠也不再耽搁,她带着天月就进了屋。
谢夫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裳,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天明明很冷,她却大开着窗子,任由冷风呼呼的往进吹,连带着她梳的整齐的发丝,也被带的一片凌乱,不成样子。
谢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软枕。
她的手一下下的拍着软枕,嘴里哼着小曲儿,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似的。
谢晚棠看着讽刺。
活了两世,与谢夫人有了诸多不同的交集,可从没有一刻,谢夫人向她表露出过这种温情慈爱。
她是谢夫人的亲骨肉。
可是,不论谢夫人是清醒的,还是疯着的,她在谢夫人心里,大抵都算不上女儿。
她在谢夫人心里,可能连个软枕都不如。
何其可笑?
这么想着,原本就冷的心,更多了几分凉意,谢晚棠给天月使了个眼色。
天月会意,即刻上前到谢夫人身边。
谢夫人身边伺候的余嬷嬷,瞧着天月靠近,微微上前拦了拦,她挡住了天月的去路,而后看向谢晚棠。
“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给阿娘诊治。”
“诊治?”
余嬷嬷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神怀疑。
“可是,管家已经找人来给夫人诊治过了,怎么还要诊治?这……”
看着余嬷嬷,谢晚棠也不惯着她,“刚刚在外面,我是见过我爹的,他都已经允了,你还横拦竖拦的,怎么着,这侯府换你当家做主了?是不是,日后我见了你,得称你一声永昌侯,问一声福安?”
“老奴不敢。”
“不敢就滚一边去,耽误了为我阿娘诊治的时机,你担待的起吗?”
余嬷嬷闻声,再不敢多阻拦。
既然谢詹杭都已经同意了,她也就没了阻拦的资格。
余嬷嬷后退。
天月快速去谢夫人身边,她伸手将谢夫人怀里的软枕给拽了出来,谢夫人怀里一空,哼着的小曲骤停,她空洞迷茫的眼神,看向天月,眼见着天月将软枕放到了一旁,她猛地扑上来,去抓天月的脖颈。
“让你抢我孩子,让你抢我孩子,你**,你**。”
谢夫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天月没躲。
谢夫人抓着她的手劲儿,瞬时更大了不少。
“害我宁儿,你该死,你该死,还我宁儿,把宁儿还给我,你个**,你把宁儿还给我,宁儿,宁儿……”
谢夫人一连吼了几声。
提及谢婉宁,她的手稍稍停了停,她转头四下寻找。
瞧见软枕,她快速爬过去,将软枕抱在怀里。
“宁儿,宁儿,娘在呢,娘在呢,娘保护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别怕,娘在,娘在。”
谢夫人一声声的说着。
天月瞧着她那模样,下意识的看了眼谢晚棠。
同样是女儿,一个地,一个天,天月瞧着,都觉得心疼谢晚棠。
只是,谢晚棠神色平静,眼底脸上,都没有半点波澜,仿佛瞧见的只是陌生人,只是陌生人的事一般。
“别耽搁了,给阿娘诊治吧。”
谢晚棠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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