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红着眼睛点头。
她随即又看了看天晴和昌伯,微微福身,之后便离开了。
谢晚棠清楚,谢詹杭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些事,她也不能逼的太紧。她才回来,想毁了这侯府,报仇雪恨,她要安排的事还多呢,还需要时间。
在那之前,她得先保住自己。
该硬硬,该软软,才是上策。
谢晚棠走的快,但天晴和昌伯的眼神,却许久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昌伯常年与京中各府打交道,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天晴为慕枭办事,一双眼睛更锐利通透……
他们都看得出来,谢晚棠不简单。
柔弱?
只怕未必!
心里想着,昌伯看向谢詹杭,笑着勾唇。
“侯爷,一早老奴还真不知道,这侯府里居然有两位谢小姐。那侯爷要送到齐王府的,是哪一位啊?”
“自然是婉宁。”
“这样啊。”
昌伯轻轻的念叨一声,他垂眸笑笑,若有所思。
……
桐花台。
谢晚棠从小破院出来后,就被管家一路带着,送到了这边。
桐花台距离宁和园不算太远,位置极佳,哪怕这里久不住人,内里的布置差了些,但总归比谢晚棠之前住的小破院,要好太多了。
把谢晚棠带过来,管家就离开了。
谢晚棠身份特殊。
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安排,管家拿不住,还是等谢詹杭来再说。
推开窗子,谢晚棠站在窗口,任由冷风拂面,她慢悠悠的打量着桐花台内的景致,手漫不经心的瞧着窗框。
这才刚开始。
之后,还有硬仗要打,她也得开始准备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沈嬷嬷就来了。
“晚棠,你还好吗?”
一进屋,沈嬷嬷就拉着谢晚棠,上下打量,她生怕谢晚棠受伤。
谢晚棠笑意盈盈,“嬷嬷放心,我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有事的是谢婉宁,她伤了脸,大约毁了。”
“这……”
沈嬷嬷眸色微乱。
谢晚棠看向她,“嬷嬷可是觉得我心太狠?”
“不是。”
沈嬷嬷摇头,这些年,谢晚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都道虎毒不食子。
可这谢家人,怕是连那禽兽都不如。
被囚禁十六年,沈嬷嬷也数不清,谢晚棠病了多少回,伤过多少回,没人来看,没人给医,谢晚棠一次次的在鬼门关徘徊,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今日。
对谢婉宁也好,对谢詹杭和谢夫人也罢,谢晚棠下什么样的手,其实都算不得重。
更何况,谢晚棠也不过是放了饵而已。
若谢婉宁没有对谢晚棠起杀心,自然也不会自食恶果。
这怨不得谢晚棠。
“晚棠,我是担心你,婉宁小姐毕竟受宠,闹出了今日这事,只怕侯爷和侯夫人都不会善罢甘休。在齐王府的人面前,他们有所收敛,但之后可就未必了,我怕你会出事。”
“所以,还请嬷嬷再帮帮我。”
沈嬷嬷不明所以,“晚棠,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依旧是三件事。”
“你说。”
在沈嬷嬷面前,谢晚棠不必遮掩,她单刀直入,倒也简单。
“第一件事,我一会儿写个方子,里面的药材,还请嬷嬷帮我去医馆配齐了,让医馆的人给我送来。”
“这个简单。”
沈嬷嬷卖了谢晚棠给的簪子,又把自己手头上稍微值钱的物件,全都给卖了,连带着她手里几个压箱底的绣样,也都拿出来,送去秀坊换了银子。
之前打点事情,花的不多,还有富余。
买药的银子还足够。
找小伙计跑腿儿,有几个铜板就够了,也费不了多少,不算什么事。
听着沈嬷嬷应声,谢晚棠安心,她随即又开口。
“第二件事,嬷嬷去万仙楼,那里时常有说书的人,你去寻个口齿伶俐的,让他用最短的时间,在万仙楼里给我说上一段。”
“说书?”
“是,寻个说书人,说书。”
谢晚棠回应,语气讽刺。
“就说永昌侯府庄子上的下人苛待主子,谋害永昌侯嫡女,永昌侯爱女心切,急忙将人接回府,还要请太医帮忙医治,而这个女儿,就叫谢晚棠。这些事,要说的绘声绘色,要把永昌侯的拳拳爱女之心,说的情真意切,要把他捧得高高的,要好话说尽。”
当着天晴和昌伯的面,谢詹杭没有办法不认她。
话,他说的半真半假。
其实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詹杭开了口,她就要顺水推舟,把谢詹杭架到火上去烤。
她要用悠悠之口,挡住谢詹杭杀她的刀。
她要谢詹杭想杀,也不敢杀。
这道理,不需细说,沈嬷嬷也能想透七八分,她心领神会。
“我这就去安排。”
“好。”
“晚棠,你刚刚说有三件事,那这第三件事是什么?”
听着询问,谢晚棠抬手,轻轻握住沈嬷嬷的手,她眼睛腥红,“嬷嬷,这第三件事,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办好。”
“我答应,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我都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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