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张了张嘴,刚想叫她,就发现她叼着根吸管,一口口嘬着玻璃瓶汽水。
萧茉和谭宁宁边走边凑在一起说话,有说有笑的,没看见他。
时祁往旁边闪了闪,隐匿在体育馆的承重柱后。
那一年,宫斗剧开播,在学校盛行起来。
讨论度太高,以至于刘老师还在班里大张旗鼓地开班会说过,不要看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不过没人听她的,私底下该看还是看。不仅看,还有人会偷摸给自己设立一个后宫,把觉得差不多的异性都封了“妃嫔”。
萧茉就喜欢这么干,她正和谭宁宁讨论,要让谁当皇后。
谭宁宁说:“那还用想吗,你肯定让时祁当皇后啊。”
“谁说的,”萧茉喝了一大口汽水,爽的哆嗦一下:“你没发现皇上都不太喜欢皇后吗?”
她咂嘴:“再喜欢的人,真娶回去了,也就没那么喜欢了。”
谭宁宁听的直笑:“那你想怎样?”
萧茉说,“我先封他当个贵人就不错了,然后他要一点点升级,最后也当不上皇后,这样才被我永远记住......”
她们说着说着,慢慢走远了。
时祁从柱子后出来,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简直是浪费心情。
听这个意思,他在她那不仅不是最位高权重那个,甚至都不是唯一的选项。
他抬手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抓了抓头发。
他怎么会以为她出事呢,怎么忘了天塌下来她都能站着一手替所有人撑着。
已经差不多十分钟了,时祁没有再耽搁,赶去一号门和大部队集合。
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刘老师正一个个的巴拉着查人头。
时祁走到班级最后面站好。
在人家学校吃过了午饭,刘老师带着大家上了车,往下一站去。
下午计划去国家博物馆进行参观,老师和验票员沟通好,给大家一人发了张票。
“下午三点,在主厅一楼集合,千万别迟到,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三五个人一起,千万别丢了。”
“有事一定要马上和我打电话。”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大家都已经四散开了,萧茉拉着谭宁宁,又去拉上叶希岚。
叶希岚十分抗拒,“干嘛!别拉拉扯扯的......”
萧茉实在太热情,一直揽着她不撒手:“老师说啦,要三五个人一起,你看我们这样正好三个人!”
她挣扎几下,还是不情不愿地被萧茉和谭宁宁夹在中间,三个人裹着往前走。
时祁向来不跟别人一起活动,老师话音一落,他就自己走了。
所有人都从一楼开始参观,他不想去挤,搭着电梯先去二楼。
踏上二楼的瞬间,时祁回头看了一眼。
萧茉她们倒也没去一楼入口挤,从出口晃进去了。
看起来很开心,手在叶希岚头上不知道比划着什么。
时祁捂住心脏下面一点的位置,有股气堵在那,随着呼吸刺痛着,几次深呼吸也排不出去。
她就是这么喜欢他的,行。
她真行。
-
接下来的两天半,萧茉玩的很尽兴。她们去爬了长城,看了故宫,去了京市最著名的几所高校参观,听讲座。
到了最后一天,几乎是所有人都乐不思蜀。
除了时祁。
他越注意到萧茉,就越能发现萧茉是真的玩的高兴。
直到第三天,他实在坐不住了。
她已经和刘老师请过假,明天就要回家了。他还没忘,那个什么狗屁爹还给她找了乐强集团的小少爷相亲呢。
在京市的最后一个晚上,时祁在屋里收拾完行李,洗了个澡。
他擦干头发,正准备拿自己的吹风机吹头发时,心里冒出了个好主意。
既然她不来,他也可以过去。
巧的是,他知道萧茉的房间离他不远,中间就隔了一间。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半夜做完卷子,下楼买东西吃,正好看见萧茉拎着一大兜零食钻进那间房里。
那怎么做才能让她自愿放弃明天的相亲呢?
时祁放下吹风机,打开房间门。
出门的瞬间,他的身影映在门口巨大的穿衣镜中,笔直挺拔。
时祁顿住,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上宽大洁白的浴袍。
这边。
萧茉刚收拾好行李,她一点卷子也没带,既然要玩就玩个痛快。她和谭宁宁住在一个房间,又拉来隔壁房间的女生,三人激情满满的斗地主。
时祁敲门的时候,谭宁宁正按着萧茉往她脸上贴纸条。
“好了好了!”萧茉连忙几下挣脱开,从床上跳下来,“我先去看看是谁。”
门拉开,萧茉身体藏在门口,探出头去看。
时祁站在门外,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从发间一滴滴滑落,滴在白而单薄的衬衫上,晕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
“时祁......”萧茉想破头也猜不到是他,微张着嘴,一脸纸条,看起来有些呆滞。
她还没做好准备见到他。
前两天的疑问她还没能找到答案,她不想被这件事影响游学的心情,于是一直都没敢去细想。
就算想了,这件事的变量很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下决定的。
“你怎么来了?”萧茉回过神,一把将脸上的纸条拽下来,捋了捋乱成鸡窝的头发。
萧茉只瞄了他一眼,就不自然地将视线移走了。
他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被水打湿的衬衫几近透明,萧茉毫不费力就可以看清他上半身的线条轮廓。他生来就长得白,肤色和无瑕的瓷器一样,瘆人的透亮。
鼻子一痒,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看了眼。
还好,没有这么把持不住。
“我吹风机坏了,借下你的。”
时祁开口,可能是半天没怎么说话,他嗓音很低,也很哑,在萧茉头顶道。
“啊吹风机,好,你等下。”
萧茉半遮着脸飞快地闪回屋里,掩上门。
他怎么会来找她借吹风机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并不住在隔壁。
有人会绕远路去管自己讨厌的人借东西吗?
萧茉不知道,不过她自己的话,如果真的很急用,也不是不可以。
但凡没有那么急用,她才不会和讨厌的人妥协呢。
她行李原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整整齐齐地摊开在屋角。谭宁宁坐在床边,奇怪地看着萧茉在箱子里一顿狂翻乱搅,终于在一条打底裤下找到了吹风机。
她火速拉开门,将吹风机递给他:“不用着急还,我已经用好了,明天或者等回南江了再给我就行。”
萧茉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
刚才她没来得及看清,时祁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有系好,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和锁骨。
萧茉看到,他喉结旁有一颗淡黑色的痣。她收回视线。
“嗯。”时祁点点头。
嗯?萧茉原本想等他走了再关门,可是就是这一瞬间他没有离开的空挡,萧茉忽然感觉到鼻子间又是痒痒的,好像有鼻涕。
她顾不上谁先关门谁先走了,直接捂住脸,摆了摆手:“拜拜啊,明天见。”
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时祁脸上一阵风刮过,他条件反射地一闭眼,再一睁眼,就看见眼前一扇淡黄色的木质门紧贴着鼻尖。
他被关在外面了。
话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
时祁低头看看身上,对自己产生了某种怀疑。
难道他现在对萧茉一点吸引力都没了?他因为这个发现,浑身一紧。
那么明天......她还是会去相亲的,是吗?
时祁抿着嘴,又在萧茉门口站了会儿,神情严肃地回房间了。
萧茉关上门,满脸通红。一股暖流顺着鼻腔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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