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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荀子三徒

小说:

秦皇汉武唐童现代留学日常

作者:

南林烟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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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荀子三徒

秦王加冠之后,相邦吕不韦的日子就不是太好过了。

但他当年倾家豪赌成就了今天的权势声名让他放手可太难了。吕不韦还抱了一丝希望: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乱政,也没怎么篡权就是看大王年轻怕误了事多干了几年。大王加冠亲政不至于一定要对付他吧。

只能说他对秦国历史研究得还不太够啊。

今日朝会中秦王突然问起他门下一名士子道是听闻那士子曾学于荀子又长于法家学说便想见上一见问相邦能否割爱。

吕不韦哪里能说否,回来就让人传李斯来见。

李斯自己也很惊讶,吕不韦打量着他带着点希冀地问道:“大王见过你?”

“不曾。”

这就怪了。吕不韦呆坐片刻,回过神来,无奈一笑道:“那大概真是听人提过你吧。李斯啊你来我门下,我也不曾亏待若是得了大王重用,还望能为我在大王面前缓颊。”

李斯自然称是。吕不韦也没抱太大希望若是李斯念旧情他不说也会帮忙;若是不念,说了也是白说。到了今日,他也懒得再转圈子,便这样直接请托了。

见李斯应了,他便让人教李斯入见的礼仪带他去制新衣准备应诏。

不多日秦王果然召见了李斯。

与他想象的所有君臣问对场面不一样年轻的秦王是在殿前空旷的场地中接见他的。

说真的

但秦王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竟然让人取来坐席当真与他在殿前坐下了。

“取裘衣与先生。”他听见秦王吩咐心中一定躬身称谢披衣后落座重新从容了起来。

果然秦王开口先是解释了在这样古怪相见的原因虽然这原因让他……不太好形容。

“先生应当也听说了寡人遇仙的事。”

“……是。”李斯本来想说这等荒诞不经的传言他是不信的但心中一动觉得秦王的话中之意好像不对硬是咬着舌头把要出口的话咽下去了。

然后就听秦王淡淡地道:“确是如此寡人虽未宣扬但也不曾掩饰。只是今日见先生有些话却是不欲让旁人听见只能在此相会了。”

自从后世知道赵高事嬴政对身边人已经无法完全信任了。

宫廷从

来不是能保密的地方,今天国君对人说的话,明天就可能传遍了都城。以前嬴政自信能够掌控,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怀疑论者了。遣散从人也难免不会有人偷听,只有这样空旷的地方能让他安心。

不过对李斯,嬴政没怎么纠结。

首先是他需要用其才,后世的事实证明李斯有那个能力。不算自己身后事的话,能与他相得始终,嬴政相信这个李斯的所思所想是能与他保持一致的,也是他用得非常顺手的臣子。他不想费事重新淘一个人才来用了。

刘彻可以不在乎的换丞相,但是新的卫青和霍去病也终究没让他再找到。天下人才虽多,能定天下的大才总是少的,李斯是这样的大才,他不能因为私人的好恶就弃用之。

再者,虽然与赵高合谋也让他气愤,但其作为与赵高本质不同。

赵高是祸国专权,李斯却还想维护他的帝国。矫诏固然是死罪,具五刑不冤,但嬴政从知道这些事到如今,已经有一年的缓冲,不会冲动行事。他知道其实李斯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秦国向来的传统罢了。

大才入秦为客卿,为当政秦王重用,使得秦国大兴。

然后秦王老病而终,新王终要向并无根基的客卿举刀,以开辟属于自己的时代。而新的秦王,自然也会有属于他的大才为相。

一代一代循环,虽然也有幸免,但李斯亲历了吕不韦的倒台,又到了新王上位的时候,他也害怕。

刘彻嘲笑李世民那一朝因为他的先例,导致一代一代的玩玄武门事变的时候,李世民恼羞成怒又不能打他,气乎乎的大叫他这次一定要让父亲立他做太子,把刘彻笑得说不出话。

嬴政却没笑。他秦国又何尝不是如此。要说可笑,大概就是数代如此,秦王总能依靠根深蒂固的王权与世族支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送前相国归西。能活的也有,终究失了权,再无作为。

谁也没想到,这样循环的惯例终究让秦国尝到了苦果。帝国一统后的丞相不想步入这样的循环,又碰上了阴谋家弄权,于是选择矫诏立幼——还是翻车了。

其人也热衷名利,所以嬴政并不担心他跟不上自己的思路——他会扭转自己的心意,竭力为自己办事。

而且知道了后事,嬴政对李斯反而更放心了。

这人不是当权臣的料,或者说在他的治下没学会当权臣,在他死前能忠于他,在他死后至少还忠于秦,这比他重新选拔再找个可靠的人实在。嬴政原本就经历了很多背叛,现在从史书中又读到更多的背叛,他把自己的用人标准

调低了——反正总会叛的选个对寡人忠诚的至少活着的时候不用随时怀疑他的背叛。

至于死后如果他还不能把身后事安排好也无颜见大秦先王们了。实在不行他病后先处置了李斯也就是了。

今天嬴政会说得多一些所以必须在这样空旷的地方以确保他的话不会传出去。

“寡人于仙境一游已知先生大才更见仙境推演见我大秦灭六国、一天下后之困境。今日与先生言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李斯抬头无法把秦王的话当作疯话。他正对上秦王鹰一般的视线竟是肌肤上浮起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兴奋与悚然齐生直觉今生最大的机遇就在眼前了。——

张苍打了个呵欠停了在沙盘中演算的手人到院子里立住向远处张望好教眼睛休息片刻。

但脑子未得歇仍在那些题目中打转。

奇哉怪哉曾经同学于荀子门下的李斯如今在朝中十分得意既做了得秦王信任的长史来召他入朝以为臂助也不出奇奇在不召他入朝却送来了一箱书。

张苍所在的阳武县原本属韩国后来被秦国所得他如今自然是秦人谈不上入秦。只是他尚年轻老师荀子今年过世后他就回到家中读书暂时还没打算入仕不想李斯却突然派人送来信件与书籍。

信中说是秦王从仙人处所得知道他平时对术算也有研究所以送与他一观。若是有兴味

张苍从得书起看到现在初时不以为意还觉得所谓仙人之托辞有些可笑。

好好的数算之道弄出那许多符号来作甚白白增加一重难度。

然而看到一元一次方程后张苍已经改观了。书上固然只是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但他确实平时就有研究立刻代入了更复杂的方程去算发现了其中的方便。

再往后看他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好个李斯要我入朝不直说拿这来引我。此书不说内容便是材质也十分稀奇难道真是仙人所赐?”

不过这不重要他亲自验算过的道理是不是仙人所赐又有什么关系。

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树下嘿然一笑轻松作出了入朝的决定。——

韩非在宫门外等候时内心仍然有一丝茫然。他不知道历史上他出使秦国还要更晚些更狼狈些乃是在韩国被秦国攻打之后被韩王派来出使。

这次呢不过是秦王坚决要见韩非秦使极为强硬隐隐有若韩非不入秦秦军就

要至韩的意思。韩王惧怕为了面子就让他作为使节前往秦国。

却是连个出使的任务也没有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回去。

韩非看向身侧陪伴着他也是一同被秦王传唤的李斯再次相询:“秦、秦、秦……”

李斯抢答:“大王极喜你那著述想见你许久了。不过近来大王遇仙似乎又有变化我也不知究竟。”

嬴政一直在读《韩非子》极为欣赏韩非这在咸阳不是秘密。不过他这次向李斯提起韩非并强硬地要求遣使往韩国要人让李斯生起了极强的警觉心。他本来就不算特别担心韩非这个同窗是韩国近亲宗室很难一心为秦国打算又兼有口吃的毛病入朝为官是个大缺陷。

而且其人虽写了本大王重视的书李斯读了也自惭不如但他生平不曾治政恐怕不能与自己相比。

现在就更顾不上忌惮他了反而要联合这位同样信奉法家学说并著书立论在学派上可为宗师的韩非子一起在秦国立足坚定秦王之心继商君之后于秦国践行法家之理建立万世不易的制度。

韩非叹了口气心里矛盾之极。他学于荀子自己又有著书立论的本事又怎么不想一展所长真正实践自己的理念。偏偏生为宗室又哪里能那么容易抛舍故国呢。

另外只说眼前还有一个麻烦事。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平时与人交谈平心静气时也还好但一旦情绪激荡那舌头就跟牙齿打架一个字在嘴里绊上半天也说不出来第二个。

就他现在这情绪

静!静!静!要静下来!

韩非便这样一路默念着静来到了秦王跟前得赐坐入席。

秦王只着常服案上摆着一件小臂高的奇怪之物为球形色斑驳整体呈蓝绿色秦王不时以手指拨动便在底托上转动不知是何异宝。

坐定后嬴政不曾提秦韩国事也不曾问法家之理开口只是温言相询:“先生自韩国来一路可还习惯?如今所居可有不适之处?”

韩非稍稍平静了一些用自己习惯的节奏控制着语句略慢但还算流畅的款款应对:“承蒙大王垂询外臣一切适意。”

“那便好。”他就见秦王笑了笑又拨了一下那个球体继续道“想来韩王知道先生也知道此次名为出使实则是寡人请先生入秦。先生既来了就不必回去了。”

韩非大急气息一乱口齿顿时不清:“大、大王、王何、何、何……”

一句

何出此言硬是卡着出不来,急得汗也出来了。

嬴政抬手下压,和声安慰:“先生莫急,听寡人一言。”

待韩非平静下来,他才道:“先生大才,应该看得出当今时势,我大秦已有囊括天下之势。而韩国,便是大秦首灭之国。先生纵是不甘,然于大局何补呢?寡人今日请先生前来,便是想问先生一句,先生所著,乃是对当今诸侯并起之世而论。若秦据此灭六国而一天下,又可能凭此而治天下?”

韩非听着前半句先是心中大怮,因为他也知道秦王随口淡淡说来,并非妄言。秦能不能一统天下,如今世上还没有定论。依着过去的经验,其实人多半还是暗自觉得诸侯仍能并存下去,且先把这个秦王熬死再说。

就不信他秦国真有那运道,连着六七代要么英主要么早死,到底没出个昏君,说不定下一个秦王就是个桀纣呢,对吧?那大家不就有活路了。

但韩国就不一样了。

韩国既小,位置又不好,离秦国太近,乃秦东出首灭之国。如今虽然没灭国,但连韩王都不觉得能幸免,只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可他身为韩使,虽然只是韩王为了面子硬安的头衔,因着这个口吃的毛病甚至连正式的会面都没怎么开口,主要由副使答话,但他又怎么能听着这样的话而不反驳的。

正当他努力平息心绪,思忖如何回话,不失节又不激怒秦王时,听到了秦王的后半句话。

韩非怔住了,一时间明明心绪不定,口齿却无意间还流利了几分:“如何不能凭此治天下?”

“天下广大,非一国之地能比。寡人之政令,出关中,至六国之地,何人能行之?”

“以律束之,自然行之。”

“律由人执,秦吏急切之间,难以布及天下,奈何?”

“既得天下,又行秦律,天下吏何人不是秦吏?”

韩非这时候口齿反而清晰起来,一问一答来得迅捷,只是当嬴政停下,他也准备以法家理论来说秦王时,又开始结巴了:“大、大、大王容、容……”

李斯在一边实在听得着急,因为大王没有问他又不好插嘴,这时赶紧在旁开口:“大王,韩非口齿不便,臣请替他言之。”

嬴政笑了笑,拒绝了:“李卿不必说了,你与先生要说的话,寡人都已经知道了。”

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他已经通读过《韩非子》,从后世史书上一一看过他与李斯亲自拟定的秦制。韩非虽不在了,有说还是李斯陷害,有说是被自己决定杀死的

,但他施政仍然处处蕴含着韩非的思想。

百代都行秦政法,这是从商君,到他们君臣呕心沥血的成就,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嬴政阻止了李斯,自己也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请先生与李卿移座。”

二人起身,宦者将坐席移至嬴政案前,二人再次入座。嬴政挥了挥手,没让殿内侍奉之人退出。那天对李斯,他说起统一天下后的局势演变,不好让旁人知道。今天无事,不必特意避人,不过也让他们走远了些,却是仿佛换了一个话题。

“先生著书立说,韩国又不能用先生,若非先生乃韩国宗室,想来定是愿意为寡人所用吧。”

韩非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嬴政拨弄的那个球上,刚才一晃,他好像看到一个秦字,但还没看仔细,又被转了过去。听秦王如此说,他恍惚了一下,垂首默认了。

诸子百家,哪一家不想为君王所用啊。

更别说他们法家,天生就是依附君主才能发挥作用的学问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嬴政不太确定史书上所说李斯嫉杀韩非是不是真的,因为韩非明摆着不会事秦。反正即使是真的,也是他本身就生出了杀意。

《韩非子》这本书写得太通透了,说尽了帝王术,这才是他反复阅读渴求一见的原因。若仅仅是法家治国之道,还不至于如此。

所以他不仅是不愿意韩非为他国所用,而且不愿意他自由在外,将毕生所得传授于他人。与其说是李斯嫉妒陷害,不如说李斯顺水推舟,嬴政如此猜测。

而韩非并非那种远支宗室,与现任韩王的血脉不算太远,所以心存故国,自己道理都懂,就是迈不过心理上那关。

以前嬴政也没有办法,只能杀之,但现在他有另一个选择。

韩非与李斯看见他们一直注意的那个被秦王拨弄转动的球体被推到了面前。

年纪尚轻但因为近年来果断处理赵太后助嫪毐谋反事,以及虽留下两个孽种性命但对外宣称将其囊扑的事,已经传出残暴名声的秦王,此时态度温和,甚至语音带着一丝笑意,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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