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流着冷汗,手边不断推演着,星筹遍布一万条银丝如雨后春笋般蔓延纠缠,瞬间织成一张极细极密的巨网。
司命显然也没想到身为天机子的自己飞升了还要算人间,太久不动弹,一运功这冷汗顺着额头沿着脊背就往下淌。
这么多年了,自己平日也就写写话本子,啊不,写写命簿,别说流汗了,平日能想起来亲身去泡个灵泉的时候都少。当年当天机子算了太多,身体有亏,飞升后全是享受的日子。
今日来两个大领导站在他旁边看,丝毫没有被重视的受宠若惊,全是惶恐不安。
而且一上来就算人间魔界,这么大的事儿,他真的能听吗?怪不得当年算到自己几万岁有一劫,当年还奇怪呢......老头子我不想死。
司命跑着神,面前金光一大亮。连忙去看,这一看吓了一跳。坏了坏了。
“这这这!”
“司命,这怎么说?”公仪邪问。
司命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有点严重。”
“具体怎么样了?”姬宣辞问。
司命:“要不让我们天辰司的小仙先写个遗书再说吧。”
“符重重,本尊劝你好好说话。”公仪邪冷着脸,抱着臂靠在算阁的门框上。
司命·符重重:“老大老大,正阳君,我开个玩笑嘛。”
被两个人盯着他真的压力很大。
“这个情况不容乐观啊,也确实又我们天辰司的疏忽,这个魔族封印目前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吧我预测到这个命数在五个凡人身上。而且这个荧惑入南斗,荧惑主兵灾凶煞,平日是代表寒煞大人您的啊,但是吧这块儿的荧惑肯定不能是大人您。”
这个年轻俊朗的小仙一开始讲占算就像直接被当年那个算了太多天机而衰老的他附体了,“还有罗睺(hou)是九曜里的蚀星现在持续在往紫垣(yuan)星的星轨上跑。紫垣你们知道的吧,那可是主帝王之位啊,在这个卦象里那可不是人间那种一抓一把的皇帝!”
符重重激动地指了指上面,“那可是天道!老头子我这辈子没算出来这么大的卦。”
“还有你们看到没,这儿还有这儿。这星象这么暗,不得了了!列耀皆沦幽关,魔炁(qi)蔽九野。天下要乱啦唉。”
公仪邪皱眉,“司命你说的那五个人是什么?”
“哎,你听我讲,这事卦象告诉我,有五个人与魔界结界有关。当然,机智如我当然也查了查那五个人在哪里。除了最后一个我看不到在哪里,其他四个只隐隐看到大致方位,而且卦象说只待有缘人柳暗又花明。”
“我就又卜了一卦,卦象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咱在场一共三个。正阳君,凤宁君,总不能是老头子我。看来这天命注定在你们身上啊!“
——这事情荒谬中又有一丝合理,但是要是真就需要他们两个,这九重天到底谁来管?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算,监测不利的事肯定不是我们天辰司的锅。”符重重摆摆手,“这拯救苍生的伟业自然是英雄来做,我等不过是英雄身后微不足道的一芥子,只等英雄一声令下,聚万灵之微芒,改山河之乾坤。”
符重重笑笑,“要是走的快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
公仪邪和姬宣辞对视一眼,拿着符重重写下的大概的位置。
“所以我们要亲自下去。”公仪邪淡淡的说道,“争取在人间十年内解决?”
姬宣辞笑笑,“寒煞君都开口了,我自然奉陪到底。”
下界的天井是姬宣辞的地盘,要想不惊动众人自然要问他。
公仪邪想了想把敖攸宁托付给了符重重,他阵营里目前也没什么可以托付的人不如就交付给冉尘岱了,有事传讯玉帖联系。他没有过多关注姬宣辞做了什么准备,只是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姬宣辞。
姬宣辞很快就来了,“守卫每过一刻换一次,每刻有四个仙兵轮守,我们大概有四秒时间。”
“够了。什么时候换班。”
“呃大概一分钟。”
“到了,我们走。”
下一瞬,两道身影闪过,跳下天井。仙兵很快换了岗,一切都无知无觉。
凡间的第一缕光已经来了。
——
当前的皇室正统是一个以陈为姓的名为祈夏的中原政权,修仙界仍是避世不出的状态,王室正是统治稳定的时期。
一如公仪邪那二十年的体验,中原武林还是争来争去找不到重点。皇室牢牢控制这帮武蒙子的选首领权。文人凑在一起搞科举,武人每天试图做出点实业来。
他们来的时间是一个热烈到不能再热烈的夏天,空气里都是蒸腾的灵力,一般人感觉不到,公仪邪是冰灵根,都快呼吸不上来了。姬宣辞就凑过来给他扇扇子。
公仪邪撇了他一眼,这人笑盈盈的眼。
姬宣辞像是看不到公仪邪的刻意的疏远,不如说他可太知道公仪邪这个态度了。
在那些公仪邪还未回忆起来的时间里,他就这样独自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知多少个日夜。
公仪邪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推开。这件事姬宣辞清楚得很。如果因此就因为距离感而放弃就没有今日的他了。
毕竟,姬宣辞最擅长的就是黏回去。
他俩已经在这片地方呆了三个月了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和魔族有关的东西,不如说,这块小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反反复复逛了三个月,城里的商户都眼熟他俩了。姬宣辞又是个看起来就好说话的,那些个商铺反复购买,怎么都称得上一句老主顾了。
那卦象里就一个“剑”字,这城里每一个武器店、铁匠铺甚至是大街上有剑的人公仪邪都会多看两眼。不是说他俩是有缘人,怎么不会有缘人真的是那符重重?他现在就回去把那不靠谱的司命薅下来!
姬宣辞倒是悠悠闲闲的每日就像下凡参观的,他都看厌了的景物,姬宣辞竟还每天都笑盈盈的。
每次他一表现出不耐,姬宣辞都和哄孩子一样哄他。对,哄他。公仪邪感觉这人是带着他几年看见他就父爱泛滥了,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但是看着姬宣辞那张俊美得雌雄莫辨的脸,根本没办法生气起来,自己做噩梦喊着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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