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胡诃频频侵扰边境,烧伤抢掠边境老百姓,致使周围百姓苦不堪言。
游西节度使上疏御前,朝堂之上,众臣为如何解决此事分成战与不战两派,争论不休。
以安陆侯为首的一派认为如今国库吃紧,应该好好休养生息,恢复经济,若此时出兵除了加重国家和百姓负担,没有好处,故主张议和。
而以赵鹏程为首的一派则认为胡诃此行是明晃晃的骑脸挑衅,若不出兵震慑,只一味议和,恐怕要助涨胡诃人的嚣张气焰,蹬鼻子上脸。
赵鹏程率先发声:“臣以为,此战必须打,若是做缩头乌龟,胡诃人岂不是要把我们大梁看作懦夫。”
明帝看赵鹏程一眼,目光落到冯将军身上,问他:“你怎么看?”
冯辰道:“臣听陛下安排,陛下说打,臣绝无二话。”
安陆侯道:“陛下,如今国库吃紧,若此时打,恐怕使不出银子。”
赵鹏程盯着安陆侯,吹胡子瞪眼道:“胡诃人狼子野心,觊觎游西多年,如今都已经踩着我们大梁人的脸作威作福了。如果此时我们还不打回去,将胡诃人赶到伊赛山外,安陆侯是想等胡诃人的铁蹄踏过游西,长驱直入我大梁都城么?”
赵鹏程气势汹汹诘问道:“若真到了那一日,大梁百姓当如何,你我亲眷又当如何?是摇尾乞怜当阶下囚还是做胡诃人刀下亡魂?”
安陆侯叶金泽坦然与之对视,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好,那便如赵将军所言。这仗,咱们打。去岁国库收银共计九百六十五万两,而去年夏,南方旱涝,国库拨出去一百万两银子赈灾,冬末北方雪灾国库拨出去一百五十两银子赈灾,今年山南旱灾国库又拨出去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赈灾。大梁每年单军费这一项便要使出去五百万两银子,这还不算各地兴修水利官道医馆使出去的库银。”
安陆侯问赵鹏程:“现在我请问赵将军,这一仗,军备花销从哪出?如今国库吃紧,若不休养生息,充盈国库,这仗我们怎么打?”
赵鹏程恼道:“安陆侯能言善辩,我是说不过。没有钱,这仗我们不能打,可胡诃人他能答应吗?胡诃人缕缕闹事挑衅,不就是看准了我们天灾人祸顾暇不及,所以才趁这个档口挑事生非!”
“若此时此刻,我们还当缩头乌龟,任他欺凌,岂不是正中他下怀?又岂不是抹杀我大梁子民血性!”
赵鹏程越说越激动:“国库使不出银子,那便想办法从别处挪一些。我泱泱大国,何至于连这点钱都使不出?”
赵鹏程不屑地哼了句:“叶侯如此,莫不是贪生怕死吧?侯爷放心,上阵杀敌又不放侯爷的血,更不放你儿子的血,侯爷有什么可担心的。”
叶金泽气到语塞:“你,你……我并未说不打,我只说现在不是打的时候。”
“现在不打,等胡诃兵临都城再打,安陆侯你是这意思吗?”
金殿之上,明帝在此时抬了抬手制止他们继续争论下去:“好了,你们别争了。”
明帝发了话,赵鹏程和叶金泽虽都不服彼此,却也只能不情不愿闭嘴。
明帝转向未曾说过一句话的谢平川,问他:“平川,你怎么看。”
站在百官之前的谢平川淡声道:“臣认为霍侯爷和赵将军所言皆有道理,难以定夺,还需好好计议一番。”
赵鹏程冷漠哼了声:“谢大人倒是会和稀泥,说了等于没说。”
谢平川没看赵鹏程,亦未被赵鹏程的揶揄惹怒。
明帝却先把眼风扫到赵鹏程身上:“若是打,你觉得该如何打?”
听明帝口风,隐隐也有赞成打回去的意思,赵鹏程喜道:“自然是将胡诃人彻底打出游西百里,让他们不敢再进犯游西一步。”
明帝听了,却没急着说话,沉思片刻才道:“眼下国库吃紧,此事须得慎重计议,待朕好好斟酌一番再做定夺。”
赵鹏程还欲劝说一番:“陛下……”
明帝却道:“你们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便退了,平川留下。”
众臣鱼贯而出,独谢平川被留下。
明帝从龙椅上走下来,停在谢平川面前,他问谢平川:“现在可以好好跟朕说说,你怎么看。”
谢平川掀起眼皮,目光对上明帝充满审视地眼睛,他平静答:“依臣愚见,大梁与胡诃这一仗是必要打的,但如何打,什么时候打确实须得好好想想。”
明帝眉尾一挑,似是被谢平川一番话勾起兴趣,他一甩袖,双手负于身后,背过身去:“你且说说怎么打。”
“游西至都城,一路多是平原,少了天然的屏障隔绝。过去只要他们想,长驱直入大梁,直捣都城亦非难事。”
胡诃人一直是悬在大梁国门的一把利剑,长期威胁着大梁安危。
“十二年前我们虽重创胡诃,将游西划入我大梁版图,但胡诃贼心不死,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又开始蠢蠢欲动。”谢平川看着明帝背影,直白道:“所以臣想,这次出兵我军要的不仅仅是将胡诃人赶到游西百里之外的伊赛山后,更是要一举歼灭胡诃主力,让胡诃人再起不了风浪。”
明帝不动声色,沉静道:“继续说。”
谢平川道:“今次出兵时机很重要,不仅要备齐粮草兵马,更要有良将坐阵。”
十二年前,大梁将士能将胡诃人打出游西便是因为故太子亲自领兵作战。
若没有故太子,那一仗结果不好说。
“胡诃人战术灵活多变,善骑射,且草原广阔不好辨认地貌,若没有良将指挥应战,怕是无法捣毁胡诃主力。”谢平川加重语气强调了后半句,“胡诃人以游牧为生,春日草长莺飞,正是出兵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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