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很快,林屿阔亲自试验过,他掐着时间,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嘭。”
林屿阔亲眼看着段青寂直愣愣地倒到沙发上,而还未喝干净的啤酒也顺着易拉罐狭窄的瓶口向外快速流淌,最终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痕迹,折射着月光,形成光亮区。
林屿阔盯着屏幕上昏死过去的人儿,迟迟没有动作,良久,他才慢吞吞地脱掉身上的校服外套,只穿着件单薄的黑色T恤,出了房间。
手机被他锁上屏幕,放到了裤子口袋里。
他下楼梯时一步步走得很慢。
抵达楼下时,林屿阔闻到了一股菜香味。
红烧肉被装在瓷盘子里,摆在餐桌上,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盛满饭的饭碗。
林屿阔看了眼昏死的段青寂,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属于他的那双筷子,夹了口红烧肉放到嘴里。
还是原来的味道。
但太久没吃。
他现在只觉得腻。
林屿阔抽出纸巾,慢悠悠地擦着嘴,视线笔直地落在沙发上,良久,他将纸巾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声音不高不低地叫了声:“段青寂。”
段青寂毫无反应。
林屿阔勾勾嘴角,笑了下,他走到段青寂面前,缓缓蹲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段青寂的脸。
“有意识吗?”他伸手碰了碰段青寂的鼻梁。
当然,此刻无人能回答他的话。
林屿阔也不需要谁来回答。
他很清楚,他只放了半片药,那个剂量,刚刚好能让段青寂昏过去,又保持着一定的意识,也就是说,虽然此刻的段青寂无法醒来,无法亲眼看看他正在遭受什么,但无论林屿阔对他做什么,他都是有感觉的。
林屿阔说的话,他也完全听得见。
林屿阔的手缓缓移动,顺着段青寂的下颚摸到他的脖颈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段青寂动脉的跳动起伏,以及身体温度。
烫,热。
手还在继续向下。
林屿阔颇有耐心地解开段青寂颈间到领带,而后又叠好,板板正正地放到沙发最左侧,就像是电影里服侍醉酒丈夫那般温柔体贴,他似乎也很享受做这些事,表情不自觉地放松着,不再似之前那般板着脸。
接下来,是衬衫。
林屿阔解开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在手指按到第三颗扣子上时,他抬眼重新看向段青寂的脸。
林屿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压低声音说:“段青寂,这件衬衫该洗了吧,好浓的酒味儿,熏得我头晕。”
他自言自语地演着独角戏:“过两天你又要出差了,去哪呢,机票已经订完了吧,之前都会提前告诉我,现在我却连个信儿都收不到,好像把我从这个家里割出去了一样……..我也知道我那样做不对,但是是你告诉我,我可以做任何事的。”
如果段青寂此刻醒着,林屿阔保准会看见他那饱含失望的眼神。
林屿阔甚至光靠想象,就已经知道段青寂要说些什么了,无非就是——
“你还小,你根本就不懂怎么处理过度亲密的关系,所以才会误将亲情当□□…..甚至是欲望。”
“我会找人教你的,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多想。”
“……..”
这些话听得林屿阔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段青寂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他已经在社会上立足多年,且因为职业关系,他也见识过太多人的劣性根以及阴暗面,他远比大多数人都要更能理解林屿阔对他那种……..不该存在、却偏偏产生了的情感。
可他却选择逃避。
每当林屿阔稍近一步,试图与他多相处一会儿,试探着向他透露自己的感情时,他总会继续冷漠地维持着那副长辈嘴脸,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进行忽视。
段青寂开始频繁出差,家里只剩下林屿阔一人。
空荡荡地房子成了牢笼,无法得到寄托的感情成了枷锁,于是空虚累加,孤独愈发令人恐惧,段青寂这一出差,就走了半个月。
林屿阔半个月都没见到他,甚至连通电话的时间也被强行控制在一分钟之内。
他怎么能如此冷漠。
现实索求无果,梦里的幻想也愈发不受控制。
曾经压抑着的欲望再也按耐不住。
于是,在三个月前,段青寂出差结束,林屿阔时隔半个月终于看见他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名叫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被推翻,林屿阔直接在深夜摸进了段青寂地房间,他穿着睡衣,满脸怨怼地逼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要出差,为什么始终都不告诉我你哪天才能回来。”
“如果不是我最近几天都没给你打电话,没再继续表现得那么迫切地想让你回来,你是不是还不愿意回家?”
段青寂给他的反应是什么?
段青寂皱着眉头,短暂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抬头说了句:“林屿阔,你先出去,有事等明天早上再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该睡了。”
之后,他就继续低下头,看手头案子的最新资料。
那一刻,林屿阔像是打扰他正常生活的罪人。
林屿阔站在原地没动。
段青寂意识到他没走,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地说:“过几天会有个阿姨到家里来住,她会教你怎么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你…..”
话还没说完,林屿阔就一步步逼近,打断他的话:“她是你女朋友吗?”
段青寂眉头皱得更紧,很明显,在他眼里,这是个无理的问题,他也不会回答:“林屿阔。”
林屿阔走到他面前,用手压住资料袋,死盯着段青寂说:“你也不喜欢女人对吧,我知道的,我看到过你和男人…..”
话没来得及说完。
“啪。”
干脆的一耳光。
林屿阔偏过脑袋。
这是段青寂第一次打他。
林屿阔僵硬地转过脑袋,双眼赤红。
段青寂意识到自己情绪过度,率先开口道歉:“抱歉,林屿阔,现在咱俩没法理智地沟通,我最近处理工作碰到僵局,也有点儿情绪不对,你先回去,等明天我们再…..”
下一秒,林屿阔就直接扑上来。
少年人的吻带有发泄报复的意味。
撕咬出血腥味才肯罢休。
林屿阔不给段青寂反应的机会,他重重地咬上一口,就快速退后。
林屿阔嘴唇上都是血。他用掌根狠狠蹭过那片血痕,紧盯着段青寂,咄咄逼人道:“你要是不想养我,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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