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测第一天。
第一款全息游戏横空出世，这带来的热度，几乎是现象级别的。
网络上，几乎随处可见谈论这款全息游戏的内容。
从人物细腻的建模，再到真实的五感，最后说到一比一模拟实景一样的半未来环境，都引来了玩家讨论的热潮。
而在玩家论坛上，一个新发出来的帖子，正在疯狂盖楼，慢慢出现飘红标题，逐渐爬到了论坛首页的十大热门。
【新手之光——宋婵，我愿称之她为第九区的神！】
宋婵？
那是啥玩意？
一帮玩家顶着一头雾水，估摸着又是哪个游戏主播造势，于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点进帖子，等看到内容的时候，第九区外的两个新手村玩家，内心像是恰了柠檬一样。
嫉妒使他们发狂！
帖子顶部，先是一排图片，随后就是楼主发言。
【：谁懂啊啊啊啊——这狗策划总算是做人了一次，在第九区的新手村放了一个启蒙导师！】
【：这个启蒙导师不仅有各种适合新手的装备，同时物美价廉，很好地带领玩家渡过新手尴尬期。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还发布了新手任务！】
看到楼主发出的各种白装，甚至是任务里一看就是小极品的绿装，其它新手区的玩家这下子都冒泡了。
【：？这游戏居然还有新手任务？凭啥我遇见的NPC都是冷淡甚至厌恶的关系？】
【：抗议！为什么只有第九区有这样的NPC？我们这儿的NPC太没有出息了，失望……】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关心小极品装备，最后落到谁的手中吗？】
【：楼上，偷偷告诉你，是星海俱乐部的祈愿。】
【：偷偷提问，祈愿不是弓箭手吗？】
【：时代变了。都是半未来的废土世界了，谁还用弓箭？强者当然是手持双枪！（笑）】
刷了半天怪，蹭了一大波经验后，宋婵看着论坛上的帖子，笑容很是荡漾。
就在回去的路上，卫老头弥漫着低气压，从他的脸颊上，还有着因为怒气，而停留的红晕。
他一想到刚刚那群“人型泼猴”干的事情，就忍不住再度气血上涌，连带着看宋婵也不顺眼了。
倒不是迁怒，而是在他的直觉中，那群人戏耍他的诸多行为，说不准都有宋婵的影子在。
只不过……他拿不出一点证据。
老卫头跟个小孩一样，发出沉闷的呼气声。
宋婵一转头，略有些不解：
“你在干哈？哼哧瘪肚的，没憋啥好屁。”
老卫头眯了眯眼：“笑得跟偷了鸡一样。你不也没憋什么好屁？”
宋婵瞪大了眼睛，颇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说着，她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洁的下巴，略有些自得：
“我觉得我坏坏的样子，还挺招人喜欢的。老卫头，你觉得呢？”
这不，现在玩家论坛上，她已经成为了第九区新手玩家心中唯一的神。
老卫头沉默了好久，这才收回眼神，幽幽开口：
“如果不是因为还要跟你分赃，我真想现在就走人。”
宋婵自动忽略负面言论，转而跟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傻狍子似的，走在街上，反复张望周围的景色。
说是景色，其实就是破败的零件维修铺。
霓虹灯牌闪烁不定的义肢诊所。
以及各种混迹在道路上，歪着脑袋，酩酊大醉、醉生梦死的酒鬼。
等经过一家装潢略微正规一点的药店时，还可以看见第九区的众人排队等待的身影。
宋婵见状，不由得感慨出声：
“看来就算是在第九区，医药健康的生意也是这么好做啊。”
听到这话，卫老头却只是冷笑一声，反问了一句：
“医药健康？不过是基因药品而已！”
基因药品？
宋婵不动声色，继续偷听来自卫老头的吐槽，完善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脑袋痒痒的，感觉要长东西了呢……
“所谓的基因药品，就是能让人获得超凡能力，也就是所谓的异能。”
“但是异能从何而来？当然是开发人体潜能，打开基因锁。想要借助药物来走捷径，强行打开基因锁，必然会有所缺陷。”
说着，卫老头的面色冷嘲：
“可惜这个世界上，总有蠢蛋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哦——”
卫老头面色一僵，有些恼怒：“你有没有听我好好说话？”
宋婵眯起眼，打量着他，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
“咱们都是第九区的贫民，怎么就你懂得这么多？你不会还有另一重身份吧？”
卫老头顿时闭上嘴，撇开头去，不吱声了，同时心里暗暗嘀咕一句——
有点精明而让人讨厌的小鬼。
然而下一刻，宋婵又自顾自地发话：
“所以基因锁应该怎么打开，异能究竟怎么锻炼呢……我怎么眼睛一睁一闭，然后就有了异能？”
卫老头闻到了商机。
在闪烁的金贝面前，他心底的别扭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面向宋婵，比了个数，老脸笑起来就像是一朵干巴巴的老菊花。
“黑心的家伙……”
宋婵递出金贝的时候，手有点哆嗦，嘴里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对此，卫老头表示，在金贝面前，一切都可以忽略。
他掂量着手中的“赃款”，此刻心情颇为愉悦，难得没有怼人，而是和颜悦色地看向宋婵，神情颇为欣赏：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天才的。至少在坑蒙拐骗上，不得不承认，我不如你。”
宋婵笑容满面，拱手回礼：“谬赞谬赞。”
说话的间隙，卫老头掀开铁卷帘大门，旋即弯下腰，带着宋婵钻入废旧的回收铺。
回收铺里很狭小。
浑黄闪烁的灯泡，满地摆放的破碎零件机械，甚至在这些回收品种，宋婵还看到了一颗金牙。
就见卫老头扫开一地的垃圾，就像是从废墟一样，淘出一个单人行军床，随后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语气中带着嫌弃：
“小鬼，今天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他对上宋婵颇有些警惕的目光，卫老头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要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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