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在这个画室多待一会儿吗?”苏蕴秋看向许风绪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画室外头贴了许风绪的名字,是他的私人画室,不让人进来。
许风绪拍了拍蹭得乌黑的手侧,他以为苏蕴秋问的是祝抒好,搞半天他问的是自己。
许风绪下意识皱眉,他画画时虽然没有不让人打扰的习惯,但一个陌生人在这他也有些别扭。
画室是学校里的单间画室,今天周末许风绪是向老师提前借了钥匙来的,在原则上要是不方便确实是可以婉拒苏蕴秋的请求。但他才把人喊进来,此时再拒绝多少有些不近人情,更何况面前的人背着画具看着也是学画画的,他也不想为难一个看起来很像社恐人但单独和祝抒好说话时又很有勇气的胆小鬼。
许风绪最后向祝抒好递去一个眼神,再次确定了对方不是旧情人才回:“可以啊。”
苏蕴秋得到应允后就腼腆地坐在了一旁,那大画板也不嫌重地压着背,最后还是祝抒好见到了问了一句“累不累,要不放下吧”,他才后知后觉地搁在一旁。
许风绪瞄了一眼苏蕴秋,见人踌躇了一会儿,就在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低头画了起来,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石雕”祝抒好。
许风绪见状,攀比之心渐起,加快了手上排线的速度。
祝抒好口渴了就继续咬着吸管喝茶,有外人在自己也不方便再和许风绪说有关江呈澍的事了,难得的安静,画室里只听到此起彼伏的铅笔摩擦纸面的声音。
祝抒好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了两份工,给两个人当了模特。刚伸个懒腰,想问许风绪画好了没,他还惦记着人随口一说的披萨想吃饭,一旁的苏蕴秋便激动而又小声地回了句:“好了!”
两人不约合同地往苏蕴秋的方向看去。
坐在门口附近的苏蕴秋脸上红彤彤的,但瞧他围着围巾,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冻的,但他双眼熠熠,把纸张慢慢地撕了下来,又往前点了几页,同样撕了下来叠在一起,像捧宝一样走到祝抒好面前,双手递过去。
“这几张画……想送你。”苏蕴秋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像给自己打气,“我其实想认识你很久了,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也不太敢。这里面还有一些是以前在学校里凑巧碰到你时画的一些速写,都很漂亮……不,我是说人就很漂亮,画出来也好看。”
许风绪吸了吸鼻子,一脸见了鬼一样看着祝抒好,那眼神明晃晃地好像在说“这还不是你桃花”?
祝抒好被苏蕴秋说得感觉到有点不自在,但人好心画的画他还是接了过来,他认真地翻了两页,发现他画的还挺好的。
有一张线条画得夸张了点,但神韵依旧能看出来是演音乐剧时候的祝抒好。
他也记得这场演出似乎是他大一的时候参加社团的时候在科艺节上演的罗密欧。
“嗯?这不是你演的那什么吗?”许风绪也记得这场演出,是祝抒好第一次挑大梁当男主,他还去给祝抒好捧场送了花。
还没等他回忆完,下一张画又让许风绪哈哈大笑起来,顺手从祝抒好手机拿了过来:“这张是你上学期女装那次吧?”
祝抒好一瞬间黑了脸,本来他为艺术献身没觉得什么,错就错在那天他妆画太浓了,因为是演蛇妖小青,在妆面上把本就雌雄莫辨的祝抒好画得更女性了。
再加上他穿着青衣飘纱的吊带披帛和长裙,露出的腰肢纤细白净,乌色的长假发盘了个辫子垂在身前,裸露的皮肤上又带了一些银饰做点缀,若是没人注意到正面颈间的喉结,几乎不会有人怀疑他是扮女。
当然别人是别人,但祝抒好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和自己长大的许风绪也没认出来,这个傻子在远处看了半天,又拿着手机鬼鬼祟祟地拍了几张才犹犹豫豫上来搭讪。结果祝抒好听到许风绪夹得不行的声音,一转头就是一句“许风绪你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当场把许风绪先是吓得发愣,反应过来后捂脸笑了半小时。
苏蕴秋还以为祝抒好沉下脸是因为不喜欢这张画,匆忙解释:“你、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撕掉……我以后不会画了……”
“没有,很好看。”祝抒好安抚了句,又故意拉踩了许风绪,指了指他,“画得比这人好看多了。”
“真的吗?”苏蕴秋听不出来那些好赖话,只知道祝抒好是真夸了他,“那我以后……以后可以像他一样找你当模特吗?”
许风绪一见自己不仅被贬了,专属模特还要被抢走,有些急眼了:“喂,兄弟,你这样不太厚道吧。”
苏蕴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祝抒好身后挪了挪。
许风绪差点惊掉下巴,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呢。
祝抒好把许风绪手里的那张小青画重新抢回来,挑衅地看了眼他,最后把画叠在最上面,对苏蕴秋大方地说:“行啊,以后你要找模特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好!”苏蕴秋直接无视了许风绪,兴高采烈地应下。
许风绪像是想起什么,拍了下祝抒好的后背,拱了拱他:“我说,你要是有半点苏……苏同学的热忱,你想追的人还追不到?”
“追人?”苏蕴秋有些疑惑,“你要追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许风绪本来还在怀疑这苏蕴秋是不是对祝抒好真有点心思,现在一听这心大的发言,这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谁家好人还出手帮忙自己喜欢的人去追他喜欢的人啊?
祝抒好瞪了许风绪一眼,他不想在苏蕴秋面前揭下老脸。但经他忽然这么一点,对心里本模糊不清的“浪漫事”突然就有了新的定义和理解。
他目前在江呈澍心里估计就是四处留情的海王,普通技能用钱砸出来的礼物肯定入不了他的眼,再对比一下祝抒好刚才收到苏蕴秋送的画时候的心情,才发现心意和出其不意是最重要的。
祝抒好想起孔一帆之前说过,江呈澍忙起来就忘记吃午饭,他瞬间从凳子上“蹭”地站起来了,一副“江呈澍有我你们放心”的模样。
“晚饭先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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