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知道。”
明亮的房间里，那被五花大绑的假货贩子一口咬定：“就是你们星币教作伪证！”
负责拷问的是白隋三。他特意清空了一大批人，只留下姚柒柒和几个元老，手里慢悠悠地晃着小吹风机。房间并不通风，闷热的感觉从皮肤蔓延到心脏。
拷问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嗡……嗡……
小机器的运转声在房间里作响，那假货贩子哆嗦着嘴唇，目光失焦地垂了下头。他淌下冷汗，但照旧说：“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真是油盐不进。”老李联想到这两天的遭遇，不禁咬牙切齿，“我们得给他来点狠的！”
白隋三笑嘻嘻道：“给他三秒钟，每次不说实话就划一道小口子，怎么样？”
“你是什么刽子手吗？我不耐烦你那些方法，揍一顿来得更直接背。”
“不不，还是渴着好了，三天就会见成果，而且不费力……”
几人像是商量牲畜的处置办法，话语中透露出狠厉，让人回想起他们身处黑市。
讨论了半天也没结果，只是让被拷问者瑟瑟发抖。白隋三无聊地扭过头，发现少女正在沉默，于是犹豫地问：“怎么样，要用这些私刑吗？”
他的语气比较勉强，是想起了姚柒柒的特殊：她总有一股与黑市格格不入的天真，也许会刑罚感到不忍、恶心。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也许只好再想办法——
“啊？”
突如其来的回应让白隋三一愣，他挠挠头，只见来自流浪星的少女疑惑地想了想，不解发问：“这也算得上私刑吗？”
众人：“……”
不、不算吗？
“都不太给力啊。”姚柒柒琢磨片刻，中肯地评价。
她得意地扬起脑袋道：“不如听我的！拿点X-D86过来，越多越好，再找来几百只白虫。先X-D86全倒他身上，然后——”
“让白虫把他吃个干净！”
算计人者，终将“自食恶果”！
少女兴冲冲地计算：“诶呀，那么小的生物，嘴巴也小，要吃很久吧？就算是几百只，也只能慢慢啃！”
“这么长时间，够他把话说完啦！”
“……？！！”
假货贩子瞪大了双眼。
白隋三的瞳孔在地震。
老李等人齐刷刷后退了一步，小腿狂颤。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妈妈，我遇见真撒旦了。
她、她好可怕啊！！！
——可惜的是，如此“妙计”最终还是没有实施。
原因很简单：没有那么多X-D86，也没有那么多白虫，最重要的是……假货贩子招了。
假货贩子泪流满面，抓狂地想：这是个人都得招啊！那女孩是真要弄死他，她认真的，救命！！！
“嗯？”
只是在吓人的姚柒柒气定神闲，不明白贩子为何无声尖叫。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对白隋三道：“可不能真的用私刑，X-D86不好买、白虫很贵，你们那几个法子也不好处理尸体……”
所以，还是恐吓最划算。
白隋三：“……”论黑心，还得是您啊。
他们给假货贩子松了绑，后者抹抹眼泪，痛苦地说：“说实话，我不想针对你们的。但是他们抓住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这样做……”
白隋三对这些话不感兴趣：“他们是谁？”
“他们……我只知道大部分和我一样都是卖假货的，但我早就改行，是他们逼我回来……星币教打翻了他们的蛋糕，他们想报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势力的人在兴风作浪。”
这和姚柒柒的猜想大差不差，但她现在知道还有“昨日”的手笔：“这种把防虫剂变诱虫剂的方法，是谁教给你的？”
那人连忙哭丧着脸回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们把货交给我，我只负责卖货和闹事。我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
是个彻彻底底被利用的倒霉蛋。
老李头疼：“那他们的窝点在哪？”
“窝点……在黑市最深处的天堂俱乐部。”假货贩子哆哆嗦嗦地说，“但是，你们打不过他们的……”
“怎么可能！”老李嗤笑。
假货贩子恐慌地说：“真的，不要去送命。”
“他们持有热武器。”
****
“酒色”酒店内，姚柒柒再三声明：
“我是人，活的！肉做的，打不过热武器！”
她无语又气恼地给了所有小弟一拳，怒道：“都不许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不是超人，我打不过！听懂了吗？打、不、过！”
虽然她能以一打几十，虽然她驭鳄鱼杀狼蚁，但她好歹还是尊重科学的物种！真的！
科学：哈哈。
听她如此声明，星币教成员们面露遗憾。
老李很忧愁：“那我们要怎么办？黑市能用的武器很多，可实在不包括热武器啊。咱们哪有！”
星币教才发展一个多月，没有枪也没有光剑，真到了俱乐部去跟人打，那就是找死。更何况那个俱乐部的确有点神通，居然能搞到热武器。
据假货贩子所言，热武器是他们近半个月才搞到手的，目前还没暴露。姚柒柒猜测这是“昨日”的助力，毕竟黑市高层正被帝国盯着，不太可能这样冒险。
但……“昨日”到底为什么看星币教不顺眼啊？？？
少女感觉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
小弟们还在议论纷纷：“可是如果不解决俱乐部，以后我们也不好过，麻烦还是会源源不断……”
“如果我们也能搞到热武器就好了。”有人小心翼翼道，“或者，让他们失去优势。”
不知是谁灵光一闪，忽然说：
“诶！你们觉得，那个黑市神秘的第三方势力会不会查收他们的武器？把他们清缴掉？”
众人眼睛亮起，却又很快暗淡：“算了吧。他们真的会管吗？”
“黑市哪来的正义，再说了，咱们也不认识那边的人……”
姚柒柒听着他们争吵，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想：对呀，莫名其妙的势力，谁认识——
等等。
好像，她认识啊。
会议室内骤然响起两道重叠的声音：
“我认识那边的人！”×2
唔？
姚柒柒茫然地转过头，冷不丁和白隋三撞上了视线。两人显然都有点懵，其他人也有点懵。
老李回过神来，立刻期盼地问：“大姐头，小白，你们真认识第三势力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大概吧。”
“……呃，他们真的会管这事吗？”
两人尴尬：“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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