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家宅子里享受生活的禾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他旁边做事的云帆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担忧地看向了禾清:“大人,您莫不是有些着凉?”
禾清揉了揉鼻子,满不在乎地说到:“我没事。”
说完之后,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云帆的眉头略微皱紧了一些:“现下要入秋了,也不知东宫是否有足够的炭火。”
禾清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连吃食都不足的地方,炭火怕是难寻喽。”
云帆听完禾清的话,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不是小人多嘴,只是这东宫.....竟是京城的百姓都比.....”
说到这里,云帆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都比不上了。”
禾清不可否置。
云帆联想到这些天禾清和他说起过的东宫现状,愁得连连叹气。
禾清听见叹气声,不由得笑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愁来愁去的?那东宫的主子一整天都乐呵呵的,你替他愁个什么劲。”
云帆正想说自己并不是担忧太子,而是担忧禾清的身体。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太子毕竟是他家大人的学生,他家大人是连他这样的路边乞儿都要关心一下的人物,怎么可能对小太子的处境一点触动都没有呢?
想来这位小太子至今都能乐观向上,也是他家大人费心尽力的结果,他自然不该说风凉话。
想到这里,云帆语气总算是轻松了几分:“小太子能有如此心态,想必也是大人的缘故。”
禾清听了这话,倒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白月光光环,想必姜瑜也不至于对他有这么大的滤镜。真是坑爹的系统,难怪当时一点都不担心他完成不了任务呢!、
云帆见禾清没有说话,便觉得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此时他心中也燃起了对小太子的同情,说是一国贵不可言的储君,但目前看来着实没什么未来。
也就是自家大人,若是换了这京城里的其他官员,除了那些老掉牙的老臣之外,恐怕都不会为这个小太子尽什么心的。
想到这里,云帆对自家大人的崇敬又上了一层。
禾清当然不知道云帆心里的这些想法,并且系统也并不会提示配角好感度,否则他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主仆二人就这样各怀想法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外边的门童来报,说是有客到访,这主仆两人的内心小剧场这才戛然而止。
“有客?”禾清有些不可思议,就他这个尴尬的身份,会有谁来拜访呢?
门童颤颤巍巍地瞧了一眼禾清,随后赶忙低下了头:“那位客人身上的衣服不怎么好,瞧着像是来打秋风的。”
“那你还不赶紧赶出去?”禾清这会子又重新坐了下来,真是的,他自己的钱都不够花呢,怎么还有要饭的要到他这里来了。
门童像是做错事了一样,哆哆嗦嗦地说到:“但是那人虎背熊腰,身长八尺,看着不太好惹......”
“不是?虎背熊腰?这样的人你打不出去,好家伙,来找我打出去了?说的好像我现在打得过一样。”禾清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几个看家护院的侍卫。
但是想到自己那快见底的资产,禾清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门童见禾清似乎有些不耐烦,连忙补充:“不过.....那人说.....只要小的进来报一句话。大人听了这句话,若是愿意见他,那他就进来。若是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禾清悠然自得地嗑起了瓜子,顺嘴问道:“什么话?”
“那人说,大人的鎏金绿玉祥鹤簪还要不要?若是不要,他便和先生买下来了。”
禾清这才直起了身子,眼中有些疑惑:“难道是当铺的人?”
门童惶恐地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禾清摆了摆手,说到:“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说不定是当铺找到了合适的买家。”
门童应了一声是,随后便将人带了进来。
那人果然如门童所言,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尤其是在走动的时候,带颇有些威风凛凛的感觉。
禾清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当铺这种地方招几个魁梧的小厮护院并不奇怪。只是那些小厮护院再怎么魁梧,面对贵人的时候也大多是弓腰屈膝的。
这个人却昂首挺胸,通身的气派。不像是当铺的下人,反而倒是有几分从军营中出来的风骨。
只见那魁梧男子大大方方地打量了禾清一番,随后行了一礼:“小的见过大人。”
禾清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男子绝不会只是当铺的小厮,所以接话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你先前说鎏金绿玉祥鹤簪,你是从何而知的?”
壮汉这才直起了身子,与禾清解释道:“小人吴二,受我家主子之托,来问问大人是否还要那只簪子?若是大人不想要,我家主子愿意花一个好价钱来买走。”
按理来说,有人愿意直接花大价钱买走那根簪子,禾清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这会他却有些犹疑不定。
这男子话语间似乎另有深意。
平常人家买东西,大都是先压低价格的。尤其像这种放在当铺的宝贝,往往意味着有很大的压价空间。买家沟通的时候,必然不会先表示自己一定要买。
而且下人来替主子买东西,自然要先报上主人家的名号。
这个吴二的一举一动都太不像是平常的下人了。
这根簪子说到底还是和皇家有关,所以禾清不由得提起了警惕:“这根簪子是我活当在当铺的,既然是活当,这东西应该收在当铺的库房才是。你家主人是从何得知呢?”
吴二微微一笑,随后说到:“当铺老板是个识货的,又与我家主人交情不浅,所以与我家主人说起过。今日我特来上门,就是想问问您,这根簪子卖不卖?”
吴二说话并不高明,反而漏洞百出,一点也不像下人帮主子买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如此,还是弄巧成拙。禾清偏向于他故意如此,吴二的言行简直明摆着不是纯粹为买宝物而来。
更多是像在试探。
这根簪子是先皇后的陪嫁,这男子又像是从军营里出来的。种种因素都说明,吴二此人大概率和先皇后的母家有关。
宁家作为开国功臣,封疆大吏,该有的名望、势力一个不少。
不管是禾清自己想要做一个有逼格的反派,亦或是为这个世界培养一个合格的反派。宁家的助力都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宁家很明显是冲着小太子来的。
一想到那个满眼写着“老师你绝对是大好人”的姜瑜,禾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希望宁家人别像姜瑜那样,认定他是什么忠臣良相。
禾清只希望和宁家是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那根簪子我不卖。”禾清思索了一番之后,这么回答到:“只是我最近......囊中羞涩......为了在京城安家落户,不得已才将那簪子活当的。”
那魁梧男子咧嘴一笑,有些傻气:“能和我说说,您为何不卖吗?”
“那根簪子并非我所有,迟早是要还给它的主人的。”禾清当然不准备把簪子送出去,他认为这根簪子是引出宁家人的关键。这话中的主人,自然指的是宁家人。
“既然如此,小的便先回去回话。”那男子告辞之后,提腿便离开了,不像一般的下人那样垂头慢退,而是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云帆,你且去送送他吧。记住,态度好些。”禾清打发了云帆去送送吴二,也好看看他往哪边去了。
也不知道宁家是什么样的想法?如今故意派吴二露出马脚,莫不是对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禾清绞尽脑汁地想着宁家人的想法。
这个吴二破绽实在是太多,禾清认为宁家是故意派这么一个有破绽的人过来他这里的。他恨不得把吴二说过的话全都默写下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藏头诗。
然而禾清并不知道,其实吴二真的只是单纯的弄巧成拙了而已。
***
一月后,戍边军营。
“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宁子和急匆匆地掀开营帐,猛灌了几口凉水之后,气喘吁吁地向站立在一旁的吴二问到。
吴二憨笑了几声,志得意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将军放心,我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哦?”宁子和有些不可置信,“从头到尾都弄明白了?”
吴二连连点头:“当然!那位太子太傅并不像老将军说的那样,他言词清晰,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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