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很能带动气氛,大家围着视频和她聊了一阵,秦绍翁来喊几个人去餐厅吃饭。
高晨拒绝了高曦希望一起“云吃”的要求,让她老老实实去温书,高曦撇着嘴下了线。
靳时安跟在众人身后走进餐厅。
这个餐厅占地面积很大,足有七十余平,餐厅正中间摆了一张圆桌,桌子正好坐下六个人,而且每个人的距离都不会太远。
入座后,秦萌萌看见座位的次序是:秦绍翁挨着靳时安坐,陆清如旁边是高晨,然后靳时安身边是钟婳,高晨的那一边是秦萌萌自己。
秦萌萌从这座位排序上面看出了点门道。
但是她没有出声。
一桌人里,钟婳的注意力难免在靳时安身上,他是老板,总怕有不周到的地方。
秦绍翁拿出了一瓶古越龙山。
先是倒给靳时安,然后倒给高晨。
靳时安跟秦绍翁聊了聊酒。
然后两人又说起书法。
靳时安跟着卢志渝老师学习书法多年,有一些功底。
秦绍翁又是重度书法爱好者。
他们边吃边聊,很是兴起。
看他们聊得投机,钟婳有点惊讶。
她回想认识靳时安几个月之间两人的所有对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他和秦绍翁说的十分之一多。
没想到他也可以和别人说这么多的话。
尤其是秦绍翁对靳时安的印象很好,当众赞扬他有礼节,没架子。
钟婳感觉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个全新的靳时安。
陆清如的厨艺确实了得。
连靳时安这平时吃什么都态度了了的人。
也续了一碗米饭。
那一头高晨发自内心地夸赞陆清如做的菜好吃。
把陆清如夸的十分高兴。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饭后,钟婳和秦萌萌要回曲苑清荷那边,靳时安和高晨也各有事情,众人就先告别,约定改日再聚。
陆清如不放心钟婳,临走前,又悄悄嘱咐了秦萌萌一些话。
送客人们出门时,秦绍翁又和秦萌萌竖了竖大拇指,又比划了个保持电话联系的手势。
秦萌萌则回了老爸一个“OK”的手势。
车开到了曲苑清荷附近。
靳时安打开车门要下车,高晨也跟着要下去,被秦萌萌一把揪住:“高晨你不是还没看完照片。”
高晨一拍脑门:“哦,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我的帅照,将来要上名人墙的。”
两个人没下车,在车上一路拌着嘴,往影楼那边去了。
钟婳和靳时安进了公寓楼。
在一楼等电梯。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到了二十四楼。
出了电梯门,钟婳跟靳时安道别:“靳总,那我先回去了,这两天非常感谢您。”
靳时安一扬手:“没关系,份内之事。”
转身前,钟婳又看了靳时安一眼,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看起来没有那么忙的样子。
平日里总是埋首工作。
她这样刚一想完,靳时安那边就开了口:“钟婳,你先稍等一下。”
钟婳停住脚步,听他说话。
靳时安声音沉稳,似已经过慎重的考虑:“我忽然有个想法,打算把二十四层的这个房子开辟成暂时的工作室,《青春泡腾片》项目组有什么要碰头的事情,可以在这边开个会。”
钟婳听到他的说法,先是有点震惊,然后转念一想,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以后可以不那么长距离的来往公司和学校之间了,靳时安这样做的前提应该也是免于奔波,因为即便是他有司机开车,从曲苑清荷到立影集团也是不短的路程。
这样想着,她问:“好的靳总,需要我做什么呢?”
靳时安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公事公办,他指指前面的房子:“咱们进去看看,需要规划哪里。”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钟婳点点头:“好的靳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那扇门前。
靳时安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这间房屋曾经是钟婳的家,钟士昭去世后,姑姑钟淑兰将其据为己有,然后出售给靳时安。
前几天靳时安才得知房屋原来的主人是钟士昭。
看着靳时安打开门,钟婳心情很是期待,她已经暌违了这间房屋数年之久,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进去过。
站在门口,脑海里是从前在这间房屋生活的影子,父亲在书房作画,她偶尔练习戏曲,小乌龟迪斯科在地板上爬来爬去,龟壳滑过地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门被打开后,阳光倾泻出来,照在房屋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打开了一扇时光之门。
钟婳发现,屋子里的布置和记忆一模一样,仿佛未做丝毫改动。
她眼睛潮湿,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风雨故园的重逢心情。
靳时安装作没看见她情绪上的反应,走进门,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拖鞋是新的,他把拖鞋拿在手里,对钟婳说:“这是备用给高曦的鞋子,你穿穿看合适吗?”
其实靳时安家里有鞋套机,客人来了有鞋套机,不用另外备拖鞋。
这双拖鞋是米白色的一双卡通拖鞋,外面套着一层半透明的袋子,能隐约看见里面小兔子的图案。
钟婳说了声:“谢谢靳总,看起来应该很合脚。”
她接过鞋子穿上,果然尺寸合适。
两人往室内走,钟婳打量室内的陈设,很多父亲生前的绘画作品都已经不见,但是桌椅家居都还是原样。
靳时安边走边说:“将来过这边碰头的同事们,人数不会太多,至多三两个,活动空间主要在书房那边,你随便看看,需要添置什么。”
钟婳点头说:“好的。”
然后靳时安进了书房,进去之后,他将书房半敞着门,不想让钟婳觉得有种被关在门外的孤单。
靳时安进了门,钟婳放松了些,她在房子里随意走着,每个角落都有回忆。
墙上有悬挂画轴留下的四方淡痕,阳台那边给迪斯科放置水族箱的印记。
这些痕迹经过了漫长的时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然后她来到阳台,这附近只有这几栋楼是高层,前方没有遮挡,站在阳台上,能看见远处的卷积云。
云彩的边缘是金黄色。
像回忆的颜色。
小时候她早上起床,有跳绳的习惯,她在阳台上跳绳,跳一个查一个数。
查到大概六百个数的时候,父亲叫她先歇一歇,等气息平顺了,再回餐厅吃饭。
餐桌上一定有牛奶面包,是她钟爱的搭配。
现在阳台上有很多绿植,有些钟婳根本叫不上名字,她记得这房子来过装修工人,因为工人制造噪音,她还和他们发生过争执,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房子里一丝变化都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靳时安后来又把工人装修的拆掉了,又找了精细的工匠师傅恢复原样。
在阳台站了片刻,她去了当年的卧室,惊讶那个钢琴还在,琴盖就那么开着,进门前她看了一眼书房那边,靳时安还在里面,她悄悄抚摸了一下琴键。
弹钢琴是她一时兴起,没想坚持,买之前和父亲说明白了只想当做兴趣爱好,但是钟士昭还是给她买了这架钢琴。
钢琴上的小熊瓶子都还在,里面还有干花,有淡淡的香气。
钟婳就这样在房间里走着,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电影《飞屋环游记》。
像电影中一样,那些与记忆重逢的温暖感觉让人流连。
终是没忍住对这间老屋的感念,钟婳走到一个离着靳时安比较远的房间角落,默默地流了一阵眼泪。
过了一会,她擦干眼泪。
“需要喝点什么吗,钟婳。”身后是靳时安的声音。
他去岛台那里给钟婳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水杯的温度刚刚好,拿在手里是温热的。
递水的时候,靳时安知道她哭过了,刻意没看她的眼睛。
“是不是累了,工作室的事不着急的,你先回家休息。”他的声音低沉但有暖意。
钟婳很不好意思。
她很少将别人交给她的任务完不成,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
“我没事的,刚刚失态了,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从昨天到现在,确实没休息,是我考虑不周到。”
感觉自己很失态,钟婳急忙说:“我再看看,靳总您先忙。”
靳时安闻言侧开身,让她走过。
然后又进了书房。
钟婳走过他身边,紧张感消失了不少。
想哭的心情也消失无踪。
她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厨房的壁橱那里看了看,基本上没有什么厨具,连果盘都没有。
想来是主人极少在这里用餐。
钟婳想了想,如果像靳时安所说的,要将这座房子当工作室,书房面积很大,可以充做开会的地方,会议室里应该有果盘一类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从客厅镜子那里看了一眼容颜,除了鼻子有点红,看不大出来曾经哭过。
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本来就是开着,靳时安正坐在电脑前,看见她,说了句:“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就可以。”
钟婳心里想如果只是两三个人的话,其实也不用布置还好了,加一些果盘之类的日用品就好。
她对靳时安这样说了。
靳时安点点头,滑动了几下手机,大概是对谁吩咐些什么。
然后他抬起头,指指对面的椅子对钟婳说:“钟婳,你先请坐,说说之前咱们在新加坡说的那件事,你还没给我答案。”
钟婳微怔了一下,想起来是在季方宇的演奏会现场,他问的那个问题,是关于京南戏曲学院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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