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漌被劳逸和夏有民的助手两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很不体面,但严漌毫无还手之力。
这几人一个比一个壮。
严漌说到底也只能算是个“文人”,那两人可实打实的是“武将”。
他的头被劳逸用手按在地面上,被迫扭着头,用脸贴在地面。
那两人,一人各自压住严漌的一只手,一只腿也压在他的后腰上,死死地控制住了他。
严漌即便奋力地挣扎着,他的动作也显得微乎其微。
以多敌少,胜之不武,奇耻大辱。
严漌牙都要咬碎了,却也只能看着齐怀英推门入内。
她原本打算给严漌留些面子,与他好好商量。
可严漌给脸不要脸,非要闹得个鱼死网破,就只能有现在这个下场。
严漌时不时在地上扑腾两下,脸皮在地上磨擦着。
好在地上是还算光滑的瓷板砖,严漌不至于落得个毁容的局面。
他的眼睛瞪得快要出来,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白,连带着水光像血一样。
齐怀英恨铁不成钢地看他几眼,绣眉倒竖,脸上唯剩戾气。
若是严漌这边出了事,合该早早地主动去找她。
齐怀英是什么人,难道他连她也信不过么?
如果连她也信不过,那基地里,就再没有严漌信得过的人了。
齐怀英把严漌甩在身后,不顾他嘴里的嘶吼,手放在门把手上,正要用力之时,听到几声惊呼!
“怀英!”
“小心!”
严漌不知怎的,起死回生般从二人手下挣扎了出来。
他衣服被扯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些身子来。
严漌硬生生把齐怀英从门口挤了出去,他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猩红的眼盯着几人。
夏有民看看齐怀英,又看看衣衫褴褛的严漌,又看看挡在她们二人中间的劳逸,竟然开始当起了和事佬。
他假意皱着张脸,说道:“哎呀呀,这是做什么呀?这是何必呢?怎么就闹成这样子了。”
无人回应。
夏有民面上有些过不去,于是瘪了瘪嘴,冷下一张脸来,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道:“哎呀,你们的事我也不清楚。管呢,我也是管不了。”
严漌和齐怀英依旧呈现对抗之势,没有人理会夏有民。
夏有民重重地叹下一口气,说道:“小齐啊,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夏有民就要离开。
齐怀英终于有了反应,她说道:“稍等,夏主任。我还要借您的人帮个忙。”
夏有民挑起一侧眉毛,说道:“哦?还有我能帮上你的?”
……
严漌被麻绳绑得死死的,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地一点也挣扎不开。
他躺在地上,被绳子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连像个蛆一样蠕动都很难做到。
夏有民似乎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残忍,于是转过了身子,选择不看严漌。
几人嫌严漌声音吵闹,于是还找了块布塞进了他嘴巴。
齐怀英要推开门时,夏有民也跟在她身侧。
她面上挂上一层笑容,说道:“夏主任有事先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我应付得过来。”
夏有民摸摸鼻子,被齐怀英刺得很是不适应,说道:“小齐啊,这边把他绑成这样,我怎么能就这么走呢?我看得心里难受啊,只有亲眼看到问题解决,我才能……”
齐怀英接话:“哦~原来是这样。夏主任,您心系大家,我们都是清楚的。只是这里边只怕……”
齐怀英故意断句,然后以一个不大不小,众人刚好能清晰听见的声音说道:“夏主任,您也不是没见过。我是怕进去,里面有危险,到时候又和那次一样……”
夏有民听清楚了,面色有些慌张,眼珠子也跟着乱转。
齐怀英火上浇油,再下一剂猛药:“夏主任,我先进去。具体情况我后边再跟您说,您在外面等着就成。”
夏有民快速点头:“诶诶诶,好好好。我去看看严漌怎么样了!”
说着,他就坐在了严漌一旁的沙发上。
严漌不抛弃,不放弃。
他在地上滚动着,打算滚进房间去。
劳逸叹下一口气,踩住了绑着严漌的那根绳子。
严漌连滚也滚不远了。
劳逸和严漌不过几面之缘,只算得上是点头之交,此刻也觉得他有些可怜。
劳逸蹲了下去,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歇会吧,没用的。”
严漌咬着布条,眼神呆滞地看他一眼,又怨又恨。
劳逸挠了挠脑袋,微妙地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但又不知哪里不对。
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严漌快被气晕了,这是个傻子。
劳逸在除了齐怀英的一切事情上,都有些迟钝。
他一贯秉承“男人嘛,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信念”生活。
从齐怀英开门,走进去再到关门。
严漌都保持在地上不断滚动的姿势。
有这样的毅力,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很快,齐怀英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面色平静,轻轻地带上了门,但没有关着。
夏有民探着身子往里面看着,却被齐怀英挡得严严实实。
齐怀英站在夏有民身前,双手背在后面,笑眯眯地说:“夏主任,没什么事,我能处理了。您有事先回去吧?”
她的两手在背后死死地掐着,奋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严漌听见这话,猛地抬头看她,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夏有民:“真的吗?”
齐怀英:“真的。”
“我还能骗您吗?信不过的话,您亲自来看看。”
齐怀英把身子转了转,露出视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有民看看地上力竭的严漌,再看表情自如的齐怀英,虽然觉得不对,但还是说道:没事就好,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那我就先走了。”
夏有民站起身,拍了拍齐怀英的肩膀,就往外走。
齐怀英跟着送了几步。
严漌耷拉在地上,虽然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但是最大的危机显然已经度过,他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劳逸在一旁思考着要不要给严漌松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万一严漌突然暴起,他一个人要想再次控制严漌还真有点难度。
夏有民才走了几步,忽地转身说道:“不行,齐同志啊,我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齐怀英笑咪了眼,手掌险些掐烂,牙齿咬得紧紧的,面上却不显。
她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夏主任永远是这样,一心为别人考虑的。”
夏有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起来:“小齐啊,你懂我!现在像你这么有觉悟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他迈着踏实的步子,走了过去。
夏有民心里打着鼓,可身后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还是推开了门。
门大开,阳台的风猛地灌过来。
众人方才身上或多或少都出了些汗,现下倒是觉得清凉畅快几分。
夏有民轻松一些,站着门口,转眼一看。
嚯,这房间里哪还有下脚的地儿!
我嘞个老天奶啊,床上满满堆着书、衣服、包……还有电风扇、抽屉、铁盒子和花瓶?
床单半蒙在上面,剩一半躺在地上。
夏有民皱着眉头,走进去一步,就被逼得退了出来。
里面实在是太乱了,完全无从下脚。
他强忍不适,伸手勾起床单一角,掀了起来。
露出床下破烂似的一堆杂物。
夏有民转头看一眼齐怀英,齐怀英得体地假笑着。
夏有民再看一眼被捆成毛毛虫的严漌,面色带上几分鄙夷,他转身走了出去,“小齐啊,我先走了。”
哼,就这?还一群人说严漌藏着宝贝呢!他就多余来这!
齐怀英回应道:“诶诶,好!”
齐怀英背靠在卧室门口,目送夏有民二人离开,她手指死死地掐在背后的门墙上,眼神带着狂热。
直到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齐怀英才彻底放松,滑坐在地板上。
劳逸见状,顾不得管严漌,急忙冲上前去扶着齐怀英。
严漌获得短暂的自由,于是又开始蠕动起来。
齐怀英撑着站了起来,就让劳逸去把严漌嘴里的布拿开。
严漌身上的绳子被绑在了阳台栏杆上,他就坐在阳台门口。
窗帘已经被拉上,门也全关着,仅剩昏暗的灯光照在几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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