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冉握住昨日制好的毒药,只待眼前之人再靠近两分,她便直取他性命!
嗖地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短刀,径直刺向那人胳膊。
那人吃痛躲避,愤愤高喊:“谁他娘的放暗器!”
话音未落,两个人身影一前一后跃至言冉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言姑娘,你没事吧?”
其中一人问道。
正是在梁京见过的暗卫……
那八个刺客本就心绪不佳,此刻领头的又被人伤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就和暗卫扭打在一处。
言冉趁机回身,仔仔细细检查荷花的伤势。
可她脑后的磕碰伤过于严重,整个人都已没了意识。
“荷花,荷花,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言冉也不敢摇晃荷花,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祝医师给的药,连忙掏了出来塞进荷花嘴中。她身边并无药材,在此处无法给荷花治伤,还是要先入城找药铺。
暗卫还在与刺客缠斗。
她看向一旁的飞雁,虽被砍断了连接马车的绳索,但这马儿倒是没有跑走。她背起荷花快速跑过去,飞雁像是通了灵性,竟跪下身子方便背着人的言冉上马。
言冉也不矫情,跨上马背,一手扶住荷花一手紧握缰绳,向着釜州城方向奔去。
刺客见状,只留下四人与暗卫打斗,剩下三人一刻不停朝言冉追了过去。
马背上载了两人,到底不如刺客的马快,是以还未行出岐蒙山就被身后刺客追赶了上来。
言冉心中焦急,却还得护着荷花以免她摔下马背,一时未察觉身后有利箭飞来。待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虽尽力向左侧倾斜着身子了,但仍被利箭划伤了胳膊。
眼下救人要紧,没有时间耽搁了。
她勒停马匹,双腿夹紧马腹,松了握住缰绳的手就瞄准其中一名刺客。
袖中针飞出,直取刺客喉头。
被射中的那人捂着脖子,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已然呼吸艰难,猛地摔下马背。
身旁两人皆是吃了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脖颈。
解决一个。
言冉紧盯着剩余二人。
袖中针只能趁其不备,这两个——用毒。
没有任何迟疑,她掏出毒粉洒向面前两人,屏气驾马,回身就逃。
若这些真是药人,毒药对他们就是无用的,她只能先逃把握下一个机会,趁其不备再用袖中针攻之……
飞雁似是也感觉到危险,猛冲着跑出,转眼便拉开了与刺客的距离。可跑着跑着,它的步子开始摇晃,口中也泛出白沫。
竟似是中毒的模样。
言冉略一思忖,飞雁大抵是吸入了方才的毒粉,再继续跑下去恐有危险。她及时连忙勒停马匹,托着荷花下马又掏出解药塞进飞雁嘴中。
“飞雁,好马儿,你撑住。”
她抚了抚马鬃,又一拍马尾。
飞雁猛地继续向前冲去。
言冉重新背起荷花躲进林子,还好之前山匪留在岐蒙山的哨点众多,言冉寻了一处藏好荷花和自己,悄悄观望着官道上的动静。
只见那两名刺客快跑着追了上来,又寻着尘土飞扬的方向向前而去。
他们的马匹大抵也中毒了,如此一来便没那么容易追上飞雁,言冉稍微舒了口气……
可这一放松便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再看向胳膊上的伤处,伤口已泛起青紫色——
有毒。
她一咬牙,撕下一块衣裙,在伤口向上几寸处用力捆紧。
但此时处理已经太迟了,言冉只觉自己四肢开始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下一瞬,一个不稳径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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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你为何不信我?”
“阿冉,你说过,既是合作就不该有所隐瞒。”
“阿冉,你我就此一别两宽……”
“……”
骤然睁眼,言冉心中一阵慌乱。
梦中的齐暮川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与冷漠……
“姑娘,你醒啦。”
身边有说话声传来。
转头看去,是一年头发花白的长者,倒是看不出年岁,正挂着温和笑意看向言冉。
言冉半撑着身子起身,满目茫然。
她正躺在一辆颇为宽敞的车厢里,车子摇摇晃晃应是还在前进中,自己身上盖着厚毯,衣裳——
她心中一惊。
衣裳怎被换了?
“姑娘莫怕,我看你只穿了件中衣怕你着凉,便让丫鬟又给你添了一件。”
……只穿了件中衣?
言冉略微蹙了蹙眉,分明记得自己是中了毒,在林间晕了过去……现下是什么情况……荷花呢?
“前辈,”她一拱手,“多谢前辈救我,我,我身边应还有一女子,请问她在何处?”
“我并未看见其他女子,只在途径岐蒙山时,遇见姑娘一人躺在路边。”
“只我一人?”
言冉摇了摇尚且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若不是右臂隐隐疼痛传来,她甚至怀疑此时此刻是自己的梦境。
“是,只姑娘一人,姑娘似是中毒了,已给你服了解药,应该是无碍了。”他顿了顿,又说道,“前面就是莜州了,自作主张将姑娘带来了莜州实在抱歉,只是这一路下来也着实没有合适安置你的地方……”
言冉垂眸,没想到阴错阳差竟被带到了莜州,略微掀开车帘一看,夜幕沉沉,带着几分寒意的冷风灌进车内。
“姑娘还是快些将帘子放下吧,北地不必南方,现已入秋,晚间凉得很。”
长者拨了拨车内的烛灯,又指向车内的食盒,“吃点吧。”
腹中咕噜声传出。
她几日未曾好好吃东西,确实饿了。
简单道谢后,言冉拿出一块糕点默默吃着。脑中却依旧混乱,她分明记得自己晕倒在林间,为何会在路边被人捡到……那荷花去了何处?还有那两个暗卫,他们可还安全?
马车行的并不快,一路摇摇晃晃;长者也并不着急赶路,时常停车休息,甚至好几次还特意绕上了小道。
待入莜州城,已是两日后。
长者寻了家客栈放言冉下车,临行之前,又掀起车帘说了句:“姑娘,你是个有好命的人,珍重。”
言冉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依旧作揖道谢。
目送长者离开后,她四下观望:三年了,莜州城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更空荡了,大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更别提做生意的小贩了,就连眼前的客栈,也只开了小半扇门……
她并不打算住店,找端王要紧,转身便沿着小巷赶往州府方向。
行不过片刻,窸窣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越来越近。
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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