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勒停累得直喘气的骏马,晏惊泓瞧见不远处停下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
这马车一瞧便知晓是用极名贵的木头做的,即便不加装潢,从里透出来的底蕴内涵都是盖不住的,一侧用金漆刷了个娟丽的“季”字,昭示着主人的高贵身份。
一只素手自其中伸出来,再便是同火一样的衣衫、墨一样的大氅,妆发华丽的女孩从里头探出头来,美得惊心动魄。
晏惊泓望着,遂失了神,彼时马一扬鼻子,牵得他险些跌落下去。
石山在一旁提醒:“可要去拜会季小姐?”
晏惊泓扬眉,理所当然道:“既来了,便是要拜会的。”
季飞雪到南疆五年,进了他的军营后,面上便没再施过粉黛。
在夜里,遥遥的,瞧得不真切,他得上前去认真看看,看他的女孩到底有多好看。
于是他便下了马,带着石山上前去,停在了国师府马车前。
玉灵见夜色中冒出来个人影,还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瞧,此人容貌惊世,有扶风之姿,不是麓翎王又是谁?登时就变了脸色。
她扯了扯季飞雪衣袖,低声道:“麓翎王到了。”
麓翎王?
乍然听得晏惊泓的存在,季飞雪有一瞬的心悸,但很快便被她平息,回想起在南疆的种种,竟觉得恍如隔世。
她轻声叹了口气,回过身,去看那个一身雪白如常的人。
她笑笑,露出几枚雪白的牙,口脂如雪上红梅,衬得她明媚如三月艳阳。
“小王爷有事?”
听得这个称呼,晏惊泓忍俊不禁。
季飞雪从前都是唤他名字,唤他小字,上次唤他小王爷,还是五年前他们初识之时。
他歪歪脑袋,直勾勾盯着美艳如花的尊贵女孩,觉得有些好笑:“无事便不得寻你了?”
季飞雪耸耸肩,旋即便转过身。
“若有事,小王爷可下拜帖,待我回了帖子,方可登门拜访。”
说完,便踏入灯火通明的国师府,令下人关了门,竟是连口热茶都没请晏惊泓进去喝。
晏惊泓心中奇怪。
他从未在季飞雪身上见到过这种疏离感。
五年前那回,他入京为长兄贺寿,因来得突然,无处落脚,国师季满率先开口请他入府小住。
便是那时,从未见过他的季飞雪也未惧他,听他说要同自己交朋友,便兴高采烈地张罗他小住国师府的大小事宜。
那时候的季飞雪,便热情似火。
这热情在后来随他进了满天雪域也未曾消减。
今日一见,晏惊泓竟没在季飞雪面上看到昔日热情,他难免觉得稀奇。
他是聪明人,转念一想便知道个中缘由是季飞雪知晓了圣旨的存在。
明白了这层,他更觉得好笑。
不就是没说什么时候娶她吗,又不是不会娶,竟气得跑回来了,还存心同他怄气。
思及此处,他便也下了决心。
“来年开春,我便娶你。”
……
翌日,季飞雪醒得很早。
在军营时,她是要勤加操练的,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于是便顺手系了个马尾,只着一身里衣,到院中去练武。
如今正是年底,天气早就冷了,玉灵捧着早膳来了,见她衣着单薄,吓得汗都冒出来了。
“姑娘,外头冷。”
她进屋里抱出一身新做的大袄,见季飞雪不停挥拳迈腿,也插不出空替季飞雪披上。
最终,是季飞雪看她急得厉害,主动停了动作,把大袄接过去披上了。
“你担心什么?”她捏捏玉灵的手:“我在南疆都是当将军的,你不知,那儿比此处冷多了,便是如此我的身子也一直好好的。”
殊不知,她一提南疆,玉灵便心疼得厉害。
早就出落成大姑娘的丫鬟上前去,细心把头发从大袄里头抽出,认真道:“姑娘总说南疆,怕是只记得自己是将军,忘了自个儿的大小姐身份了。”
她将袖中暖烘烘的汤婆子塞到季飞雪手上,捧起季飞雪一双又干又冷的手:“姑娘别忘了,您是我们的主子,身份顶顶的尊贵,同旁人不一样的。”
季飞雪瞧着她发红的眼眶,心里又酸又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我知晓了,以后都听你们的。”
玉灵这才满意,拉着季飞雪进屋用早膳。
不多时,玉心进了屋,先是脱了一身袄子,再从怀中摸出一封拜帖。
这帖子素白,唯有上头落笔的字是黑的,写得娟秀好看,一如晏惊泓简洁干净的风格。
季飞雪将其打开,认真阅览。
“南疆麓翎王,求见国师府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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