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一如往常宿醉在了与红楼,早上还是被他的随身侍从李牧着人从王府的后门抬回的庆王府,并为他梳洗。
“王爷,今儿您还要随王妃回去省亲,得快些清醒清醒才是,”李牧一面碎碎念,一面给秦绝梳洗更衣。
秦绝哼笑一声,东倒西歪地让李牧倒腾,“你都快成碎嘴的婆子了,左右我人是会去的,有我庆王的身份在,怎么,他们顾家人还敢心生不满不成?”
李牧笑道:“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只是一会儿老爷夫人肯定是要来送你们出门的,少不得叮嘱你一些,见您这样,少不得要揪您的耳朵。”
一听这话,秦绝先前半睡半醒的眼睛立时就睁大了,“浑小子,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竟忘了这茬儿,”说着他闻一闻身上是不是还有残余的酒气。
“您现在知道着急了,”李牧从丫头手里拿过秦绝的衣衫为他换上,“我早让丫头将您的衣服熏上了,保证能掩住您身上的酒气。”
秦绝闻闻衣服上薄荷的清香,拍拍李牧的头,“好小子,还是你机灵,不枉我往日里疼你。”
接过丫头端来的杯子,漱了漱口,时间已不早了,去前厅时,顾佳人也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微微抬高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踱步过去,慢悠悠道:“你今儿倒是挺早。”
王飞知道身体主人的名字叫顾佳人,一边不舍得自己的名字,一边又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占了人家的身体,还要抹去人家的名字。
想了许久,知足者常乐,让这一步也无伤大雅。
于是他想象着顾佳人此刻可能的反应,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不过神情却没有真的把秦绝放在眼里。
“我可不敢偷懒,不然王爷一不高兴就该发落我身边的人了。”
这话说的有多少情绪在里头,秦绝不会不知,身上的酒气虽已遮得七七八八了,可酒精作用下的脑袋还是让他有些不甚清醒。
他一把抓起顾佳人的手,狠狠地瞪着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飞这会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力气早不可同日而语,她挣扎几下,没什么用,手被秦绝抓的生疼。
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儿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他当然不能忍。
“我知道你是庆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那又如何,一整晚宿在青楼,早上才被人给抬回来,和外头的三教九流有什么区别?在我面前耍狠,王爷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本不想和秦绝作对,他的计划是即便是做一只舔狗,也要和他称兄道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没想到一早听说秦绝被人从与红楼里抬出来时,他蓦然生出一股子邪气来,他知道那是顾佳人原本的脾性使然,毕竟两人已经成亲,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但要强这件事,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没想到她都知道,秦绝立马放了手,和她正面冲突显然于自己不利,要是她把这事捅到母亲那儿,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赔着笑道:“顾小姐,我是喝多了黄汤脑子不清楚,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父亲母亲知道。”
顾佳人看他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样子,鄙夷地斜眼看他,“我不想淌这趟浑水,你也别找我麻烦,井水不犯河水,才能相安无事。”
秦绝看顾佳人揉着被自己抓的通红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惹怒动手。
他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你说的是,你的手......”
“小事,”顾佳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也寻着台阶给秦绝下,毕竟在这里,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事要靠他出面,不能把关系搞的太僵。
“我看父亲准备了好多东西要我们带回去,你不如去清点一下,准备出门的事宜,一会儿父亲母亲问起,我来应付,你身上的酒味太重,根本是掩耳盗铃。”
没想到顾佳人竟给他支了个好招,秦绝高兴地立马就要对着她作揖,“那就有劳顾小姐了。”
顾佳人忙止住他,“你别拜我,我可不想折寿,死这件事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经历第二次。”
秦绝不明白这话,眼里都装满了问号。
顾佳人不欲解释,“你快去吧,父亲母亲马上过来了。”
把秦绝打发走,顾佳人才微微一笑,还是个单纯没心眼儿的孩子,她不怕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就怕绵里针,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有之前帮老妈应付她的社交圈的经验,很容易就把秦时夫妇两个给糊弄住了。
只是她不知道,两人不过是看他们小两口夫妻齐心,不愿戳穿罢了。
顾佳人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繁华街道,唐人街她去过不少,但都是些商业品,不及这里的原汁原味。
秦绝头还在隐隐作痛,窝在一旁小憩着。
马车内安静的空气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眯缝着眼看顾佳人,不禁嘲讽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不知父亲母亲看上你哪儿了,强要我把你娶进门。”
“父亲母亲慧眼识珠,故而有了这门亲事,”顾佳人看秦绝有种看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感觉。
秦绝打算再睡一会儿,忽然他虎躯一震,坐起来,看着顾佳人,“你是说我有眼无珠吗?”
顾佳人耸了耸肩,“见仁见智的事,王爷不必这么敏感。”
“要不是我谦谦君子不愿与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一般计较,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这般放肆?”秦绝恶狠狠地说。
“就是个妈宝男,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顾佳人腹诽,也不搭理他,又撩起帘子,满眼新奇地看着外头热闹的街道。
到了顾府的大门前时,顾挺已经带着管家和一众小厮丫头候在门外多时了。
秦绝跳下马车,伸手去搀顾佳人,顾佳人无视他,径直踩上小厮搬来的脚踏下来。
她不是故意要给秦绝难堪,而是她体内的雄性荷尔蒙,让她没办法自然地和一个男人之间有这样氛围暧昧的肢体接触。
秦绝脸上抽搐几下,转过脸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顾挺。
顾挺是当地的富绅,常与官家人打交道,所以即便做不到八面玲珑,可最起码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小两口的这点儿小别扭,他早看在了眼里。
见秦绝有些不悦,忙上前鞠躬,谦卑道:“王爷恕罪,小女在家一向是没规矩惯了的,是我教女无方了。”
“岳父大人客气,都是一家人,毋须这些虚礼,”秦绝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很享受顾挺的恭谨谦卑,“王妃的这些小性子,小婿倒觉得分外可爱。”
顾佳人听到两人的官方发言,不禁直翻白眼,尤其是顾挺,偏爱妾室,重男轻女,为着儿子把女儿推入火坑,只用轻飘飘的一句“教女无方”算是把自己虚伪的慈父人设给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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