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鹤唳长安(探案) 薄月栖烟

第 134 章 往昔难忆

小说:

鹤唳长安(探案)

作者:

薄月栖烟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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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之用药过猛致中毒,此毒给人淮安郡王病情好转之假象?

裴晏专注地望着姜离,姜离颔首道:“肾厥之疾,常用的丹方乃是金液丹,可固真气,暖丹田,坚筋骨,壮阳道,亦除久寒痼冷,补劳伤虚损,尤治男子腰肾久冷,心腹积聚,上气衄血,咳逆寒热诸症。其方以硫磺为主,兼白芷、麦冬、甘草、人参、生地黄等温阳补气之药,可谓专治肾疾之药,但我记得,当年我被师父和义父收养之时,我曾见过他改制金液丹医方……

“他在此前基础上加了石英与赤石等药,其中石英与赤石皆为味甘、性温,入肺经与肾经,有温肺肾之效,本来也算相合,但诸如石英之类的矿石药材,多具有毒性,若病患是阴阳亏损,血气失养之人,便是百害无利,形同服毒,此药毒性较慢,初服用会使病患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但其实是药性燥热,补益过当之效,后来义父发现改制后的方子,十分挑剔病患体质,便弃用了。

姜离一口气说完,又道:“按齐万章的描述,白敬之很可能用了类似的药材,但当时他是主治大夫,这些药材多半不会记录在医案上被人发觉,他极可能是私自改了药,本来淮安郡王病情好转就是假象,后又染了风寒病情便急转直下,白敬之发现不对之时已经来不及,便只好抽身而走,等下一个大夫来替罪,这个人,正巧是明肃清。

裴晏面色沉重道:“后来淮安郡王病死,来核查医案之人又是白敬之,他自然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在明肃清身上,明肃清便被陛下判了斩刑!

姜离沉沉道:“如今要找当年的医案已不可能,白敬之从一开始就不会留下记录,但……明肃清最后给淮安郡王治了两月,按理来说,他应能发现些端倪才是。

裴晏道:“白敬之家中是御医世家,他的祖父还做过太医令,明肃清当年是凭着青州府衙的保举来的长安,比起白敬之,他的出身更简单,那时就算发现了不妥,他也不一定敢说,且他也不一定有证据——

“明卉或许知道什么。

裴晏挑眉,“那个医女?

姜离应是,“自她问过我医案之后,我曾试探过两次,但她对我的信任有限,她一个孤身入宫的小姑娘,不可能轻易对我坦诚一切。

裴晏沉吟道,“让她坦白的办法很多——

姜离听得眼瞳睁大,“何意?你想用什么法子迫她不成?

姜离瞪着裴晏,裴晏认真道:“她既能查旧事,足见她对他叔父之死多有怀疑,我们做这些也是在帮她,她如今势单

力薄,不正需个助力?”

姜离不由问,“难道我直接对她表明来意?”

裴晏却并不赞同,“你刚从江湖归来,若说只是因一心善念帮她,她只怕还要怀疑你之用心,若节外生枝让别人疑你身份,便是因小失大了,你最好不要出面。”

姜离听得哭笑不得,“裴少卿,你听听这话,你为保我,不可能信她,她为了自保,又如何能信旁人?她如今只是个小医女,想诱哄她为难她多的是法子,可她孤身一人入长安,又岂会为一二波折就屈?到时岂非更易节外生枝?”

说着,她危险地眯起眼睛,“除非你裴少卿要用些厉害手段欺负一个弱女子。”

裴晏也哭笑不得,“我岂能如此?”

姜离一摊手道,“那不无解?你非那般人,咱们就不必妄动,我如今入宫授医,若能找到机会得她信任,让她自己开口才是最好。”

裴晏有些无奈,“你到底是不忍心。”

姜离自然不忍,她筹谋两年,回长安好歹有个薛氏大小姐的身份傍身,但明卉却是毫无依仗,处境比她艰危百倍,她叹了口气,看向竹影摇动的寒夜,“从青州孤身一人而来,要怎样的胆量才敢做这样的事?她是更不敢轻信于人的。”

既然明卉这条路一时半会儿行不通,裴晏忽而道:“当年给淮安郡王治丧之人,若不曾记错,应该是肃王与彼时的礼部诸人——”

姜离意外道:“竟是肃王?”

“当年肃王成婚不久,正在礼部历练,淮安郡王得陛下爱重,他的丧仪是比照皇子进行的,肃王带领礼部主持所有仪程,我母亲还为淮安郡王守过一日灵,我记忆尤深。”裴晏言毕,又忽而道:“后来这些年,白敬之暗地里与段国公府多有来往……”

姜离凝声道:“白敬之和肃王……段国公夫人的兄长如今不还在礼部当值吗?”

“这几年礼部一直为肃王把持,太子则重工部。”

姜离闻言苦思片刻,“虽然前后几件事皆时隔多年,可偏偏牵扯了同样之人,白敬之与段国公府有私交会否与当年旧事有关?”

裴晏也做此想,遂道:“你只管那医女,宫外的旧事我去查。”

微微一顿,他又道:“能交予我之事就不必麻烦旁人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离听得眉头高高扬起,裴晏一错不错望着她,“我知你介怀当年我失约之事,当年是我失信,你应记仇,但如今在这长安城中,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吗?”

四目相对,姜离黑白分明的瞳底诸色

陈杂,她何尝不知裴晏诚心相助?

她紧抿唇角,半晌撇开目光道:“我自有章法。

裴晏轻笑一下,“自然,这几日若探得消息,我再派人往你府上去一趟。

姜离轻“嗯一声,见时辰不早,便道:“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府了。

裴晏应好,二人又相携出门去,待走出堂门,便见天穹之上阴云半散,月华如银练泼洒下来,举目望去,四周葱郁的竹林仿若罩上了一层霜雪,姜离看着看着,忽觉眼皮一跳,轻声问道:“这园中置景可有什么讲究吗?

裴晏道:“此处是父亲少时读书置下的院子,当年他的老师就住在隔壁长街上,整座院子植满早竹是以幽静纳凉为重,并无什么讲究,怎么了?

姜离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待走到影壁跟前,方才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园景有些熟悉,许是在江湖上见过——

她说着迈步出门,裴晏跟在她身后,目光微深地同上了马车。

九思扬鞭,马车原路返回薛府,车室内静了片刻,姜离道:“薛兰时已信任于我,但可惜时隔多年,亲历者死的死,贬的贬,当年之事已是风过无痕,难窥踪迹。这几年我行走在外,但凡空闲,江南一带哪里有瘟疫我便去哪帮忙治疫,尤其以救治妇人与孩童为重,一来我擅此道,二来,我也想多试试义父的治病之法,三年下来,我见过的与皇太孙病状相似的孩童病患足有五六个,后按伏羲九针的法子施治,他们都好好的活了下来,但同样疾病的病患也有异处,这些宁氏人未曾亲见,只凭口述他们不会相信。

裴晏道:“除了寻当年人证物证,你想让宁氏人从医道上打消疑虑?

姜离目光凝重道:“当年陛下传我作证时,所给的脉案并不全,彼时我不知内情,按医案辩证得出的施针之法,是最稳妥、最保守的治法,怎么未想到,那一番证供变成了他们栽赃义父的证据,伏羲九针本就变化无穷,义父的经验与医术皆远胜于我,他所用施针之法,乃是在我的治法上做了变化罢了,从医道上反驳,也是为义父正名。

“皇太孙致死之由隐蔽,魏伯爷剑走偏锋的针灸之法便成了众矢之的,这几年我几乎查过所有当年被处决之人,但人死灯灭,线索寥寥。

初春之夜仍是寒凉,车窗外蹄声清脆,长风呼啸,衬得裴晏低沉的话语声窒闷而沉重,姜离听在耳中,饱受劫波的心腔不可能不震动,她盯着裴晏模糊的身影,直到此时,他那句“难道还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吗方才穿过她的胸膛到了心底

光线晦暧姜离默然片刻忽地问:“当年你是哪日回的长安?”

据闻凌霄剑宗有三十六峰每年腊月裴晏返回师门乃是惯例姜离也不知怎么这疑问似在她心底徘徊了许久至此刻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问了出来。

车马辚辚声震耳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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