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肆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李莲花这才知道赏剑大会背后的曲折缘由,
感动吗?
他不知道心中的酸涩是什么情绪,一时之间李莲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也曾是怨的、恨的,但初时抵抗碧茶已花费了他全部的精力,而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
如今他执念渐消,他....也过得很好,
也许是在某一日的见山水之间,李莲花突然看开了:
生命伟大绚烂,万物可爱,
四时轮转很好,日升月落很好,山川河流很好,活着,真好啊,
人生走过最为肆意的少年时光,可未来还有许多美好等着他同...阿肆一齐去发现,去探索,去享受....
与这些相比较,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李莲花从不主动提及那些在阿肆眼里看来罪无可恕的人,若是遇上了,他大抵也只会释然一笑吧。
但若阿肆要为他出气,他也不会拒绝,李莲花至今还记得他惶恐不安的眼神,
若这样,可让阿肆忘掉李莲花曾历经的伤痛,可让阿肆不为李莲花痛得那样的深。
那就,尽管去做吧。
他给他这个权利,李莲花盖住许肆交握的手,眼里是无声的纵容,
他们是彼此的依靠,亦是彼此的后盾。
李莲花没有理由,也不会拒绝阿肆的一片真心。
*
暑去凉来,万物渐萧。
赏剑大会被乔女侠安排在立秋这一日,
此刻,院外秋意萧瑟,院内人声鼎沸。
许肆递了拜帖之后,就被守门的小弟子引进内院客房。一路熙熙攘攘,许肆不由诧异的瞪大双眼,看着叽叽喳喳脸上洋溢出兴奋激动的江湖游客...,们,
而后发出没见识的感叹:这也太多人了吧。
他攥紧身侧人的手,手心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许肆稍稍放松了点,还好他与花花未被人流冲散。
直至穿过长廊抵达客房,灼热的空气才渐渐变的冷清。
许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即使引路的弟子尽量带他们往偏走,但内院乃是必经之地,人多的还是差点闷死他。
许肆现在终于明白乔婉娩为何要将赏剑大会安排在立秋这一日,
果然高见,若安排在盛夏,内院里的浑浊空气,
到时候,一定会很影响他发挥。
进了客房,李莲花也微不可察的暗暗松了口气,刚刚,确实是人有点多。
他就近坐下,仰头将不小心跑到胸前的长发甩到后背,低头掸掸衣袍上的浮尘,然后在许肆略带调笑的视线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李莲花的小动作,许肆是怎么看怎么稀罕,他隔着桌子略微抬身,抬手解下李莲花到了屋内还未摘下的面具,
面具下的眉眼还是那样的清隽,只是不知是不是材质的问题,李莲花的脸侧留有淡淡红印,恰好是面具的形状。
许肆强忍笑意,小声嘟囔:“怎么都留印子了”
花花这样还,挺好玩的。
也不装像点,李莲花迎着这人满是笑意的眼,心里有所猜测,
于是抬手就摸到了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印子,他又倒了一杯茶水,借着杯口映出了自己的样子。
噢,
主要是脸上有两道横着的长长的红痕,看起来确实有点...,有趣。
也难怪阿肆肩膀耸动不停。
许肆笑够了,然后就在这人略显无语的视线下,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指尖沾了光亮,细细抹在他的脸上。
阿肆他还随身带着药膏!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惊讶于阿肆随身携带药膏,还是嫌弃于一点点的小印子都要被阿肆按着抹药。
他可是堂堂男子汉,区区红印,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不过,
李莲花定定神,偏头躲过看似上药实则调戏他不断往下的指尖,看着许肆似笑非笑道:“阿肆,你这,”
“不怎么老实啊。”
柔嫩的触感被分离,许肆收回的指尖微蜷指腹摩挲,似是在回味。
他眉眼弯弯,尖尖的小虎牙在口腔里若隐若现,看着李莲花的目光深邃又专注,笑着说道:“就是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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