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莲花和许肆停留的第三天傍晚,他们也没能看见师父的踪影。
李莲花有些担心会被强制遣返,好在一夜过半心底也没出现跟之前一样催促之感。
他暂时放心了。虽不知道回去的前提机制是何,但他希望能在这里稍稍待久一点,再久一点。
最起码让他见到师父,他还欠他一壶温酒。
.... ....
漆木山是在第四日清晨风风火火赶到的,没递拜帖,无需通传,直接推门直奔正堂。
门房下人都认识他,家主的至交好友,无一人敢拦,也不必拦着。
“李兄,李兄,漆老头我来了!”
漆木山人未至,声先到,隔着长廊老远就笑呵呵的跟李家主打招呼。
半扇阴影雕琢廊下,那人自暗处走来,脚步迈的很大,白色的绢布荡出一个不羁的弧度。
腰间的一抹檀红酒葫芦在白衣浅灰色暗纹下分外显眼。再往上是蓄留的短须,同他发丝颜色一样,大都是黑的,只有少许银白掺杂其间。
声洪如钟,步伐沉稳有力,岁月为他添上几条眼角细纹,笑起来慈眉善目,见之可亲。
师父。
李莲花气息陡然慌乱了一瞬,但很快就随着眼帘低垂遮盖了那些如潮水般的思念。
“漆兄来的巧,我正准备给你介绍我新交的两位友人。”李家主许久不见漆木山,乍一相见,眼眶微红似有热泪闪烁其中。
差一点,老友就要过来给他收尸了。
他用力握住漆木山的掌心,拍了拍他的臂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一边招呼下人备上好酒,一边引众人入座。
李莲花和许肆是在晨起收到李家主递来的消息,漆前辈今日一早便能赶到。
这几日李莲花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再见一见师父,如今即将再见师父,连忙又重新将自己打理了一遍,并为自己束上发冠。
长发高高拢起,风流意气恰似当年少时。
坐定之后漆木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信上你也说的不详细,一封托孤一封已无恙。
老头我啊,吓得手里的酒都顾不上,连夜下山往这边赶。”
漆木山摸摸挂在腰上的酒葫芦,点点头将它取下放在桌上,眼里闪过精光,“你可得陪我一壶好酒!”
李家主放声大笑:“漆兄尽可放心,别的不说酒肯定管够。说来,”话音一顿,他为许肆和李莲花斟酒,语气透露些后怕:“那日山匪冲进来,我,李宅家丁无力抵抗,幸得二位恰逢经过,果断出手相助,救下了李家一百多人口。”
李莲花温文尔雅一笑,“应该的。”
许肆点头:对,应该的!
漆木山举起酒杯一口闷,“我代李兄多谢二位。”
两人也跟着饮尽,这回笑容里多了一些腼腆局促。
手中酒杯转动不停,李家主苦笑了声:“不瞒漆兄,此次匪祸或许,不是偶然。
若是寻常匪徒,我家院里护卫也不至于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是奔着灭口来的。
漆木山当即瞪大双眼,怒而拍桌,“岂有此理!”
葫芦被丢弃在一旁,漆木山搓了搓手,眨眼思索片刻,道:“李兄你还是尽快搬离此地为妙,宜早不宜迟。
云隐山山头够大,你若愿意,不妨与我做邻居。说来阿岑与李夫人也许久未见了。”
“不了。”李家主立马回绝,见漆木山吹胡子瞪眼一派你小子没眼光的模样好言好语解释道:“不是我不愿,但,一家子人口总不好连累你。”
待他冷静下来李家主接着说:“东西已经收拾了,我同云娘(李夫人)商量过了,我们打算直接迁离大熙,去往南域。”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漆木山失落不已,醲醇酒香都激不起他的兴致。
李家主笑着又为他将酒盏添上,看他咽下去才道:“我在那里还有些门路,域外边陲之地,大熙一时半会儿的还插不上手。
当然,不是一去不复返。先住几年避避风头,等安全后改头换面再搬回来。”
他叹气道:“也是无奈之举。”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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