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与沈听肆商量好计划后便准备回房。素手轻抬,正欲推开门扉,却在下一刻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一般,站定与原地。
鬓边山茶花的流苏悬在空气中微微发颤。平时莫柔柔这个时间段是不会进自己房间的,所以离开前,江寒烟特意在门框处系上了一根极细的发丝。
此处避风,若不是有人进来,绝不会不见。江寒烟唇边浮起一抹浅笑,指尖微顿,门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吱呀地轻响。
门扉大敞,江寒烟向内踏了一步,旋身阖上门。眸光如蜻蜓点水般扫过房间内的各个角落,视线落在床榻上时,松了一口气。
视线最终停留在自己离开前的位置,唇瓣笑意愈深,瞳孔却止不住地震颤。流苏未动,人已近前,每靠近一步,空气便凝滞一分。蒲团随之被掀开。
“果然......”伴着鼻息间溢出一声轻嗤,江寒烟捏在蒲团上的力道愈发加重,眼下正直风口浪尖,她想不出会有第二个人敢进到自己房里偷东西了。
不过到也不能主观臆断,直接定罪,还需要证据。这般想着,江寒烟便在房内开始了一系列地毯式的搜查。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指尖拂过门框时江寒烟忽地一顿。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浅碧色的丝线。
江寒烟小心翼翼地将其捏起,放在鼻尖轻嗅。尚未褪去的脂粉气,混杂着一股淡淡的白梅冷香。
“我就知道,你爱偷东西是吧......”
江寒烟清楚,那上面写的东西,被江逢拿走,绝对会被拿来做文章。但,她既然偷了东西,便也不会像上次那般光明正大地闹起来。
......
天边的最后一抹斜阳落尽,送走了江鹤眠出发去京城的马车。或许是柳茵的消息有误,又或者是江鹤眠临时改了主意。江寒烟也都不想再去考虑,时间不等人,她必须赶在江逢有动作之前,切断任何可以威胁自己的机会。
和沈听肆约好的时间在亥时三刻,足够了。
......
广袖滑落,露出右腕间的半寸书刀。江寒烟扭了扭手腕,唇角噙着未达眼底的笑。条件艰苦,没有专业用具,凑合凑合效果也差不多。
烛火在茜色的窗纸上投下摇曳的身影,江寒烟行至江逢房门前,提着一早吩咐莫柔柔准备好的食盒。
片刻后,右手扣动门扉,轻声开口,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逢儿妹妹,夜里读书,可莫要伤了眼睛。”
江逢正靠坐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翻弄着手中那本名为“戏文”的书卷,就等着她明日出丑了。
听见江寒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瞬间惊得她浑身一僵,书卷啪地从手中飞了出去。猛地站起身,连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得疼,“你,你来干嘛!”
“当然你来看你呀!父亲临走之前不是还特意嘱咐咱们姐妹二人要和睦相处嘛,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来关心妹妹的啊!”
“这不嘛!老远便注意到你这还亮着灯,便吩咐青禾给你做了一碗雪霁莲心羹,明心,明目。还热乎着呢!我给你送进去,咱们聊聊天,好吗?”
......
江逢匆忙藏好戏文后,看向门内江寒烟提了提食盒的身影,脑海中回想起沈令仪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
“江寒烟此人心思极重,娘走这段时间,没人给你撑腰,能避开就避开,尽量不要跟她单独相处。”
可江逢偏偏不想服这股劲,从她偷听到江寒烟和柳茵关于风云楼的谈话时。她就知道江寒烟一定有事瞒着父亲,瞒着裴哥哥。
绝不能怕了江寒烟,只要自己抓到她的把柄,就一定能扳回一局。更何况江寒烟现在也确实有把柄在自己手里的,所以该怕的人,是她。
“咳咳,你进来吧!”
见她应下,江寒烟唇角微勾,敛好神色。门扉缓缓推开,将她半边脸上的阴影抹去,留下了恰到好处的缝隙。
“在做什么呢?妹妹。”江寒烟的声音依旧带笑,看着坐在椅背上神情自如的江逢,暗自捏了捏拳头,不禁在心里嗤笑。这母女俩,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江寒烟便也顺着继续客套下去,讲食盒置于案上,指尖绕着光可鉴人的漆面划了一圈,映出她温软的眉眼。
掀开盖子的瞬间,一缕白雾袅袅升起。 “这雪霁莲子啊,最是清心明目,妹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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