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江寒烟双手撑着椅背,借力缓缓站起身。正欲挪步向窗口走去,顷刻间,忽觉天旋地转,视线所及之处混沌一团。后腰砸在椅背上,整个人脱力般的向后倒去。
“寒烟!”
江寒烟正单手撑着地挣扎着想要起身,见莫柔柔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赶忙朝她摆了摆手:“没,我没事,你别,担心。”
“什么没事啊!寒烟,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莫柔柔说着,声音颤抖的跪到江寒烟身侧,将她半抱在怀里。
小,小时候......江寒烟原本还有些动容的神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自嘲的笑了笑。强忍着疼痛,想要挣开她的束缚:“别哭了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闻言,莫柔柔却将江寒烟搂得更紧。“你不要总是这样啊寒烟,不要总是说没事,好不好?你是人,是人就是会痛的!痛了就要说出来,刚才那么大的声音,我站在外面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可能没事!”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翻涌而出,江寒烟神情蓦然恍惚,死死拧住衣角,唇瓣止不住地颤抖。双眸泛着泪光,正要说些什么,却听。
咕噜咕噜......
悲伤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莫柔柔这才松开江寒烟,两人相视,破涕为笑。
江寒烟向后退了几步,有些难为情的垂着头,“我不更衣了,咱们去用晚膳吧,柔柔姐。”
“好,咱们走吧!”
西边的日头斜斜沉下去,廊边灯笼还未亮起。暮色顺着青砖地漫延开来,将庭院逐渐包围。
“对了,柔柔姐,你今日是什么时辰来我房里的?”
“大概是申时左右吧,我也记不太清了。怎么了?”
“奥,没什么。就是昨日思深说不夜街有一家糖炒栗子特别好吃。说是今日回府的时候,会给我带点回来,可我没见到,所以便想问问你在房里的时候可曾见他来过。”
江寒烟一边说着,神情还有些落寞。莫柔柔便也开始回想起来。思量片刻后,却并没有在脑海中寻找到沈听肆的身影。
“没有啊小姐,不过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出府给你买的,不用等他,男人说的话都不作数的!”
江寒烟兀然哽住,唇瓣眯成一条线。向后仰了仰,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柔柔姐,你说太有道理了!”
......
一会下来,江寒烟紧绷的心情也在和莫柔柔短暂的交谈下逐渐消解。两个人的神情过于投入,以至于谁也没有注意到,回廊拐角处的假山后,头顶冒问号且并没有去更衣的沈听肆。
片刻后,两人于廊后分别。
江寒烟向前走着,正忖度着一会该怎么办,要不一会先去找裴闻洲说一声,改日再约?这般想着,江寒烟闭了闭眼,连连摇头,似是被逼到了无可奈何。
“?什么情况,怎么走不动了。”后领像是被人轻轻捏住,江寒烟眉头轻蹙,灵巧地转了个身。
“有事,么?”
“思深?你怎么从后面出来的,你卧房不是在前面吗。”说着,江寒烟指了指沈听肆卧房的方向。再回过头时,有注意到沈听肆还穿着那件藏蓝色的袍子。“你,没回去?”
此刻,沈听肆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精彩了。他就没想过要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看着江寒烟回房之后,便又去找了江鹤眠。
本来再往前走走,没多远便是主厅。可沈听肆不自觉的就想绕个远去看看,不曾想,人还没到地方,便先见到了想见到的人。
注意到她也没换衣裳,原本心里还有些小激动,结果下一秒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
“是我,给忘了吗?不过,我们昨天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看来昨夜真的是喝太多了,完全记不清了......”沈听肆这样想着,以袖掩唇,轻咳了两声,眸中闪过一丝窘迫。
......
空气一瞬间就这样僵持着,夜风掠过庭院,卷起几片海棠花瓣,衣袂翻飞。在两人中间打了个旋,又悄然落下。
江寒烟又等了一会,最后实在是没了耐心,开口道:“额,那个。你有听到我在说话吗?”
发什么呆呢这是?难不成他还真是穿越的,刚才是有系统来发任务了?羡了,我没有哎。
我这都在想些什么!江寒烟赶紧把脑子里不现实的想法晃了出去,
“不是,你到底......”
“姐姐,我有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事情。但是,我忘了的?”
江寒烟指尖猛地一颤,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杏眸圆睁,半臂在空中虚晃了几下。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怪不得从后面出来的,可恶!
“哈哈哈,思深,你说什么呢?我没太听懂唉,忙了一天,你肯定饿坏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咱们快去用膳吧。”
趁着沈听肆还没回过劲来,江寒烟赶忙牵起他的袖口,朝主厅的方向走去。
江寒烟长吁一口气,鬓角的细汗还未拂去,身后裴闻洲的声音却不适时的响起。
“小烟。”
二人双双顿在原地,江寒烟无力地垂下头,毁灭吧!这下好了,也不用我再纠了,一起聊吧。
江寒烟回过身,换上她惯有的微笑。看着裴闻洲朝自己走过来。
直到他走近时,江寒烟这才注意到,明明是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眼前人玉冠束发,发丝却已有些散乱,衣领干净整洁却像是被汗打湿过一般。
“小烟,我今早去你房里的时候没等到你,便给你留了字条让谢棠姐放了你在的梳妆台上。你可有见到?我方才去东厨问过了,摆膳还需再等上一会,小烟你若是现下方便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
此刻,衣料摩挲的声音竟也变得清晰可闻,江寒烟觉得周身的氛围都随着裴闻洲话音落尽的那一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江寒烟的身影将沈听肆和裴闻洲划成泾渭分明的两端,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沈听肆带到了身后。
“裴军司,那还真是遗憾了。她不方便。” 沈听肆喉间滚出一声冷笑,凤眸微眯,眼尾挑起一抹凌厉的弧度,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
右手手心还握在江寒烟的腕间,不敢用力,但又怕她挣脱。
裴闻洲确是毫不在意似的向前进了半步,“你,算小烟什么人?凭什么能代表她的意见?”
两人之间的氛围降到冰点,任由江寒烟在后面说什么都没有用。
......
“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寒烟仿佛看见了救赎一般,终于抽空挣开了沈听肆的手。他们这才回过身,双双退回安全距离。
江逢迈着轻盈的步子,从裴闻洲身后的方向走过来,在裴闻洲身侧站定。原本疑惑的神情在见到江寒烟和沈听肆的着装后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看来真是有段时间没有去了解南疆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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