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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40章 真相(二)

小说:

大恒新录

作者:

往北十里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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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去打听细节,以防裴妍没有说该说的。

“姑娘,毅王殿下那日说季家姑娘是季将军独女,天真活泼、心地纯善,当许更合适的人作为其良配。陛下便质问毅王殿下他身为陛下的六皇子有何不是良配,毅王殿下答他日后誓死为大恒出生入死、平定边关,实在不是良配。毅王殿下说完主姬便出来解围,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揉着右侧太阳穴,心情随着侍女说话的内容跌宕起伏,末了才放下心:“你下去吧。”

主姬被带回西宫,毅王除了每日能在定远将军府待两个时辰也要回到西宫接受管束。毅王和主姬几乎与外界断了接触。

所幸,裴家是文官,我和季益华不同,我能光明正大地奉诏入西宫,哪怕是要跟在主姬身边。

主姬是个太聪慧的女子,我的小心思竭尽全力也瞒不住她。

自得知陆无境被贬永世不能回昌平后,主姬开始酗酒,每日一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呛鼻的酒味。

“主姬何必呢?不过一个男子罢了。”

“那你呢,又是何必进来这个被皇后一派盯得紧紧的玉笼?”

主姬状似疯癫,她拿着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我怎么抢都抢不下来。

“皇姐。”

我扭头,这是我进西宫七日第一次见到他。他一身金线封边的云锦祥云服,缨冠镶玉,且以宝石点缀。

他越过我,在主姬面前蹲下。主姬的酒壶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拿了下来,他紧紧拥抱着主姬,拍着她的后背,任她放声大哭。

他将我们呵出房屋。我站在廊下,看西宫上总是赶不走的积云。

半个时辰后,他出现在我的眼前。

“殿下,我听闻你拒了和季家的婚事。”

他眉心微动,不给我继续我少女念头的机会:“当日我和父皇说的话也是今天裴七小姐能得到的唯一答案。”

我仰头:“我不信。”

“我是工部尚书嫡女,配你绰绰有余,今日形式如此,既然殿下没有别的心属之人,考虑我只会对殿下有好处。”

他看着我,目光深沉——“我有。只是我不能得到。”

我没有做好真正接受这个答案的准备,即便在从前我就无数次想过这个答案:“她是谁?竟能让我和季益华都输了,还让你得不到?”

“她很好,哪哪都好,比谁都好。但她从不需要我,我也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是我真的不配。”

少年面色不动稳如山,使人分辨不出真假。

我踉跄着往后摔了几步,要不是侍女扶着我,我能在他面前摔一个大跟头。从出生起,我就没受过这样的挫败和委屈。

他站在我面前,没有扶我,也没有问我。

主姬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动静,她倚在门边,摇晃着酒壶,迷离地朝我投出邀请:“裴七小姐,要不要喝几壶?我正缺个酒伴,是你也不错。”

我大步向前,撞开长桑笙。

“裴七小姐,珍重。”

进门前,我转头最后一次去寻他,却发现他已经背向我走到了走廊末尾,没有半分犹豫,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还看什么?一个男子而已。”

我握着酒壶的手越发紧了:“主姬,那个人到底是谁。”

主姬虽然醉酒,但没有顺我的意说出那个人名字:“你不懂阿笙的不容易。就算是真的喜欢哪家女子,与我的喜欢相比,他的喜欢也是极细微的。”

“不过——对于他来说,那恐怕已经是他最大的爱意了。”

主姬再也没说别的,只是一壶壶酒下肚,醉了睡,睡了醉。

我走出西宫,回看宫门——再也不想来这里。

承龙历十六年,长平皇帝崩,主姬和六皇子不知所踪,遗诏由内监携带送往宫外宣告天下,然而内监刚在正阳门外读完遗诏就惨遭杀害,长桑旌和嫡姬的人光明正大地拿走了遗诏,却对外称没有遗诏。

随后,太子长桑旌登基,嫡姬掌管天下。嫡姬发出明令,追捕长桑笙,我看到海捕文书的那一刻已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母亲抱住我,心疼地哭了。

新帝凶残好色,嫡姬一心想着杀鸡儆猴,昌平城内血流成河、人人自危。就连威望最高的靖安王也没能逃过一劫。

还记当日,满堂宗亲大臣,靖安王之子女皆被强制压在堂上看着靖安王被折辱至死。便是我,回到家后也是恶心呕吐、不眠近三天。

所有人都不满,但没有人敢反。毕竟嫡姬手下也有浩大的势力。

母亲父亲越发谨小慎微,但在深夜之时亦会感叹大恒将亡。

我们都陷入了漩涡中。

好在苍天有眼,半年后北方传来消息,说有一支军队已筹建半年,后来证实正是长桑玥集结的军队,主姬和长桑笙都在其中。

长桑笙他们进军的速度越快,昌平城内的局势就越紧张,长桑旌已经连杀了三个将军、五个文臣。季益华被召入宫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与此同时季家男子尚仍在前线作战,我出于道义和感同身受尽力打听,但也只能打听到一些她被召见时的琐碎消息。

长桑笙快打到御锦城时,嫡姬开始在每次召见季益华时取她的发丝、血、甚至是指甲这些肉身之物,然后把这些东西连同着诏书送往季家军。嫡姬的手段本可以更狠一点,但季益华也是个狠人,嫡姬威胁将她嫁给长桑旌又或者威胁她写信向父兄哭诉,季益华一个也不从,她只和嫡姬说:“我懂隐忍,但我不软弱,死的办法有无穷尽种,你们把我逼急了,我便寻死,那时候你们就会彻彻底底失去季家军这最大的倚仗。”

当你把自己的命完全拿捏在自己手上且不畏惧生死时,所有人都拿你没有办法。

季益华已是昌平城摆在明面上的唯一一个和嫡姬新帝作对的棋子。

我费了些心思,持续打点宫内可靠的人,拜托他们若是真的有一日出事请他们及时通报,尽力保季益华一命。

日子仍旧过得提心吊胆,就算关了昌平城门昌平的难民也越来越多,街边饿殍爬行前进、苟延残喘,触目惊心。

季益华在城内城外各处施粥,我们不敢与她一道,就只能私下凑些银子转了三四道手给她送过去。季益华不声张地一一收下。

昌平城被破的那一日,我和季益华都不在场,但这不妨碍我们听闻那日马上那位未来新帝的英勇雄姿。

季益华与我并肩往宫内走:“终于结束了。”

我嗯了一声,看到她的手指十个有六个被纱布包起来:“伤还没好吗?”

她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没有这么快好。”

我们这次进宫是来谒见新后丘丽黛,新帝的宝贝异族皇后。

皇后高高在上,紫色眼睛、眼窝深遂、高鼻梁,小腹隆起。宫里还没宣告,但我们都知道这是有孕了。

长桑笙陪着她,与她十指相交。传言中帝后相识民间、情深非常,看来都是真的。

我故意去看长桑笙的眼睛,他的眼中除了有对皇后的柔情似水,对我们并无其他多余的感情。

“裴家裴岚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季家季益华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我看到季益华故意将手缩在了宽大衣袖里,全程没有露出。

皇后赏了很多东西给我们,对于季益华更是赏之又赏。恩宠隆重,人人皆知为何,我更是知道。事过时迁,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嫉妒的小姑娘了。

出了椒房殿,季益华对我款款而笑,她身上如今更多的是大家闺秀的柔和端庄,而非昔年的飞扬阳光。

我两作别,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哪怕对方除了告别其他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日,季益华先我一步拜别了皇宫。

皇后对此不解,我思虑了下回她:“大概是这些年在皇宫吃了很多苦,不愿久留吧。季家,应该也会离开昌平。”

陛下有些意外,格外关心:“殇帝他们当时对她做什么了?可有周全处理?”

我看向长桑笙——这就是他作为帝王后才有的慈爱吗?

“还能有什么,”思虑起过往,我心疼季益华,“季家是殇帝最大的军队倚仗,一直以来都是把她作为威胁季将军和诸位季小将军的筹码是最好的选择。当陛下要攻破昌平时更是如此。她的那双手,说没有废但好像也是废了。”

“指甲会重新长出来,但已经不是当初那双无暇的贵女之手了。”

我与坐在后位上的陛下四目相对,第一次如此地发自内心,拱手:“陛下,求你珍重这天下。”这一家之姓的天下牺牲了太多人的人生。

宫殿里,静悄悄,针落在地上都能听个明白。

出宫后的第三日,宫里传来密闻,皇帝下令掘了长桑旌的墓,鞭三百。

原来,陛下并非一个宽宏大量的,对于长桑旌算计他的手段,他是十分记恨的。

——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日子。

但是,那些曾经带领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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