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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所谓真相

小说: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作者:

碉堡堡

分类:

现代言情

第170章所谓真相

【杜陵春设宴的地方在城郊一处别苑。外间看着虽然平平无奇,但当公孙琢玉步下马车,由丫鬟引着入内的省】

杜陵春设宴的地方在城郊一处别苑。外间看着虽然平平无奇,但当公孙琢玉步下马车,由丫鬟引着入内的时候,这才发现别有洞天。

里面飞檐水榭,亭台楼阁,皆半遮半掩的隐于花树之中。数十米长的抄手游廊位于荷花池旁,经过假山流水,最后直通一湖心亭。

丫鬟引路至此便顿住了脚步,对公孙琢玉屈膝行礼道:“大人见谅,司公不喜旁人近身伺候,我等只能在外间守候。”

公孙琢玉看了眼仅剩一小段路的游廊,尽头是一座凉亭,四周围着白幔,被风吹起时隐约可见一抹身影。点点头表示谅解:“无碍,我自己前去便是。”

他俊美无俦,丫鬟多看两眼都会红了脸,掩唇笑退下了。

公孙琢玉往湖心亭而去,等离得近了,这才发现杜陵春正在看书,有些入神。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为好,便停在了三步开外的地方,静候一旁。

亭子中间设有矮桌,摆满了各种名贵瓜果,都是老百姓不常能吃到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想来也是万金之数。公孙琢玉看着其中的一盘葡萄,有些馋。

杜陵春因着在府中,穿着较为随意。墨色的头发松松散在肩上。一身广袖红衫,衬得肤白如雪,阴柔到了骨子里。

他手持书卷,等看完当前的一阙诗,这才搁至一旁,抬眼看向公孙琢玉,出声笑道:“公孙大人有君子之风,久等了,请入座。”

公孙琢玉其实也没站多久,他依言在对面跪坐下来:“见司公看书看得入神,下官便未敢打扰。”

说完不着痕迹睨了眼桌上的诗集,刚好是李白的《客中行》一页,入目便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一句。

杜陵春见他看着诗集,挑了挑眉,忽然挥袖扫落至一旁:“本司公不爱看书。”

公孙琢玉心想不爱看你还看那么起劲,真是喜怒无常,嘴上却道:“不爱也是应该的,司公是大人物,自然不必为这些琐事耗费时间。”

“琐事?”杜陵春忽然笑了,“你还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读书人。”

便如公孙琢玉所言,贫苦百姓家多有衣食困乏的,饭都吃不起,哪儿还有银子念书。杜陵春就不爱那些文叨叨的东西,书册于

他而言就和文人士子身上的酸腐清高气一样讨厌。

他懒懒起身走向了围栏边固定着的一根钓竿靴子也未穿绯色的衣摆行走间依稀可见一双白皙清瘦的足。杜陵春取了钓竿随意一甩忽然开口:“我还以为公孙大人今日不会来赴宴。”

公孙琢玉心想为什么不来必须得来啊从位置上麻溜起身

杜陵春侧目看他唇边弧度像是在笑:“你们不都嫌本司公是个没根的阉人么嗯?”

与权宦贪官混作一处总是相当令人不耻的。但凡自持声名的人都会避而不见。

杜陵春举了个例子:“例如那位……张吉吉张知县?”

公孙琢玉闻言心里一咯噔张吉吉这个臭嘴巴早就让他别乱说别乱说。这下可好醉酒失言直接被正主给听进去了岂不是自寻祸事。

到底狐朋**一场公孙琢玉还是比较讲义气的略有些尴尬的出声:“张大人并非有意实是醉后失言司公海涵不必与这种人计较。”

杜陵春见那鱼标浮动钓竿一扬将线收了回来上面赫然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是吗可旁人都说酒后吐真言。”

公孙琢玉点头应是:“酒后胡言的也有。”

杜陵春本就是随意一说。他将那钓竿扔进桶内笑看了公孙琢玉一眼用帕子擦了擦手重新回座:“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司公就不与他计较了。”

若换旁人不死也要脱层皮毕竟这世间身居高位者没几个能随意议论的。

公孙琢玉闻言心头微松心想这杜陵春倒也不似外间传闻的那般难相处跟着回座:“司公不钓鱼了么?”

杜陵春道:“那群鲤鱼在池子里被养得痴肥没了警惕心一下勾子便能钓上来一堆没什么意思。再则今日是为了宴请你莫让旁的事扰了兴致。”

语罢拉了拉手边的玉铃立即便有丫鬟仆役鱼贯而入撤了桌上的点心瓜果摆上珍馐佳肴。公孙琢玉悄悄把那盘葡萄挪到旁边若无其事的吃了几颗。那丫鬟也极有眼力见并未撤走。

杜陵春察觉到问了一句:“你喜欢吃葡萄?”

公孙琢玉道:“让司公见笑了在下两袖清风葡萄价贵不常能吃到。”

杜陵春倒觉得他坦荡将葡萄往他那边挪了挪:“喜欢吃

尽管吃若不够再带些回去吃饱了就随我一同去知府别苑看看热闹。”

公孙琢玉一顿:“啊?”

杜陵春却只是笑的意味深长:“本司公很好奇他们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得益于公孙琢玉昨天脚底抹油溜的快勘察古井女尸案的大任就落在了张吉吉身上。他一夜未眠盘问了别苑上上下下所有的丫鬟家丁最后和知府进行一夜探讨勉勉强强查出了“真相”。

“回禀司公下官昨夜查过了昨日宴客的别苑里有一名丫鬟名叫丹秋三日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那井中女尸或许就是丹秋。”

杜陵春高坐上首堂下则放着昨夜发现的尸首用白布蒙着许是经过清理虽仍然尸臭不止却没昨夜那么直冲脑门了。听闻张吉吉的话他并不表态:“哦?怎么得知那尸体就是丹秋?”

张吉吉早有准备命丫鬟呈上来一样物事赫然是女尸身上所穿的嫁衣:“虽然尸体在井水中浸泡已久但衣物首饰还算完好下官找了平日和丹秋交好的几名丫鬟来辨认她们都认出这嫁衣上的刺绣是出自丹秋之手发簪也是她经常带的。”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公孙琢玉心想张吉吉这个大变态连尸体的衣服都扒。

杜陵春端起茶盏拈起盖子撇去浮沫:“那人又是如何死的?死时为何身着嫁衣?”

张吉吉闻言不着痕迹和知府对视一眼而后飞快收回视线躬身答道:“丹秋与别苑副管家雷全订有婚约将于下月完婚死前应当是在试嫁衣后来被人暗害推入井中故而才会如此。”

他说完命人押上来一名粉衣丫鬟浑身捆缚嘴里塞着东西呜呜的挣扎不止眼泪把脂粉都哭花了。

张吉吉滔滔不绝的解释道:“这丫鬟名叫凌霜据府中人所言

“丹秋最后失踪的前夜曾有府中下人看见她们发生推搡想来是怨恨日积月累凌霜一时恼怒所以将丹秋推入了井中。”

精彩真是精彩。公孙琢玉在旁边悄咪咪喝了口茶心想张吉吉这个嘴皮子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同时不着痕迹往那尸体上扫了眼——

因为烂的只剩大半白骨白布蒙在上面依稀可窥出身形轮廓。

公孙琢玉指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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